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蔡贵直接甩掉男人,朝着防卫部跑去。
“切,我也赶时间啊!”男人朝着远处的范蔡贵喊道,喊完还不忘称赞一下:“车倒是停的不错。”
范蔡贵直接进了龙牙冒险队的集体办公室,这时办公室只有阮小七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见有人进来,阮小七抬起头,连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直接说:“有事请找范蔡贵,他的电话号码是……”
“你接着睡吧。”范蔡贵说。
阮小七竟然这么听话,趴下继续睡了。
范蔡贵拿起来座机上的电话筒,拨打了部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部长办公室,请说。”接电话的是部长的秘书。
范蔡贵说:“喂,部长在吗?我有事找部长。”
“部长,找你的。”秘书将话筒递给吴北部长,吴北也听出来是范蔡贵的声音,便问道:“范蔡贵,有什么事吗?”
“部长,现在赶紧把全市的献血车集中起来进行检查,晚点就来不及了。”
“哎,”吴北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范蔡贵抽的是什么风,关切地问:“你脑子没问题吧?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现在先照我的话做,等下再解释原因。”
吴北和秘书面面相觑,一时拿不定主意。
“快点啊,青少年绑架案的凶手就藏在献血车里!”
“那件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是你亲口告诉我不倒帝国的推进者公会绑架青少年做实验的,而且推进者公会在地球上设立的分部已经全部被摧毁了,这也是你说的。”
“部长,那件案子远没有结束,你就看在我为了防卫部做了这么多的份上,现在赶紧对全市的献血车进行调查,没时间了。”
“好吧,那落暮市和落日市的献血车需不需要检查?”
“最好也检查一下。”
部长挂断电话,吩咐秘书暂时代替他处理事务,然后进行全市广播,要求所有献血车及其工作人员在弥城市大广场进行集合,否则不允许进行献血服务。
两个小时后,全市的400多辆献血车都在广场上集合了,由防卫部成员对献血车和工作人员挨个检查,包括身份证,驾驶证和献血人员工作证。
时间来到晚上,防卫部的成员检查了三个小时,愣是没发现一点端倪,范蔡贵他们都累的直不起腰了。在场的每个防卫部成员都心灰意冷,这个下午他们白忙活了。
陈春桥说:“范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查献血车了吧。”
范蔡贵说:“我应该跟你们讲过青少年绑架案的真凶就是推进者公会吧。”
宋不举说:“对,你讲过,还说公会的科技很发达,但他们是一群疯子。”
“推进者公会现在可以只凭血液样本就可以克隆出一个人。当在黄色杂志上看到沈嘉时我就怀疑杂志上的很有可能是沈嘉的克隆人。但是克隆必须需要本人的血液,沈嘉打针住院都是去防卫部指定的医院,医院的工作人员应该不可能被调包。中午我出门散步的看到了路边的献血车,沈嘉也确实献过血,所以想到了这种可能。”
宋不举说:“范蔡贵,你说有没有可能,献血车会伪装?”
“你的意思是?”
“它在献血的时候是献血车,在别的时候可能伪装成别的车辆,比如卖熟食的小车。”
“不行,光弥城就有两千多辆熟食车,一个一个查起来工程量太大了。”
范蔡贵也一时拿不定主意,但这件事也不能放着不管,他只能向部长请求以后加强对献血车及其工作人员的监管。
范蔡贵说:“部长,我申请加强对献血车和其工作人员的监管。”
“哦?”
秘书不耐烦地说:“范蔡贵,你知道你浪费了多长时间吗?一个下午,一个下午全防卫部都围着你团团转,你知道有这时间我们能处理多少事情吗?要查你自己查,我们没时间陪你玩了。”
吴北说:“秘书,请注意你的言辞。范蔡贵从我父亲任部长时就为防卫部效力,我清楚他的性格,他是不会做无用功的。”
“可是他因为什么原因查献血车也不告诉我们,就让我们搁那里查。”
“因为这个!”范蔡贵拿出来陈春桥的写真集,将沈嘉穿泳装那一页出示给部长和秘书看。
部长问:“这是沈嘉?我记得她不是一直在防卫部工作吗?还是说这是她以前在海边拍的?”
