墨儿足足吃下了三碗的凉拌面,才放下碗筷。她舒服地靠在椅背儿上,满足地捧着肚子,喟叹道:“哎呦,我终于活过来了。”
“姑娘!”平菊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三个大碗,惊诧地半天没有合上嘴巴。
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姑······姑······姑娘,您······没,没事吧?”
“怎么了,你看你家姑娘像有事的样子吗?”墨儿挑着眉头,诧异地问道。
平菊指着桌子上的大碗,再指指墨儿的肚子。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着,“您这都吃了三大碗凉面了,还说没事?”
“你与其站在那里大呼小叫的,不如做点实际的。”平香端着托盘走进来,满脸嫌弃地说道。
“什么实际的?”平菊傻乎乎地问道,“咦,你手里端的是什么呀?哦,我知道了,消食茶吧?”随即,懊恼的拍了拍脑袋,“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你的脑子好用。”
平香撇嘴说道:“你懒就说你懒吧。”她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姑娘,喝口茶吧!”
墨儿端起消食茶抿了一口,笑着点头,“嗯,平香着泡茶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平香笑着问道:“姑娘,今天进宫可还顺利?”
“还好吧?”墨儿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头枕在椅背儿上,情绪不大地说道,“能活着出宫,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平菊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姑娘,宫里的赏荷宴应该是准备许多好吃的食物的,您这怎么还一幅没有吃饱的样子?”跟饿死鬼头胎似的。
墨儿摇头说道:“宫里的食物当然是天下最精致的了,只是,往往都是越精致的东西越是让人胆颤。”
平菊说道:“奴婢虽然没有进过宫,到是从宫门前经过过。那巨大的宫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辉煌。所以奴婢觉得,皇宫里面,那岂不是更加富丽堂皇?”
“宫里人所用的、所穿的、所吃的的,都是最好的。别说那些从周边的小国进贡的那些东西,就是他们出宫采买的,也都是什么好,买什么。”
“所以,奴婢觉得,宫里什么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看着姑娘您这样的,奴婢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墨儿笑着逗弄她,“那现在呢?你可还是觉得宫里一切都是美好的?”
平菊摇头说道:“不是那么想了。”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如是有机会的话,奴婢还是想要进宫去看看。”
平香取笑道:“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平菊梗着脖子说道:“什么叫贼心不死,若是我真的是一名贼的话,那进皇宫可是如履平地一般。便不需要站在这里好奇了。”
墨儿晃动着手里的茶杯,淡笑着说道:“其实,你说的不错,皇宫里有着最精美的吃食,最华丽的衣服,最名贵的花草。最重要的是,那里有毒的计谋,最狠辣的手段。”
平香沉吟了一下问道:“姑娘,今天宫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儿?”
墨儿将头靠在椅背儿上,疲惫地点了点头,“今天在宫里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那个······”
说话间,听到如意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墨儿姑娘,夫人请您去香樟院一趟。”
墨儿笑着问道:“夫人醒了?”
如意笑着点头说道:“是的,姑娘。夫人直说,幸好有姑娘调制的香,才让她睡了非常舒服的一觉。”
墨儿笑着说道:“举手之劳而已。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让卿姨等急了。”
“墨儿,回来后,可睡下了?”玉卿夫人见墨儿进来,连忙伸手招呼道。放下手中的粥碗,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儿,笑着问道,“可是吃过了?”
“吃过了。”墨儿笑着点头说道,“不过,我吃的和卿姨不同,吃的是拌凉面。”
东嬷嬷带着人手脚麻利地将东西收下去,接着,又给二人沏了一杯茶后,便静静地站在一边。
玉卿夫人抿口茶后,笑着问道:“今天进宫,你可是被吓到了”
墨儿笑着摇头说道:“那倒是没有。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也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人。所以,今天的事情,我倒是没有放在心上。”
“嗯,那就好!”玉卿夫人轻轻地拍了拍墨儿的手,笑得异常欣慰:“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还有,今天宴会结束后,让你马上离开,你为何不听我的话,先行离开呢?”
墨儿笑着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将您一个人扔在宫中呢?
见识到皇后娘娘的狠戾后,,更不敢随意将人丢在宫里了。
玉卿夫人笑着摇头说道:“你呀,真是个傻孩子。”心里还是颇为感动的。
韩恪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玉卿夫人和墨儿两人聊得特别投机。他心里高兴,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他接过东嬷嬷捧过来的茶,笑着说道:“今天有事出去了一下,刚回来。”
玉卿夫人笑着摆手说道:“没有关系,现在回来正好。”
韩恪笑着问道:“今天进宫可还算顺利?”见两人的面色倒还是是不错,心下便放心下来不少。
“还可以把,”玉卿夫人笑着说道,随即,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韩恪说了一遍。
韩恪听完之后,放下茶杯,点头说道:“皇后娘娘这样铤而走险,显然是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了。只是,这个陈嬷嬷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墨儿笑着点头说道:“宫里应该是有两个陈嬷嬷·······”
“不可能!”韩恪摇头说道,“怎么会有了两个“陈嬷嬷”呢,这么多年,为何我都没有察觉出来呢?”
墨儿笑着说道:“别说是我们,就算是宫里的皇上和贵妃娘娘不也没有弄清楚这件事情吗?如若不然,皇后娘娘今天的计划怎么会进行的这么顺利呢?”
韩恪诧异地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