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怎么办?”
“先用对讲机问问艾基尔等人的情况。”
东方天堂,主城,三楼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神明,会议室的墙上安装着一个大屏幕,夏克正站在屏幕前。
夏克说:“感谢各位的慷慨付出,借给了这些年轻人神格,现在我们来看看这些后起之秀的表现吧。”
他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手下启动了电源,大屏幕开始出现画面。
画面里,巡捕房分成了两两一组,范蔡贵和四臂正在用神力为受伤的防卫部士兵治疗伤口,或是减轻痛苦。艾基尔和影魔正在开车绕着弥城市外围巡视,痨和埃莫拉正在弥城市外围的钟楼处站岗,而索普和海力斯呢,抱歉,画面中确实没看见这两人。
布西斯一看到他儿子范蔡贵就很激动,他站起来,指着画面上的范蔡贵说:“哎,你们看见了吗?那是我儿子哎。”
布西斯一站起来,后面的神明啥也看不到了,夏克看不下去了,说:“布西斯,请坐下来,你妨碍到后面的人了。”
布西斯独自一人陶醉:“我儿子他好帅啊。”
旁边的奥丁也看不下去了,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
范蔡贵问:“艾基尔,你那边看到亚龙没有?”
“没有。”
“埃莫拉呢?”
“也没看到他。”
“索普呢?索普?海力斯?”范蔡贵用对讲机不断地叫着他俩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叫,索普那边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俩不会把对讲机扔了吧。”
与此同时,索普和海力斯刚刚从澡堂子里出来,他们居然趁这个时候去泡了个澡。
海力斯说:“还是人类的澡堂好啊,还有按摩服务。”
索普说:“对啊。”
“等等,我看见亚龙了!”艾基尔突然喊道,正在开车的他看见前方出现了亚龙所驾驶的灰色轿车,于是加速打算追上去。
亚龙的车挺快的,艾基尔始终无法追上他,只好让副驾驶座上的影魔动用神力。
艾基尔喊道:“影魔,快拦住那辆车!”
影魔化身为无孔不入的影子从车窗钻出,朝着亚龙的车高速前进,等移动到亚龙的车底后,猛的变大,车子被影魔的力量顶翻,躺在路边。
艾基尔立刻停车上前查看,却发现车里空无一人,亚龙不见了。
钟楼处,亚龙终于出现在了痨和埃莫拉的眼前,说也奇怪,这个钟楼已经废弃很久了,旁边的小镇原先是有人的,后来全都搬走了,只剩下空房子,亚龙做梦都没想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能遇见伏兵。
痨和埃莫拉此时正在追捕亚龙,只不过痨的脚程快些,埃莫拉被他远远甩在后面。
亚龙跑,痨追,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在房屋中穿梭,痨注意到前方有一栋高大的塔楼,于是用右手上的激光炮朝塔楼腰部射击,意图用倒下的塔楼阻挡住亚龙。
没想到塔楼倒下还未触及地面时,亚龙抓住时机从塔楼与地面之间的间隙钻了过去,后面的痨只能爬过倒下的塔楼。
亚龙趁机把头变成龙头,转头朝痨吐了一口唾液,痨此时没有任何防御手段,被这唾液击中最起码都要受轻伤。这里埃莫拉及时出现,凭空在痨面前筑起一道厚实的冰墙,将唾液挡住。
痨还未向埃莫拉道谢,转眼间发现亚龙没影了,他只得继续巡视。
“跑到这里就没问题了吧。”亚龙喘着粗气,环顾四周,发现这又是一处没人的小镇,到处都是空的房子。
亚龙走了几步,发现前面地上蹲着一个蓝色短发,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孩,她正在用手逗鱼缸里的金鱼玩。
亚龙没有管她,自顾自地从她身边走过,亚龙经过女孩身边时,女孩举起了右手,手中捏着一张扑克牌,上面是黑桃 。
亚龙正走着呢,突然一张铁网凭空从他的右边出现,向他扑来。
亚龙很快挣脱了,那个女孩也站了起来,可以明显的看到她没有双腿,原本是腿的地方燃着一簇蓝色火焰。
索普蹲下身敲敲鱼缸,说:“海力斯,不用伪装了。”
可那条金鱼没有任何变化,仍旧自由自在地游着。索普再起身时,发现海力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
海力斯说:“我是鲨鱼,不是金鱼。”
“他们都是神格数低于5的神明,为什么可以在人界使用神力?难不成他们都是向别人借了神格?那这样就好办了,我只要拖到10分钟就可以了。”
亚龙转变思路,开始拖延时间。快到10分钟的时候,他扶摇直上,飞上天空。
“别跑!”