“那次去海边旅游我跟沈嘉他们一起去的,没看见她拍什么写真。这就是疑点所在了。”
部长说:“你是说这个照片里的沈嘉是个克隆人?”
“对。而且是由推进者公会分部克隆出来的,不过要想克隆人就必须需要本人的血液。我已经找到答案了。”
范蔡贵又拿出了从沈嘉房间里找到的献血证,说:“推进者公会那帮人正是通过伪装成献血工作人员,才采集到沈嘉的血液的。”
沈嘉问:“哎,那是我的献血证书,你是不是翻我房间了?”
范蔡贵说:“擅自进你房间翻东西的过错我等会儿会赔礼道歉的。”
部长问:“那你想怎么办,范蔡贵?”
“我想去专心调查这件事,所以防卫部这段时间别给我派任务了。”
“你自己去调查?”
“对,我不想让任何人牵扯到这件事来,从而成为推进者公会的仇敌。我现在很后悔当时让薇薇安和梦泽汐参与进来。”
“好,我明白了,准许你专心调查这件事。”
“十分感谢。”
几天后,弥城市外围。
范蔡贵这几天挨个检查了弥城市的熟食车,但熟食车数量实在太多,他现在只查了百分之一。
范蔡贵身体里的艾欧曼斯问:“现在怎么办?”
范蔡贵说:“只能碰运气了。”
“你运气好吗?”
“总比你好。”
范蔡贵左右张望,发现面前就停着一辆献血车,而且献血车周围并没有志愿者在献血。
“我去碰碰运气吧。”范蔡贵说完便朝着那辆献血车走去。
“等等,还是我去吧。切换!”
范蔡贵切换成艾欧曼斯,代替他去献血。
艾欧曼斯走到献血车旁边时,发现这个献血车工作人员挺少的,只有四个。但是除了这一点,其他的,包括献血车的外观,还有里面的设备都很正常。
出于礼貌,艾欧曼斯先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来献血的。”
“你好。很抱歉,我们已经下班了,请你明天再来吧。”接待他的工作人员是一个中年大叔,他的头发涂的锃亮。
“但是我今天就想献,我明天有事情。这样吧,你们加会儿班,这些就当做你们的加班费。”
艾欧曼斯拿出几张帝国通用的钞票,那个中年大叔二话不说就收进了自己的口袋,还附带一句:“谢谢。”
接着就是大叔为艾欧曼斯抽血了,先用酒精消毒,然后将针头插进艾欧曼斯的血管里,艾欧曼斯体内的血液会源源不断地流进容器里。
一分钟后,大叔拔出针头,递给艾欧曼斯一根用来止血的棉签,还把献血证书给了他。
“谢谢。”艾欧曼斯说完就拿着证书离开了献血车,在往回走的途中,艾欧曼斯问:“范蔡贵,你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问题?没有啊。哦,对了,你是机器人,哪来的血?”
