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慑天的语气,忽然也急了起来,冷声问:“如何?”
那人咽了一下口水,似乎是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开口道:“那二十万人,在离开了不到半个时辰,忽然回来,出其不意,把那四十万人,屠杀大半,剩下近二十万人,直接投降了!”
说着,那人还开口道:“来人领军的能力,十分强悍,武功也非常高强。原本就是出其不意的攻击,还一掌就杀死了我们的将领,群龙无首之下,士兵们更加不知所措,所以败得非常彻底!”
神慑天听了这话,又问了一句:“去的人是谁?”
那人哆嗦了一下,开口实话实说:“是……是,是四皇子殿下,和四皇子妃!有不少士兵,之前是见过四皇子殿下的,再加上四皇子殿下的功体是火属,出手的时候还有业火蔓延,所以大家就能确定了,至于认出四皇子妃,是因为宗政皇朝的人,都叫她曦公主!”
毕竟现在开战之后,夜魅的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宗政皇朝的宗政曦。
是以看见宗政皇朝的士兵都这么叫,大家便也都清楚了。
而宗政皇朝人,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宗政皇朝的先皇,极其宠爱这一位公主,许多祭祀大典,都带着宗政曦出席过,四年过去之后,宗政曦的容貌,也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不少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神慑天听到这里,却是彻底怒了。
开口道:“北辰邪焱和夜魅的手里,为何会有虎符?”
那名士兵也是不解的,他开口道:“虎符还并非是带领四十万大军防守的那位将军的,而是从京城来的虎符,就是那位将军,也只能听命放人!”
夏侯谌在边上,开口道:“能够让那位将军听命,并且还能命令放人的,恐怕除了陛下的玉玺,就只有夏醇唯手中的虎符了!”
神慑天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神慑天伸出手,『揉』了『揉』眉心,问了一句:“最近京城,有听说虎符失窃吗?”
北见歌立即开口道:“君上,没有!程晓娟在京城,负责统筹所有的消息,她并没有相关的消息传来。”
不过,北见歌又道:“君上,虎符失窃这样的大事,会不会是发生了之后,夏醇唯不敢声张?”
他这话一出,神慑天立即道:“不可能!若是旁人,或许担心虎符失窃,传出来之后被陛下处死。但是夏醇唯,对陛下忠心耿耿,他心里应该清楚,虎符失窃,是多么严重的事情,断然不会因为害怕被责罚,就不敢出声。”
神慑天这话一出。
夏侯谌亦开口道:“小王亦觉得如此,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要么夜魅的手中的虎符是假的,要么,夏醇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虎符失窃了。”
夏侯谌的话音落下,那名来传话的士兵,便率先开口了:“虎符不可能是假的,因为四皇子和四皇子妃,一开始出现,说要带走那二十万大军的时候,大概是怕被发现身份引起怀疑,反而让北辰皇朝的士兵,决定趁『乱』杀掉被铁链束缚的那些宗政皇朝士兵,所以他们是戴着面具的。”
那名士兵又继续道:“就是因为戴着面具,又忽然传达这样的命令,将军实在是不敢相信,于是就把虎符拿过去确认了,将军和几位副将,反复确认之后,知道是真的虎符,加上四皇子妃,不,是宗政曦,当时说,是陛下让他们带着二十万大军,去威胁夜魅退兵,将军们将信将疑,才同意放人。”
夏侯谌开口问:“那你们的将军,没有提议派人押送那二十万大军吗?”
毕竟事情来的如此突然,而且二十万大军说带走就带走,要真的是夜魅说的那样,定然应该派大军押送的,不然二十万大军反水了,或者是跑了怎么办?
那名士兵道:“说过了!不过,四皇子殿下说不必,说可以给这些士兵,喂下牵制的毒『药』,他们自然不敢在路上造反。后来,又找来了许多水,把『药』丸化在水中,让那些士兵们,一人喝了一碗,将军就让他们把人带走了,不过将军还是觉得蹊跷,所以派属下前来,通报君上此事!”
说着,他又补充道:“属下刚刚走出军营没多久,就看见军营被反攻了,属下也不敢回头,赶紧来通报君上此事。还请君上恕罪,属下并非是做了逃兵,而是将军有军令在前,加上此事必须有一个人通知君上,故而属下没有折返。”
神慑天点头:“嗯,无罪。”
既然已经有军令在前,的确是无罪,而且如果折返,只能平白丢了『性』命,而自己收到这个消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几句话之间,便已经将发生的事情,全部说清楚了。那些所谓牵制的毒『药』,定然也是假的了。
于是。
夏侯谌道:“那这么看来,就应该是夏醇唯,并不知道自己虎符失窃了。可是虎符这东西,夏醇唯一直都是带在身上的,怎么可能浑然不知?他并非是这么糊涂的人。除非是有人做了假的虎符,足够以假『乱』真,他短时间又不需要用到虎符,所以并未注意!”
神慑天开口道:“世上的几个绝世高手,如今并没有一个留在京城。而且如果当真是被高手袭击,以夏醇唯的警觉,不可能不察觉,虎符被换了。”
夏侯谌点头道:“所以,动手的人,应当就是夏醇唯,根本不曾防备的人。”
分析到这里,两个人大概也知道,动手的人可能是谁了。
夏侯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起来,夏醇唯唯一不防备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女儿,但是夏初墨对夜魅,堪称恨之入骨,怎么可能帮夜魅?”
说到这里,夏侯谌道:“除非……夏初墨并不知道,盗走虎符,是为了帮夜魅。”
神慑天回头看向夏侯谌,带着圣气的声,里头都是隐含的怒意:“那她应该是想帮谁?又有谁跟夜魅有勾结?”
夏侯谌怔了怔,忽然不敢说出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