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有什么好,那知水阁的少阁主,有什么好?从我记事开始,便整日算计,从远及进,从外到内,人人算计,事事算计,父亲,这么算计过来算计过去,我都算计烦了,父亲,我想歇几年,可以吗?我想不做任何算计,就凭本心活几年,可以吗?”单明轩说,单璟良伸手给了单明轩一个耳光,说:“你就是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不知道该怎么活了,你放眼四海看看,那些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可怜人,他们有时间想这种荒唐事吗?算计,若不是单家几代人精心算计,能有今日的知水阁,能庇护这么多人?你小子能有这样的日子,你就觉得自己被打了几次,就愤愤不平了,你要知道,要想愤愤不平,起码要有命,说到底,你就是为了她,今日,我便杀了她,断了你的念想,打你个半死,等你好了,你就明白老子的苦心了。”
单璟良说着,化掌为拳,朝花满的眉心攻去,花满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单明轩飞腿挡住单璟良的拳头,说:“父亲,你若说我是为了她,我也认了,今日若父亲杀了她,我便死在父亲的面前。”
“你,你这个逆子,蠢货,孬种,大好男儿,为了一个女人,便连性命都不要了?”单璟良一脚把单明轩踢出十几米,单明轩从地上站了起来,说:“父亲若是不信,可以试试。”
单璟良的拳头紧紧地攥在了一起,额头的青筋爆的老高,愤怒地无法形容,他的儿子,他自然知道,若他说要以命相搏,便真的会。
单明轩见父亲不说话,用复杂的、愤怒的目光看着自己,他一脸决断地跪下,给单璟良磕了三个头,单璟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单明轩,如果今日你的脚,踏出知水阁的大门,知水阁的钱,你一个大子都别想花了。”
“这些年,我也为知水阁挣了数不清的钱。”单明轩说,单璟良说:“你出去试试,若没有知水阁这个靠山,就凭你,能不能挣到十分之一的钱?若你能,你回来之日,我将知水阁双手奉上,以后,你想如何就如何,我保证,知水阁上下,没有一个人置喙。”
“哼,不稀罕。”单明轩说,单璟良冷冷地说:“因为你知道,你绝对做不到。”
“不必激我,父亲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回头,不可能。”单明轩说,单璟良说:“儿子,你就是太看的起自己了,我只希望,有生之年别看到你灰头土脸的回来,跪在老子面前求老子原谅你。”
“那父亲,珍重。”单明轩说完,觉得身上有股灼人的热气慢慢的向腹部流出,向自己的四肢百骸流去,这个热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的融化,很难受,他咬着牙,却也可以忍受。
花满见单明轩的脸和嘴唇慢慢变的红了起来,说:“单明轩,药效开始起作用了,知水阁对我荻花谷有恩,我自然也不愿意恩将仇报,解药就放在我房间的床下的暗格内,你现在回去最好,或者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都可以回去,阁主,花满就此别过了,山高水远,也许江湖不会再见,我姑姑就有劳阁主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