“为了让我更加仿真,所以在制造我的时候用动物血充当人血注入到我的身体里。我说的问题不是这个。”
“哦,那就没有问题了。”
“你傻啊?刚才我给他帝国通用的货币,他居然二话不说就收下了。如果是地球人的话,起码不会马上收下吧。”
“哎,你说的也是。”
“在他把钱收进口袋里的时候,我在车里装了一个追踪器,接下来只需要跟着那辆献血车,顺藤摸瓜,就能找到推进者公会的基地。”
范蔡贵说:“聪明,你现在只比我差一点点了。”
艾欧曼斯走了几步,迅速躲在了一块岩石后面。
那些献血工作人员确实准备下班了,他们把献血车的车窗关了起来,窗帘拉上,车门也关了起来。
接着,献血车的发动机开始启动,只用了十几秒,整个献血车变形成了一艘飞船,然后飞走了。
“我去。”艾欧曼斯也没想到会来这招,他打电话给了防卫部部长,说了一句:“部长,你能相信吗?我看见一辆献血车变成飞船飞走了。”
部长已经麻木了:“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你继续追查那辆车吧,需要帮助的时候再找我吧。”
艾欧曼斯从地面起飞,跟了上去。
艾欧曼斯一直与那艘献血车变成的飞船保持距离,可还是被那艘飞船上的人发现了,他们启用了隐形装置,飞船进入隐形状态。
但艾欧曼斯已经提前在飞船里安装了追踪器,它隐形是没有用的。
过了一个小时后,飞船里的人发现艾欧曼斯仍然紧追不舍,他们采用了二号方案,将飞船前后分裂成两半,分别朝着相反的方向飞行。
范蔡贵问:“现在怎么办?”
艾欧曼斯说:“驾驶舱一般都在飞船的前半部分,追前!”
过了几个小时,艾欧曼斯看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已经到非洲了,而且还是北部。
范蔡贵问:“那艘飞船到底要飞往哪里?”
艾欧曼斯说:“不清楚,不会是要带我们兜圈子吧。”
“你直接上去拦截飞船,抓一个俘虏问问不就行了吗?”
“好吧。”
艾欧曼斯加速追上去,刚想抓几个俘虏问问,没想到飞船关闭动力,极速下坠,在下坠几秒钟后甚至开启推进器加速下坠,最终直直地落在地面上,一头扎进地里。
可能由于是不倒帝国造的飞船,飞船外壳没有太大损坏。
艾欧曼斯很快也降落到飞船的旁边,他走进飞船里检查了一下,发现飞船是空的,没有一个人。
范蔡贵说:“可能是在飞船落地之后逃掉了,我们比飞船慢了十几秒钟。”
艾欧曼斯想了个法子:“你用心跳感应试一下,能不能追踪到他们?”
“他们都是机器人,怎么可能有心跳?”
“我就有心跳啊,别废话了,赶快试。”
艾欧曼斯切换成范蔡贵,范蔡贵又变身成战斗形态,这才开始感应心跳。
范蔡贵席地而坐,闭上眼睛,感应了那么几分钟,然后睁开眼睛。
艾欧曼斯问:“怎么样?”
“我感应到一大群人的心跳,距离这里大概有三千米。”
“那估计不是那些人的心跳。你没感应错?”
“我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这种地方还能有人?”艾欧曼斯看了看周围,飞船坠落的地点是一处茂密的热带雨林,枝繁叶茂,空气非常潮湿。不像是有人的地方,倒像是有众多虫子的地方。
艾欧曼斯说:“那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范蔡贵沿着有心跳的地方走去,穿过一条河流,走了有三千米左右,发现了一块巨大的空地,这块空地上的树木全被砍光,在空地上还建立着很多奇怪的建筑,有点像是木头和树叶搭成的帐篷。
除此之外,空地上还跪了几百口人,他们衣不蔽体,男女都只穿着树叶做成的简陋衣服挡住隐私部位,脖子上戴着兽牙穿成的项链,头上戴着使用某种鸟类的羽毛做成的帽子,身上还画着匪夷所思的图案。他们就如同电视里的土着一样。
在这些跪着的土着面前,一个人正坐在由木头做成的,四周插有羽毛的座椅上,高傲地看着他们。座椅旁边摆着一个大缸。
那个人长得很像现代人,身上穿着现代的t桖衫和运动裤,和周围的土着人格格不入。他们貌似还没有发现树后的范蔡贵,范蔡贵决定先不打扰他们,看看他们想要做什么。
艾欧曼斯说:“也许要举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吧。”
跪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貌似是个酋长,他站起来,说着听不懂的话语。范蔡贵只能知道他嘴在不停的动,至于他说的什么意思,范蔡贵完全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