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拿卡私人办公室。
“最近艾欧曼斯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拿卡问。
“监视部的人刚刚传来消息,艾欧曼斯那边没什么动静他们悠闲地下棋喝茶。您可以观看实况转播。”
西森打开身旁的机器,一张一平方米大的屏幕立刻被投影在墙上。
屏幕上,坐在沙发上的范蔡贵缓缓抬起头直到正对镜头,然后咧嘴一笑,揽住左右两边的异形和潇云。
不知道为什么,拿卡越看范蔡贵揽异形和潇云的姿势越感觉别扭,越看越像一个黑帮老大坐在长沙发上搂着自己的俩老婆。
范蔡贵慢条斯理的说:“拿卡,我知道你在监视我们,我也知道你的下属安置的所有微型监控设备的位置。我只是不想砸而已。有时候我很奇怪,两个男人的私生活有啥好看的。如果你是个变态,这就好解释了。如果你想抓我,那我只能告诉你你想多了。music!”
范蔡贵一打响指,房间里的音响立刻开始播放《Never Gonna Give You Up》,三个人开始跳舞,那每一次翘臀,每一次抛媚眼,都是对拿卡的鄙视和挑衅。
突然,屏幕闪了一下,飘起雪花。
“怎么回事?”我还没看够呢!“拿长有些惋惜地说,旁边的西森则抹了把汗。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好吗?
但他还是尽力摆出很严肃的样子:“可能是他们砸坏了监控设备。”又拿起对讲机,吼了句:“所有分队按我的命令收网!全部收网!”
西森乘坐私飞行器赶到时,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包围着那栋别墅,每个士兵手里都端着最新研发的A578步枪,严阵以待。
他们是由帝国历史上历代皇帝秘密培养的死士,是特种兵中的特种兵。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完全可以赌上命,是名副其实的皇家护卫队。
西森下了飞行器,士兵们一致敬礼,他颇有些自豪,虽然这些士兵并不直接听命于他。
一个队长跑过来,不紧不慢地报告情况:“报告,所有队全部到齐,请指示。”
西森问:“没人从那栋别墅里出来吗?”
“没有。”
“干得好,”西森拍了拍那名队长的肩,走向别墅,在大门口停住,扯着嗓子喊:“元帅先生还需要什么吗?”
他通常都是这么喊的,然后屋里就会有人回应“要点酒”或“来点小菜”之类的。
他这次喊,是让范蔡贵他们放松警惕,以为他只是照例来送点日用品。
过了三分钟,没人回话。
他转身对那名队长说了句:“进去看看。”
队长朝门锁上开了几枪,一脚踹开铁栅栏门然后派扫雷兵拿着最先进的扫雷器扫了扫,确定院子里没埋地雷后,士兵们立刻冲了进去,又破了里屋的门。
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不过各种物品倒摆得很整齐,地面干净光滑的可以照出人影。
队长往里面看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
据他不太全面的了解,艾欧曼斯和异形兄弟俩都很懒,生活基本要靠各种机器来打理。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全自动超级洗衣机的话艾欧曼斯的那身帝国元帅的军服可以三个月不洗。
但看这地面,这玻璃,这桌子,干净得有点反常。
“不会有机关吧?”队长心里嘀咕着,但还是硬着头皮咬牙先进去,毕竟自己是皇家护卫队的分队队长,不能在这里认怂让别人笑话。
士兵们跟着他陆续走进屋子,在每个房间里搜索着,每一步都轻,每一步都是怀着必死的决心踩下去的,然而把整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搜遍了,都没触发机关。
一名士兵走到队长面前,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没找到他们。”
突然,所有人都听到“嘀”的一声,紧接着,沉闷的“嘭”的一声,泥土飞溅,砖瓦横飞,吊灯也被震了下来,砸在一个倒霉的士兵头上。
“妈的,他们埋了炸弹!”经队长这么一吼,所有分队顿时慌了,全都发了疯地往门口跑,队长也被一双双杂乱的脚踩在地上。
站在院子里等消息的西森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倒在地,泥土和碎砖顿时淹没了他的大半个身子。
几分钟后,爆炸声停止了,西森得以从碎砖和沙土堆中爬出来,望了望眼前炸成废墟的别墅,以及露在废墟的还在不断左右摆动呼救的机械手臂,他只想骂一句,“该死的艾欧曼斯!”
