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意足足愣了有半分钟才缓过神,“你、你别听漫漫瞎说,没有的事儿。”
她闹了个大红脸。
许凉洲憋着笑,一本正经,“其实……我不介意的。”
“……”
原本许凉洲只是想单独的带乔知意去参观昭王陵墓和遗址博物馆,但是他们首站是红寨度假村,加之正巧碰上许凉洲生日,那几个也要跟着一起去。
他们也确实好久都没有一起团建过,两人就把他们也捎上了。
萧远声和陆一漫的工作自由,容易请假,就是多等了陆策两天,赶在许凉洲生日当天坐飞机。
只是没想到,这次团建,萧远声多带了个人。
看到宋舒雅的那刻,陆一漫的脸色就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许多。
自上次年会,乔知意就察觉到陆一漫对这个宋舒雅有点点敌意,她就悄悄过去挽着她的手臂安抚。
萧远声对许凉洲道:“我带个女伴一起,不介意吧?”
他知道上次年会说是为了刺激陆一漫,但是如今这么私人的活动,萧远声还要带个外人,许凉洲着实不太理解,更何况现在陆一漫已经完全知晓他的心思了,他居然还玩这一出。
但人已经到了,许凉洲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拐弯抹角道:“你没提前告诉我,房间订的可能不够。”
“没关系。”萧远声神色淡淡,垂眸看了眼宋舒雅,“她跟我住。”
“……”
他话刚落,许凉洲就下意识的去瞧陆一漫,明显的看到她身形微顿了下,但是她和乔知意都看向别处,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识相的不再说话,所有人都各怀心思。
唯有陆策。
不仅没看出气氛有什么不对劲儿,还感叹萧远声好不容易身边有个女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远声,女朋友?”
“你觉得呢?”
不等萧远声说话,宋舒雅就替他回答。
她还挽着萧远声的手臂,像是在宣誓主权。目光不经意间瞥向陆一漫,但陆一漫仍然没有给他们半点回应。
“不错不错。”陆策连连称赞。
还开玩笑说:“这么多年都没见你身边有个女人,我们队里的那些兔崽子,硬要说你在等我呢。”
萧远声:“……你想多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好不容易有了女朋友,你们两个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陆策又问。
气氛凝固了几秒,萧远声墨色的眸子眯了下,挑眉道:“策哥应该还大我几个月吧?女朋友呢?今天没带来?”
“我那是……”
“策哥,马上要检票了,赶紧拿上东西。”
陆策这人真行,到现在都还没看出萧远声对陆一漫有想法,怕他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许凉洲过来打圆场。
乔知意和陆一漫走在前面,许凉洲拽着陆策跟着,宋舒雅和萧远声落在最后,登机后,他们的座位也挨着。
可陆一漫的位置在他们前面,总能听到萧远声与宋舒雅的交谈,宋舒雅还时不时的笑两声。
她气的拉上乔知意,跟许凉洲和陆策换了位置。
乔知意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劝慰她道:“别想太多了,总归你也不喜欢萧先生,生气不值得。”
“……”
陆一漫被噎的哽住,竟然也没办法反驳。
她烦躁的椅子往后放了点,靠着背椅睡觉,不再去管他们。
乔知意微微笑了下,没有再打扰她。
他们到红寨已经到下午三点多,就各自回房间收拾了一下。
现在正值度假旺季,度假村房源根本不够,他们当时订房时只剩下三间房,后来还是他们跟其他客人协商了下,才多出一间。
但是仍旧不够,作为真情侣的许凉洲和乔知意,就只能勉强凑一间房。
乔知意说过要跟陆一漫一起睡,但是被许凉洲给拒绝了。
因为他们这次还有个隐藏任务,就是想让陆一漫和萧远声有点点进展。
可谁知道,萧远声直接给陆一漫带来个情敌,这让他们有招也没办法使了。
他们几个人的房间也都挨着,宋舒雅和萧远声果然进了同一间房,陆一漫多看了两眼,直接进屋把门关上。
许凉洲和乔知意看在眼里,互相对视了下,也先进去收拾东西。
乔知意问:“洲哥,萧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和那个致鸿科技的副总裁在一起了吗?”
他手上收拾着东西,听乔知意询问,就停下动作看过去,摇摇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们的事情我们也别掺和了,只怕越弄越乱。”
“嗯,好。”乔知意点点头。
就任由他们折腾吧,如果有缘最后一定会在一起,就想她和许凉洲。
红寨村临海,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后,许凉洲让她们三个女生先休息,他们去海滩上先架烧烤架,把一切杂事准备好了在让她们出来。
他们前脚刚走,乔知意就去找陆一漫了。
看到陆一漫在那儿趴着画稿,她整个都惊呆了,“漫漫,出来玩呢,不用赶得太紧,放松一下呗。”
她停下抬头看了眼乔知意,兴致不高,“舟车劳顿的,你怎么不去休息一会儿呢?”
“没事,不累。”乔知意凑过去看她的画稿。
又偷偷看她一眼,犹豫了好久才问:“漫漫,你……喜欢萧先生吗?”
陆一漫抿了下唇,连忙反驳,“怎么可能,我对他就是感激,愧疚,我怎么喜欢他。”
“那你今天见他带那个宋小姐过来,你这么生气?”
“我……”她一时语塞,“我就是烦他不声不响的带个外人过来,这是洲哥的生日,明明是我们几个庆祝的……”
她嘴硬,乔知意也不拆穿,而是又道:“那宋小姐现在是萧先生的女朋友,按理说他带过来也正常啊!”
“乔乔!”陆一漫急了,“你是他朋友还是我朋友啊?!”
乔知意把嘴闭上,“那、那我不说了。”
如她愿乔知意不说了,但是陆一漫心里更是烦躁,病恹恹的在床上躺下,望着头顶的冷色调的白炽灯。
遂又自言自语道:“我才不喜欢他,我就是习惯了他对我好而已,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