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长听了洛小茵的请命报告,惊异得差点没把舌头咬了。
她竟然要当自己手下这帮弟兄的教官,带领他们闯入决赛圈。
其他的警察们也都在窃窃私语,没搞错吧,这丫头竟然毛遂自荐要给他们当教官呢!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小姑娘初出茅庐不怕虎,可是所长不能任由她瞎干。即便对方的体力确实不错,但警察的活儿不是她一个十七岁的黄毛小丫头能干的。
洛小茵察言观色,看出所长对她不信任。
“小罗啊,年轻人有志气是好的,不过要量力而行,不能随便吹牛啊!”
“所长,你听过那句至理名言吧,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
“扑哧”,在旁边站着的老罗和华龙方便面他们全笑了,就这还至理名言哪!
洛小茵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瞅准这些人肯定都不是她的对手,到那天比赛上场之后说不定真得个惨淡的倒数第一。
所以决定要以一对十,先把他们“打”服了再说。
搏击是警察部队的传统优势项目,它在吸收中华武术攻防技术,借鉴当今世界流行的各种跆拳道技法的基础上,形成了动作精练、招法多变、攻防兼备、击打要害等特点。
洛小茵在末世也接受过中华武术搏击训练,可以说在搏击中能勉强和她对打的人并不多。
所长手一挥,指派了老罗和华龙方便面等三个警察去跟洛小茵进行搏击赛,他暗暗叮嘱他们,点到为止,可千万别把人打伤了。
老罗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自己一个人先上场。
他的“侄女”自然要他来指教,老罗打算拖到十招之后再把洛小茵打败,这样就能让大家心服口服。
一方面证明自己的侄女不是特别怂包,是个合格的民兵;另一方面也证明他宝刀不老,姜还是老的辣。
可惜,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洛小茵没给他这个叔叔留面子,虚晃一招,直接给他来了个过肩摔,老罗干脆利落地躺在了地上,连自己怎么倒地都不知道。
余下的人面上变了色,再也不敢轻敌。
他们组成了一个四面环击的阵型,把洛小茵围在中央。
洛小茵勾唇一笑,就是要先给你们个下马威,激起你们的斗志,后面才能开展我的计划。
她侧身而动,右腿横扫,凌空一脚飞出,猛然踢向左面警察的门面。
对方堪堪要避过去,不知她怎么使了个急转弯,那腿在空中改变了方向,踢到了洛小茵右侧的警察。
右面的警察只看见洛小茵的大长腿横向摆动,呼啸着扫向自己的胸膛。
还没等自己抓住她的脚,就被一股奇大的力量踹得坐到了地上。
左面的警察踏前一步,摆开阵势,作势欲扑。
洛小茵的杨柳细腰一摆,快速转身,避开对方,借力把他推倒在地上的沙坑里。
剩下的两人也是三下五除二就被洛小茵撂倒,其他人都傻眼了,干脆一拥而上。
洛小茵简直如绝世高手,也不知她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战斗力如此爆表,反正最后场上站着的就只有她一个,剩下的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所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发生的一切,手上的烟都忘了吸,直到烟烫手了才惊醒过来。
他突然使劲地鼓起掌来:“精彩,太精彩了!小罗,不,罗教官,以后你就是我们这支队伍的教官,所有训练事宜都由你说了算!大家伙都听到了吧?以后都要听罗教官的,听到没有?”所长拔高了声音。
其他的警察稀稀拉拉地应了个“是”。
洛小茵得意地拍拍手臂上沾到的土:“纠正我一下,其实我姓洛,不是罗。以后还请大家多关照。”
老罗和华龙方便面互相看看,这丫头反客为主,竟然成了我们的教官。
关键是所长信任她,人家自己也很争气,这身手、这功夫,确实没得说。
洛小茵让警察们再次列队,自然地站到队伍前面训话。
“此次比赛正如所长说的,对我们是一场名誉战。我准备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加强训练,提高各位的基本素质与竞赛水平,分别是射击训练、格斗训练、物理训练、演习训练和心理训练······”
洛小茵小嘴叭叭地说完,所有人从刚开始的抵触情绪,渐渐地心悦诚服。
这姑娘的领导组织能力,规划协调能力简直不要太强好吧,估摸着特警队也就这水平了。
大家收起之前的各种不耐烦,认真训练起来。
······
刘棠棣下午上课的时候,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心里颇有些不得劲儿。
平时上课他总是绷着,害怕洛小茵各种捣乱。
今天她到派出所集训去了,耳朵边清净,怎么自己反而还有点不适应。
自习课上,吴意珊和马刚一边写作业一边讨论着什么,只有他孤家寡人坐在那里,默默地写作业看书。
直到放学也没有见到洛小茵,这家伙,是打算弃学从警吗?连家庭作业都不写了。
刘棠棣回到家,妹妹刘念慈已经从幼儿园回来,见到哥哥高兴地跑过来。
“哥,我有知己了。”
“小屁孩,你知道什么是知己吗?”
“当然知道,老师今天给我们讲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了,不就是伯牙和子期嘛。”
“噢——”刘棠棣故意拉长声音,“原来我们家的小公主连这都知道了,厉害厉害!”
刘念慈得意地昂着头:“我的知己就是小胖儿。”
刘棠棣颇感意外:“院子里的小胖儿?你的知己?”
“嗯,他虽然总惹我生气,但他知道用几根雪糕能哄我高兴。小胖儿跳房子、跨大步事事跟我争,可是要我跟小娟一起玩又特别没意思。小娟文文静静的,一会怕弄脏裙子,一会又怕摔疼手,玩得一点儿也不尽兴。老师说知己就是只有他懂你,小胖就是懂我的知己。”
刘棠棣听完笑了,笑着笑着陷入了沉思:他长这么大,朋友不多,知己也只有于波一个。
好像所有的人都只是因为上学而被捆绑在一起。
真会有那么个人,懂你,理解你,就像你的左右心房相通那么自然而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