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脚步匆匆地向前走去,小翠跟在身边,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地跟着。
紫雪扶起小玉的手,面上焦急无比,可脚下却是丝毫不乱。
周文珏抱着紫鸢,只觉得怀里的人软软的,香香的,怎么都爱不够。
紫鸢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既期待有人过来解围,又担心自己这么模样被人撞见。
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即便是自己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也不知道小翠那个死丫头去哪儿了?被这个混蛋缠住了,不敢喊,不敢叫的,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
周文珏这次是真的害怕人跑了,死死地将人固定在怀里,上下其嘴。
别看紫鸢平时在东宫里对身边的那些人非打即骂的。可眼下,手无缚鸡之力的她,真是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感觉到腹间的那个硬物,她吓得心都要飞出来了。
硬来斗不过他,也只能转变策略,来软的了。
紫鸢深吸一口气,温声哄道:“你别这样,这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被人看到了,多不好啊?!”
周文珏的嘴唇在她的脖颈间啃咬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谁敢看?爷挖了他的眼睛!”
“可是·······”紫鸢忍着恶心,继续劝道,“可你也不能这样猴急啊!人家,人家······”
“美人儿,你的声音真是好听!”周文珏色眯眯地盯着紫鸢看,虽然看不清出,可凭着他大世子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此人定然是个美人儿的。
这样的一个美人儿,又是恰巧出现在摆宴席的院子里,用脚趾头想想,都能想清楚,这是谁的人。
可惜,周大世子那个猪脑袋被猪油糊住了,贱兮兮地说道:“美人儿,爷已经被你······”
转身拍开肩膀上那只捣乱的手,气急败坏地呵斥道:“敢打扰爷的好事,你找死·······啊!”
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撞在柱子上,滑落下来。他顾不上后背那火辣辣的疼痛,双手用力地捂着胯下,疼得满地打滚。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断了,断了·······
紫鸢的心里先是一松,随即心里又是一紧,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声音颤抖地喊道:“太·······太······太子。”
太子厌恶的甩开她的手,眼神冰冷地扫了她一眼,冷哼一声,“恶心!”
太子的话犹如一盆冰冷的水泼在了她的身上,从头浇到脚,浇了她一个透心凉。
她满脸泪痕地看着太子,拼命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殿下,你相信我。”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呢?”气喘吁吁地赶过来的紫雪看着自己的姐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像是紫鸢做了天大的错事一般。
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坐实了紫鸢的罪行。不得不说,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紫雪比紫鸢的道行高多了。
紫鸢看着太子殿下的脸上又多了一层寒霜,心里暗恨紫雪挑事,可又不敢发作,只能对着太子哀求道:“殿下,不是的,不是的,殿下。”
太子垂下眼帘,正好看到紫鸢脖子上的一道紫痕。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戾气,不由分说,对着紫鸢便是一脚。
“啊!”紫鸢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面色惨白地喊道,“殿下·······啊,肚子,肚子······”
肚子一阵剧痛,一股热流从下面流了出来·······
永宁侯和侯夫人带着人赶过来时,整个人都吓傻了。尤其是看着躺在地上打滚的大儿子,以及他双手捂的位置。
两个人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到地上。
“我的儿啊!”永宁侯夫人惨叫一声便扑了过去。
永宁侯厉声喝道:“大夫,大夫,快去叫大夫啊!”双手用力挥舞着,似乎这样能减少她心里的焦灼。
送完客人,急匆匆地赶过来的周文玥看着周文珏的惨样儿,以及他伤的那个位置,强行忍着,才没有让自己笑出声来。
见父母的注意力都在大哥的身上,他走到太子身边,轻声问道:“殿下,还是先将良娣扶到屋子里去吧?!”
“不用!”太子殿下冷声说道,这样的人疼死了更好。
明眼人一下子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压低声音劝道,“大哥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还请殿下不要跟他计较。”
一句话便将所有的责任推到了周文珏的身上。
紫鸢感觉到下体的热流,就算是再愚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哀求道:“殿下,求求,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孩子······”
她的声音很低,太子又在气头上,哪会理睬她说什么。倒是她的妹妹紫雪冲着她勾了勾嘴角,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脸得意的样子。
太子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甩袖便要离开。
“殿下!”周文玥忍不住劝道。
“臣弟见过太子。”五皇子躬身行礼,恰巧挡在了太子的身前。
太子冷冷地看着他,刚要张开骂人。五皇子便抢先说道:“请太子息怒。臣弟刚才和侯爷恰巧经过此处,看到一些事情,不吐不快,便想奏明太子知道。”
“哼!”太子冷哼道,“还真是巧啊!”扫了一眼不远处,面沉似水的平信侯,淡淡地说道,“你想说什么便直说吧。”
五皇子说道:“多谢太子殿下。臣弟想说的是,殿下冤枉良娣了。”眼睛有意无意地扫了紫雪一眼。
他到底知道了什么?
紫雪心里一惊,紧紧地搅动着手里的帕子,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太子转头看着面色煞白的紫鸢,心里一阵厌恶。他的东西可是从来都不允许别碰的!
紫鸢瞬间读懂了太子的眼神,虚弱地说道:“孩······孩子。”即便是不确定,她也必须这样说。否则,自己也只有被舍弃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