范蔡贵早就埋好了声控炸弹,准备灭一灭他的锐气,引爆口令就是:“报告,长官!”
他们三个是从地道逃跑的。
异形和艾欧曼斯曾在帝国军队指挥所上学,这条地道就是他们为了翘课去玩才挖的。
因为他和异形都很赖床,为了及时到帝国军队指挥所上课,所以挖了这条从他们住的别墅直通指挥所的地道。
有了这条地道,谁都别想抓住他们。
日本,某家大型KtV。
娜迎他们已经疯玩了两个多月,悍马的租用期眼看就快结束了,他们也没钱续期了,所以打算在KtV里狂嗨一场后,直接回家。
西圣和妖刀在包间里握着麦克风,激情演唱着一首英文歌,也不知道自己唱得对不对,气氛还是有的。
长沙发上,化翼整个人躺在上面,头枕着娜迦的大腿熟睡着,不时傻里傻气地咧嘴笑笑,梦到了什么好事。
坐着的娜迦不忍心动一下,尽管他的双腿已经麻木了。他也是只是用手抚摸她的细腻的脸颊,把她的盖住半边脸的白色长发往后面拨了拨。
很长时间没在一起这么久了,看着化翼的脸,他想起了夏克,想起了那场完败的战争。
就像枯莱曾经说过的:“一个地区要么没王,要么只能有一个王。”越想着当神明的前半生的辉煌,他便越恨夏克,恨他的背信弃义,不择手段。
他抹了一把眼泪,兀自笑了笑。毕竟魔王可不是那么容易流眼泪的,要流眼泪的人只能是被他踩在脚下的弱者。
这仇,必须得报。
他抬起右手看了看时间,冲还正嗨着的西圣和妖刀喊道:“时间不早了,走吧。”然后,他抱起化翼,缓缓走向门口。
“哦。”两人有些不情愿地答应着,跟着娜迦走出包间。
付了钱之后,他们照例学着普通人的模样站在路边等公交车,突然一个人撞到了娜迦身上,他匆匆道了个歉,鞠了个躬后跑走了。“妖刀,”他把化翼放在妖刀手里,“她就交给你了,我回头找你要人。”
妖刀很明显不想负这个责任,但还没等他拒绝,娜边就朝那个人跑走的方向飞奔而去。“你打算怎么办?”西圣问。
妖刀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化翼,许久才吐出一句:“你说我们把她扔了如何?”
突然,妖刀的手机响了,他只好一只手抱着化翼,腾出一口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
他扫了一眼屏幕,居然是撒旦打来的。
任务还没完成,这种时候打来电话,不会是出事了吧?
一向不想担责的妖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按下了通话键,毕意大王还是大王,惹恼了双方都不好受。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接通的瞬间话筒里就传来一声怒喝。
妖刀他们两个多月没听到撒旦的怒吼了,乍一听还挺令人怀念的。
“不是啊,刚才音乐声音太大了,没听见。”妖刀解释道。
“算了,娜迦是不是在你们旁边?”
“没,他刚去追那个抢他钱包的人了。额……”妖刀说完这句话就有点结巴了,语气中带着些不确定,“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钱包被抢了。”
“什么了!你们是怎么监视他的!”
“那我们现在应该回去还是……”
“不!现在有个新任务,你们必须引开他的注意力,”撒旦的嘴皮子动得很快,“总之别让他到我这边来!”
“哦。”
“真是头疼。”
撒旦那边传来打斗的声音。
“怎么了?”妖刀问。
嘟嘟哪……
可是无论妖刀怎么折腾,电话都打不通了。
“那现在怎么办?”西圣问。
“先跟上娜迦再说。”
不倒帝国。
范蔡贵、潇云和异形披着白色斗篷,遮住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眼睛。三人正站在远处观望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范蔡贵问:“现在去哪儿?”