海力斯刚想追上去,他就变回了人类形态,借的神格只有10分钟有效时间,现在已经到时间了。
“海力斯,别追了,追不上的。”
“可恶。”
亚龙飞上天空,看着下面急得瞪眼的海力斯,非常得意,以至于他没注意到下面还有一个人在盯着他。
艾欧曼斯张开嘴,从喉咙里伸出一截炮管,炮弹很快锁定了天空中的亚龙,发射出来。
这枚炮弹事先用磨刀石磨过,对亚龙的伤害可想而知。中了一发炮弹的亚龙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笔直地落在了地面上,在旁边巡视的埃莫拉立刻上前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亚龙问:“为什么抓我?”
“你应该很清楚为什么我们要抓你吧,这是十二列王在摧毁其中一个推进者公会分部之后发现的东西。”范蔡贵拿出来一张纸,晾在亚龙眼前,“这是一张购物清单,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购买的物品是造弹机。你一个东方天堂的神明,跑到人界买制作子弹的机器干什么?”
亚龙刚想狡辩,范蔡贵便说:“有什么跟大当家说吧。带走。”
艾基尔他们把亚龙押走后,范蔡贵并没有跟着他们,他还有别的事情。
范蔡贵迈步走进了弥城东北角的蛋糕店,发现店长正在收拾东西。
范蔡贵打招呼道:“哟,还没打烊啊,老长?”
店长说:“我刚准备打烊你就来了。你来订蛋糕的?”
“对,我想买个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我记得薇薇安的生日不是三月份吗?这都十月了。”
“你个做蛋糕的都记得她的生日,看来我对她确实有些刻薄了。”
“别这么说,范蔡贵,当初是你选薇薇安的,我劝你选沈嘉,现在不能后悔了。”
“沈嘉?我向她表白过一次,不过失败了。”
“一次哪够啊,男人就应该百折不挠。”
“可算了,那次她把我拒之门外,我在楼梯上坐了一夜。当时室外气温零下十几度,差点没把我冻死,这种罪我可不想再受。”
“那现在你跟薇薇安分手,别人会说你不负责。你留着薇薇安,又照顾不好她。哎,不如你把她送去芙光中校长那里?”
“别劳烦他老人家了,芙校长退休之后经营着一家丰胸店,他没时间管薇薇安。还是把她留在日光堡更好。先把菜单拿来给我看看吧。”
“好。”老板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有些旧的菜单,那上面有各种各样的蛋糕图片,还有各自的价格。
“请慢慢看。”
范蔡贵一页一页地翻着,看中了一款蛋糕:红豆枣泥蛋糕。
“我要这个。”范蔡贵指着那款蛋糕的图片说。
“要多大的?”
“9寸。”
“9寸?范蔡贵,就你们两个人吃,能吃的了9寸的?”
“薇薇安饭量大,上次我买七寸的结果她一个人吃光了。”
“她把蛋糕当饭吃啊!好吧,9寸就9寸。蛋糕你明天上午10点来取。”
范蔡贵提了个要求:“能不能现在就做出来?”
“现在做出来?连夜做啊?好,得加钱。”
“哈哈哈,你个老头子就喜欢钱。”范蔡贵拍着他的后背说:“我会给你1.5倍的价钱。”
“能不能双倍?”
“你太贪了,就1.5倍吧。”
范蔡贵付完了钱,坐在椅子上等待蛋糕出炉,突然想起了什么,对老板说:“对了,薇薇安不喜欢吃红豆,你可以把红豆换成别的吗?”
