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墨儿将被子蒙到头上,长舒一口气。脑子里不时出现两人的嘴唇碰触到一起时的情形。
她抿了抿嘴唇,虽然恼韩恪没有事先跟自己商量便······
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也不是很讨厌。甚至,有些······嗯,有些喜欢。
哎呀,不能想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她抬手揉揉发烫的脸颊,用力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将那些画面从自己的脑子里挥掉,强迫自己睡觉。
··········
韩千抱着胳膊,尽忠职守地站在院门口儿,谨记自家公子的话,“看好门!”至于公子去做什么了,那可就不言而喻了。
可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了,他的心里便有些担心了。
他清楚,公子今天一个人喝了那么多的酒,又晃晃悠悠地出门儿了,肯定是去找墨儿姑娘了。
那现在应不应该过去看看呢?
于是,有两个小人儿便在他的心里开始打架了。
一个说,应该过去看看的,公子醉成那个样子,万一磕到碰到了,可怎么向夫人交代啊?
另外一个说道:你傻啊?公子去了墨儿姑娘的院子里,能有什么事儿啊?你这样贸然过去,万一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你该怎么办?
一个说,不会吧?公子和墨儿姑娘可都是守礼的人,怎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呢?
另外一个说道,爱到深处无缘由,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的。怎么······
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韩千晃晃头,将脑袋里的那两个小儿全部晃走了。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墨儿的揽月居门口了。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心里一慌,连忙走了回去。
若是韩恪知道韩千的无意之举,换来了巨大的福利,那定然会给他包上一个大大的封红的。
说不定其他待遇上,也会有所提高的。
韩千回到院门口后,有觉得有些不对劲。
墨儿姑娘的屋子里已经熄灯了,四下静悄悄的,也没有说话的声音传出来。那公子他人呢?
嘶——公子不会是醉倒在什么地方了吧?
韩千心里一阵担忧,天儿这样冷,一夜过去,公子定然会被冻坏的。
不知道他是不好恶意揣测自家主子,还是他家公子表现得太正直了。
人家牙根儿就没有往他家公子直接睡到墨儿的屋子里去那个地方去想。
“公子?”看到柱子旁边的人影,他试探着喊了一声。对方没有回应。
可这么晚了,下人们都回屋儿了,也没有谁敢公然违背夫人的意思,出来瞎逛的。
除了自己公子,也没有别人了。
韩千走到近前,讶异地问道:“公子,您怎么在这啊?”不是去找墨儿姑娘了吗?
不会是被墨儿姑娘赶出来了,又不好意思直接回到院子里,便一个人在这里吹冷风吧?
不得不说,八卦不分男女。这男人要是八卦起来,那可是比女儿还要厉害呢?!
你看韩千那探究的眼神,简直是燃起了熊熊烈火。
韩恪整个人毫无形象地靠在柱子上,单手抚摸着嘴唇。抬头仰望着夜空,那眼睛里的柔情蜜意满地都要溢出来了。
整个人都沉浸在刚才的那段甜美的时光中无法自拔,根本没有察觉韩千走过来。
完了,公子这是邪风入体了。如若不然,怎么会站在那里一直傻笑呢?
一定是墨儿姑娘将公子拒之门外,公子受到刺激了。要不好端端的人,怎么就傻了呢?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家公子的胳膊,用招魂的语气喊道:“公子,公子······”
毫无防备的韩恪被人推了一个趔趄,没有好气儿地瞪着眼前的人,“你干什么?”没有看到自己正在回味吗?
这个时候出来打扰,怎么那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真是后悔将这么笨的人留在身边。
“公子,您没事吧?”韩千继续尽心尽责地“招魂。”
“你才有事呢!”韩恪甩开他的手,“你压着嗓子干什么,招魂呢?!”
“对呀!”韩千非常实诚地点头,见韩恪眯着眼睛,眼神危险地瞪过来,他继续解释道,“奴才见公子您一个人对着夜空傻乐,一幅魂不附体的样子,奴才担心,所以······”
韩恪:“······”
真是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公子,难到奴才会意错了?”韩千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应该是天气冷,脑子冻僵了,如若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呢?
“你说呢?!”韩恪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哦!”韩千苦恼地挠挠头,可又有些不甘心,疑惑地问道,“那公子,您刚才望着夜空,笑什么?”
韩恪:“······”这是你该问的吗?
也许是天黑,韩千的眼神有些不好使。公子不说,他偏偏执着地盯着他家公子,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韩恪紧握着拳头,压下掐死他的冲动。勾着唇角淡笑着,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夜色如此美丽,不应该心情愉悦吗?”
美吗?
韩千抬眼看着乌漆嘛黑的天空中,如细钩般的月亮,还被乌云遮住了。稀疏的几颗星星,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
“哪里美了,怎么没有看出来啊?”说完后,韩千便后悔了,抬手捂住下巴,却已经来不及了。
“哼!”韩恪冷哼一声,懒得跟他废话,“那是你眼瞎!”
说完,一甩袖子便离开了。这种不懂情趣的人,懒得跟他废话!还是自己躺到床上,慢慢地、仔细地回味着那种美妙为好。
我?眼瞎?
韩千指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公子背影。再次抬眼看看夜空,颓然地摇摇头,真的没有看出今天的夜色有什么美的。
再者说了,即便是美,也不至于笑得·······呃,那样暧昧,那样骚包吧?
韩恪躺到床上便后悔了,自己干嘛那么听话,乖乖地出来呢?若是软磨硬泡一阵,说不定,墨儿便会心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