异形说:“万箕皇帝住在境外,我们去他那里吧。”
“你认识万箕皇帝?”
“笑话,帝国哪个人不认识万箕皇帝?他被波斯一世驱逐出境了,我们先出境吧。”
三个人走了一会儿,就被一队士兵拦住了。
一个士兵端着枪质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范蔡贵上前解释说:“我们是不倒帝国的居民,想要出境。”
“我是负责驻守边境的士兵,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范蔡贵跟异形对了个眼神,然后走上前拿出一个证件。
那个士兵接了过去。
士兵说:“这什么?弥城五中学生证?”
范蔡贵趁士兵正在看证件,一脚踢向他的胯下。
这一踢没把士兵解决,范蔡贵反而疼得嗷嗷叫。
他忘记了这是机器人。
还好异形眼疾手快,迅速解决了这些士兵,没能让他们发出求救信号。
范蔡贵问:“你知道怎么找万箕吗?”
异形说:“如果万箕皇帝看电视的话,我就可以接收到万箕皇帝的电视天线发出来的无线电波。”
异形走在最前面,小青紧随其后,范蔡贵殿后。三人在荒野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见了一座二层小楼。
那个小楼孤零零地伫立在荒野之中,周围都是杂草和沙地。
小楼造型挺复古的,范蔡贵不怎么喜欢它的但还是勉为其难地走了过去。
万箕正在屋子外面给花浇水。无意中看到异形和范蔡贵后,立刻把浇花的水壶扔掉,拔出手枪,指着异形和范蔡贵。
“你们想干什么?!”
范蔡贵以为万箕老糊涂了,上前一步解释说:“哎,万箕,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艾欧曼斯啊。”
万箕说:“全帝国在通缉你们,我是不会收留你们的。”
“这……”范蔡贵面露难色。
范蔡贵体内的艾欧曼斯说:“范蔡贵,万箕手里拿的是信号枪。一定要想办法安抚万琪的情绪,如果他开枪,拿卡马上就能找到这里。”
“好,我试试。”范蔡贵试着谈判:“万箕,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万箕问:“什么交易?”
“你帮我们打倒拿卡,我们帮你夺得王位。怎么样?用一栋房子换到王位,打着灯笼都不一定找得到这样的买卖。”
万箕略微思索了一会儿,觉得答应了范蔡贵自己怎么样都不会亏,于是说:“你们进来吧。”
屋子里干净整洁,这是少有的让范蔡贵满意的地方。
异形心情倒是非常好,一会儿抓点鱼食喂喂金鱼,一会儿摆弄一下那个古董电视机,完全没有一点忧虑,像来到新地方的小孩那样开心。
反观潇云,他乖乖地坐在一旁。
万箕问:“现在帝国的皇帝是谁啊?”
范蔡贵说:“是拿卡·布劳德。上一任皇帝古加尔很快就死了。”
“那上上任呢?”
范蔡贵说:“是波斯十世。”
“波斯?”万箕的脑子里立刻联想起波斯一世,他的神情有些慌张,大叫道:“我不能躲在这里,波斯一世会杀了我的!”
范蔡贵立刻起身安抚万箕的情绪:“波斯一世已经死了,死很久了。”
万箕的情绪过了好几秒钟稳定下来,说:“抱歉,我失态了。”
万箕说:“你们吃过午饭没有?我去给你们做。”
范蔡贵说:“不用了,已经吃过了。”
漆黑的角落里摆放着很多电子仪器和一些奇形怪状的武器,这些武器的刀刃在黑暗中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撒旦弯着腰,双手扶着插入土中的剑,喘了口粗气。才歇了几秒钟,他就不顾身上密密麻麻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提着大剑冲向眼前的黑暗,四周的墙壁回响着他的大吼:“你这没有头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