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好笑地问道:“到你们村子里的到底是走方郎中,还是说书的呀?怎么听你说的,倒像是一个江湖骗子。”
“嘿嘿!”大妮挠挠头,憨憨地笑了笑,“他当时就是这样的,说过几句话之后,慢悠悠地喝一口酒,待大家追问的时候,再继续往下说。”
丁香笑着说道:“这里可是没有酒,也没有菜的。你还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大妮非常有成就感。“咳咳!”轻咳两声说道,“当年那位走方郎中说了,其实妙音十八针就是十八套针法。”
“每套针法都是十八针刺穴。轻轻触动银针,便会有美妙的乐声响起。当然啦,症状不同,对应的穴位不同,所产生的乐声也是不同的。”
柳絮轻呼道:“居然这样神奇呀?!”
丁香笑着说道:“我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若是有机会能够亲眼看到,真是此生无憾了。”
“可惜,针谱失传了。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那么奇妙的事情了。”兰惠亦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人们对于一些神奇的东西,本来就是非常向往的。何况她们都是药苑里学习医术的人,对这种神针尤其是崇拜。
小七则是拧着眉头,手里比划着,“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那银针怎么会弹奏出音乐呢?不会是大家口口相传,越传越神奇吧?”
柳絮想了想说道:“夸张倒是有可能,但也不会太离谱的。若是没有乐声的话,为何会叫做‘妙音’十八针呢?”
兰惠接着说道:“柳絮说得是。活死人、肉白骨倒是有些夸张。但是,解百毒倒是有可能的。”
“倒是有些道理的。”小七点头说道,“不过,大妮,你当时听故事的时候应该也不大吧?!怎么记得这样清楚,连细节都没有忘记。”
大妮今天十七岁,被带到平西谷的时候,也不过六七岁。所以,见到走方郎中时,应该更小一些的。对那时候的事情能够记得一清二楚,脑子绝对是非常好使的。
可现在怎么就这样憨憨的呢?
大妮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腼腆地垂下头,低声说道:“因为······因为我想变得好看一些。”
呃?小七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说道:“这话是怎么说的?变得好看不是要用一些美白的方子吗?妙音十八针不是治病解毒的吗?它们两个怎么扯到一起了?”
“妙音十八针可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听着小七连珠炮般的问题,大妮丢给她一个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的眼神。
“······”居然被大妮嫌弃了?小七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若不是明花姑姑今天晚上讲的,再加上刚才讨论的。自己根本连药王谷都没有听说的,好吧?
不知道这些很丢人吗?
谁规定药苑的人就必须知道妙音十八针,必须知道传说中的药王谷了?!
又不是教心姑姑讲过的东西,自己没有记住,凭什么鄙视我?!
大妮那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就如同导火索一般,点燃了小七心中的那团怒火。她紧抿着嘴,才没有将其喷射出来。
兰惠看小七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定,知道她那小心眼儿的毛病又犯了。不约而同地和丁香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无奈。
于是开口解围道:“药王谷和妙音十八针的传说,我倒是听说过。至于改变人的容貌,我倒是不知道。”
丁香也连忙说道:“是呀,是呀!若不是今天晚上明花姑姑突然讲了起来,我或许都把以前听说的那些传说都忘掉了。”
“大妮,你既然知道的这样多,不如就给我们讲一讲吧。”柳絮也跟着开口说道。
丁香三人连催带哄的轰炸方式,让大妮兴奋地两眼放光。
以前都是她不明白,反反复复地问她们。今天居然反过来了,大妮顿时生出一股扬眉吐气的豪情来。
“咳咳!”大妮清清嗓子,挺直了脊背,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膝盖上。声音憨憨地说道:“那位走方郎中说过,掌握了妙音十八针,而且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后。便可以领悟到金针埋穴。”
“金针埋穴?”柳絮惊奇的说道,“将针埋在了身体里,难道不会死吗?”
“自然是不会的。”大妮笑着说道,“金针埋穴便是,医术精湛的人,为了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将金针埋在人的穴位之中,只要金针一日不被取出来,所要的结果就不会改变。”
“你这说了半天,跟变好看有什么关系呀?”小七不耐烦地问道。顶看不上大妮那小人得志的样子。
大妮意味深长地看了小七一眼,嘴唇微挑,笑着说道:“金针埋穴的其中一项作用便是改变容貌。”
见众人不解,大妮继续解释道:“找准穴位,将金针埋入其中,便可以让一个人的容貌发生翻天覆的变化,就连亲爹、亲妈可都是认不出来的。”
“这么厉害?!”众人惊呼道,“这可是跟江湖上流传的易容术差不多了。”
易容术和金针埋穴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面的,好吧?!
“还不止这些呢!”大妮兴奋地说道,“它不但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还可以封住人的记忆。”她的话说得很慢,眼睛却是飞快地在屋里其他人的脸上扫过。
看着大妮那一副与荣有嫣的样子,小七觉得十分无语。
这些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兴奋个什么劲儿呀?!
大妮丝毫没有察觉到小七情绪上的变化,仍然喋喋不休地讲着,对于未来的一切,充满了憧憬。
丁香、兰惠以及柳絮三人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了,头也跟着一点一点的。
“你们这是困了吧?!”大妮扫了一眼三个人后,干巴巴地说道。
真是的,自己还准备了一肚子话没有说呢!大妮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磨磨蹭蹭地躺进了被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