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缜豪见号码已经输入,几乎不用组织,等秦大伟接听,就面不改色的编排起了剧本。
“你好,秦律师吗?”傅缜豪不擅演戏,声音语气都没有刻意修饰,却带着自然,让人无法怀疑他的目的。
秦大伟嗯嗯的应了一声,寻着地方把萧明妈妈的产内裤放手,结果没有带公文包,裤子又是紧身无口袋的,最后只得把内裤往他长裤里面一塞,动作娴熟,一看就不是生手。
我看了,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已被秦大伟那变态的样子逗笑了。
傅缜豪也警告的看我一眼,回头又与秦大伟不冷不热的交谈起来:“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咨询一下,我现在就在事务所门口,方便面谈吗?”
秦大伟喜接女性客户电话,本来听到傅缜豪的男声就有些失望的,忍着再听了一段,也没听到劲爆的东西,就已经不愿意搭理能傅缜豪好了,但秦大伟能在事务所久待,自然不会真的把人得罪死,只有推托着说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休息,你……”
潜意识是让傅缜豪别打扰了,然后一边等着傅缜豪挂断电话,一边继续在一堆杂乱的东西里翻翻找找,对那些女性用品的耐心却好的不得了了。
傅缜豪大概是觉得我的贴身东西被人惦记着,脸色黑了一些,只得放下清高的架子,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温吞吞的说道:“我发现我老婆和许多男人有一些见不得人的交往,时常给不同的男性寄贴身内衣裤,我想跟她离婚,但是我的公司,房子和车子及所有存款都在她的名下,我想请问,若是我坚持离婚,能分到多少财产。”
秦大伟一听到寄内衣裤,两只眼睛就亮得跟星星似的,也不翻翻找找了,蹲在那里问傅缜豪:“你亲眼看到你老婆给男人寄内衣内裤吗?你也知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手里得有证据,我才有把握给争取最高的分配。”
我屏住气息,目光紧紧的盯着手机。
鱼儿上勾了,我激动得每个细胞都在兴奋。
同样兴奋的还林枔,不停的在空气中挥着拳头,努力憋着笑。
傅缜豪继续卖力推演着:“我没有实际的证据。”
秦大伟几乎是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那,你那边的地址是什么?或许我可以牺牲下自己。”
真会往头上戴高帽,我听得差点吐了,傅缜豪定性好,竟然还能面不改色的报了个地址:“xx路49号,我老婆叫曾唯一。”
秦大伟嘿嘿笑着:“你老婆名字取得真好,和省公安厅局长一样都叫曾唯一。”
傅缜豪的下巴抽了抽,估计也要破攻了,努力忍着没笑与秦大伟说:“我带了些照片,就在你们事务所门口,你来一下好吗?”
一听到还有照片看,秦大伟哪里还站得着,用力拍着身上的灰,激动的与傅缜豪说道:“你等等,我回去换套衣服。“
回去换衣服,岂不是要把萧明妈妈的内裤藏好?那怎么样,我急得狠狠在傅缜豪的手背上掐了一记。
傅缜豪缩了把手,对秦大伟说道:“我十五分钟后有个分议,要你实在不方便,那就等五一长假回来再见面吧。”
“不不不。”秦大伟一听事情要推到那么久,立马阻止:“你等等,我立马过去。”
傅缜豪应了一声好,直接把电话挂了,扔回给赵迎。
我立马蹲在他的脚下,一脸的激动:“xx路49号是谁的房子。”
傅缜豪和林枔异口同声说道:“曾唯一。”
我又问:“曾唯一是谁?”
傅缜豪这会没说话,倒是林枔跳了两脚后,说道:“是咱省公司安局局长。”
这是要逼着秦大伟得罪曾局长的节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