“当然可以,我会记得的。”
“感谢。”
日光堡。
梦泽汐正在到处找薇薇安,终于在城堡的院子里找到了她。
薇薇安正坐在围墙的墙角一个人哭,梦泽汐走了过来她都没发现。
梦泽汐说:“薇姐,原来你在这里啊,我的手机坏了,想找你帮忙看看。”
看薇薇安没心情修理手机,梦泽汐就坐在她旁边开导她:“范哥是不是刚才吼了你?我在四楼都听到他的声音了。”
“对,他说我很碍事,可我只想要他陪陪我。”
“哎呀,范哥可能当时真的有紧急任务,他太着急了吧。”
“365天,天天都有紧急任务,那种谎话谁信啊。”
“那他现在去哪儿了?”
“他说去执行任务了。还说会去看看蛋糕店有没有关门。”
“那他做完任务就应该去买蛋糕了。”
“可是他那句话听起来明显像是敷衍我的。”
“等着吧,或许他很快就哼着歌提着蛋糕走来了。”
几分钟后,围墙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有一个人哼歌的声音。
“你看,听到声音没有,我就说吧,他一定会来送蛋糕的。”
薇薇安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梦泽汐一直盯着日光堡的大门,仿佛在期待着范蔡贵闪亮登场,然后将蛋糕双手捧着送给薇薇安。
终于,歌声越来越近,一个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那个人全身都是骨头,披着贵重的貂皮大衣,手表,项链一应俱全,与他高贵华丽的穿着不相称的是,他的右手提着一个普通的蛋糕盒。
梦泽汐愣住了,说:“你好像不是范蔡贵啊。”
“我是西卡卡,薇薇安,这是范蔡贵送你的蛋糕。”西卡卡发现薇薇安也在,便准备将手里的蛋糕送给薇薇安。
薇薇安问:“他为什么不亲自送给我?”
“他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西卡卡说完这句话之后,还没反应过来,薇薇安就从他右手里抢过蛋糕,扔在了地上。蛋糕盒上的绳子绑的不是很紧,蛋糕撒了一地。
西卡卡说:“你这是干什么,薇薇安?这是范蔡贵买来送你的。”
薇薇安看起来情绪很激动:“我不需要他送,我要跟他分手。”
薇薇安准备离开日光堡,西卡卡一把抓住她说:“你还想任性到什么时候!”
“放开我!”
薇薇安拼命想挣脱西卡卡的束缚,西卡卡在面前变了个屏幕,然后转变姿势,左手抓住薇薇安的两条胳膊,右手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着面前的屏幕。
西卡卡喊道:“你知不知道范蔡贵为了你有多么拼命!”
屏幕上开始出现画面,画面中范蔡贵正在接受布西斯的严苛训练。
将矿石推上山,在烧红的铁板上做俯卧撑,用身体和众骷髅兵拔河,这些范蔡贵接受过的训练,屏幕上都有。
看着画面中这么拼命的范蔡贵,薇薇安停止了挣扎,西卡卡也放开了她的双手。
这个视频是西卡卡从布西斯手里买来的,一共1小时40分钟,几乎跟一部电影一样长薇薇安此时正全身贯注地看着视频。
等薇薇安看完视频,西卡卡说了一句:“这就是你眼中一文不值的范蔡贵。你嫁给范蔡贵是你高攀了。”
说完他便走了,留下薇薇安一个人在这里。
梦泽汐从西卡卡来的时候就站在一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虽然不认识西卡卡,但薇薇安认识他,总不可能是人贩子吧。
现在她想她应该有事可做了,她立刻拿来了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的蛋糕清理一下。
范蔡贵几个人把亚龙押上了东方天堂,准备带到刑场处死。
夏克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赶来拦住了范蔡贵,说:“范蔡贵,你默认亚龙是在哈尔比河投毒的凶手了?”
范蔡贵坚定地回答道:“对,在哈尔比河投毒可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