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的大脑完全被恐惧包围。
因为偷袭失败了!
许龄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激怒了对方,一定会把自己杀了,再丢到大海里!
或许这中间还会多一个步骤。
许龄月下意识抓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连忙退到了门外的走廊上,兜里的手机顺着走廊隔开的一道道缝隙掉落在海里,背靠栏杆的身后就是大海。
要不要跳下去?
反正都是死?
她有些后悔自己在得知真相前没直接离开,反而是想教训一下这个骗了自己的同胞。
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什么会有人在衣服里塞钢板。
或许那些亡命之徒都有这种喜好吧?
就在她将身体往后倾倒时,陈渊眼疾手快一把侧住了她的衣领。
“撕拉——”
猛地往回拉,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响起。
关门,接着将惊慌失措的许龄月按在床上,捂住她的嘴。
陈渊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也被刚才这个傻娘们做的事给吓出了一声冷汗。
“听我说,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这怪我,我以为你相信我了,所以有些事没有和你说。”
“答应我,在你想要逃走、反抗,或者是要叫救命之前,先听我解释好吗?”
陈渊真诚地看着身下这个娇弱的女人,明明之前那么仪态万千,可现在那张精致的脸蛋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忍不住心疼。
许龄月含糊不清地点了点头。
似乎默认了。
陈渊这才松开了她,接着将自己外套的拉链拉开。
许龄月瞳孔瞬间放大。
她的衣服在刚才被撕开领口露出大片雪白,连忙挡住了自己的胸脯。
而陈渊赶忙往后退了几步,接着将外套脱下。
展露出的,并不是什么健美的八块腹肌。
而是一套几乎与身体贴合的纤维骨骼装甲。
这是许龄月第一次在现实中如今近距离观看外骨骼。
但麒麟外骨骼在她的脑海里,构建出了上百次的画面。
老陈的直播,让她一直未曾忘怀过,甚至她相册里的第一张照片,就是麒麟外骨骼的截图。
之前的惊吓一扫而空,反而是被震惊和诧异包围。
如果说这个世上会出现的外骨骼一定是麒麟外骨骼,那么有资格穿上它的,只有老陈了。
“你是老陈?”
许龄月诧异的坐了起来,双手撑在床上,丝毫没有去顾及身前暴露出的白皙肌肤。
陈渊略显无奈地点了点头,将外套丢在她胸口,接着缓缓坐下,揉搓着脑袋。
“其实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觉得没这个必要,但是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是我的疏忽。”
他忽然抬起头,望着面带惊喜的许龄月苦笑道,“没想到你这娘们这么虎。”
许龄月一下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陈渊的外套毫不嫌弃的穿在身上,别过头有些扭捏地道,“那……那我哪知道你就是老陈啊,我是担心自己贞节不保,想着还不如跳到海里喂鲨鱼算了。”
陈渊憋在嘴里的话想说又说不出,最后只能和许龄月傻笑了起来。
陈渊的外套穿在许龄月身上显得有些宽松,不过出奇的凸显出她胸前的伟岸和盈盈一握的腰肢,男士外套穿在她身上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风味。
而许龄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现实中见到老陈会以这样的形式,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还是像一个羞涩的小姑娘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是麒麟外骨骼吗?我能摸摸看吗?”许龄月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渊耸了耸肩,“当然。”
温润的手指游离在冰凉的纤维骨骼上,许龄月突然笑了起来。
她幻想过老陈的外貌会是三四十岁胡子拉碴的大汉,绝对没想过会是如此的年轻。
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穿的外骨骼,就像是只存在于幻想中,和未来,可却具现在了眼前。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奇妙。
“那,那花火呢?老陈你出远门应该也把花火带在身边了吧?”
许龄月忽然想到了什么,激动地问道。
陈渊指了指地上的棕色背包,“咯。”
[你好许龄月小姐。]
花火的声音从背包里的小型服务器里传出。
[刚才我也有被吓到哦。]
“啊,那真抱歉啊,让花火担心了。”许龄月嘟着嘴,抚摸着背包里的硬疙瘩一脸歉意道。
[没关系,根据大数据分析,百分之七十的女性在遇到那种情况时,很难果断冷静下来并且做出决断,你很了不起。]
“行了行了,你就别卖弄自己那点知识了。”
陈渊摆了摆手,接着一脸凝重的看向许龄月,“那个咱们现在能不能算坦诚相见,之前说的合作,还作数吗?”
许龄月想都没想,“当然啊老板!”
连老板都叫出来了。
“老板你的手机能不能借我一下?”
“干嘛?”
“我算一下自己的百分之一股份能拿多少钱,好歹现在我也算个隐藏小富婆了好吧。”
“你不是说就干一个月吗?”陈渊狐疑道。
许龄月闻言气的不行,叉着腰就说,“哪有啊,我身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好吧!”
陈渊也是被她的反差弄的哭笑不得,“行行行,都依你。”
接下来几天货轮在大海上安全的航行,
陈渊和许龄月也一直在狭小的房间内休息。
不过许龄月睡觉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间都在和花火聊天,时不时弄的房间里欢声笑语。
奇怪的是如银铃般的笑声居然不让陈渊觉得烦,反而让他睡的异常香甜。
而晚上的时候,许龄月也经常从床上探出手来,悄悄的在地板上睡觉的陈渊身上乱摸。
当然,
摸的是外骨骼。
晴朗的大海上,站在走廊上的陈渊终于看到了不远处的港口,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换洗外套,转身向房间里正酣睡的许龄月喊道,“走吧许姐,咱们到了。”
许龄月迷迷糊地睁开眼,埋怨道,“哎呀老板,都说了叫我名字就好了,许姐许姐也太老了吧。”
“拜托你都二十六了欸,我不叫你许姐难道叫你小许?而且不是说了吗,叫我老陈就行了。”好歹大自己三岁,陈渊觉得叫小许太不合适了。
“不行,不许叫许姐!”许龄月爬到床边,领口下落露出大片空间,脑袋都快伸到陈渊脸上了。
陈渊像啄木鸟一样点头,叉着腰站在门外,“走吧小月月,还杵在这干嘛。”
?(°ー°〃)
许龄月捂着脸蛋喊道,“啊啊啊!把小字去掉啊!!!”
然而陈渊早就走了。
靠岸后,之前那位黑人小哥来到了陈渊身边,“从这里到你要去的地方还有些距离。”
“稍等一下。”
他的身影没入集装箱中,片刻后一辆战损风的敞篷越野车开了过来。
下车后对方将钥匙交到陈渊手上,“这里不像大城市,几乎没有巴士,这车应该能帮到你。”
陈渊握着钥匙满怀感激地看着他,“这……这让我怎么感谢你。”
黑人小哥腼腆地露出一嘴白牙,摇着头道,“不需要感谢了,我叫马修尔,是修斯的弟弟,听修斯说在联邦你帮助过他很多,这里是我们的家乡,所以也想尽一回地主之谊。”
“哦呦,地主之谊,看来你对我们函夏文化很了解嘛。”
“嘿嘿,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那谢谢了。”陈渊也不再推辞,说实话在联邦陈渊除了给了马修斯一点钱外,还真没帮他什么,算上来,马修斯帮自己的最多。不过这让他对这黑人两兄弟倍生好感。
毕竟像这般淳朴憨厚的尼哥不多了。
拍了拍许龄月的肩膀,和她怀里的花火,“上车吧,该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