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萧远声对陆一漫的性格可谓是了如指掌,第二天陆一漫就真的来公司堵他了。
他也没让人拦,她像个小炮仗似的,径直的去了萧远声办公室,盯着他一阵打量。
也许是学聪明了些,她没直接就问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不是他,而是瞧不出破绽以后,先对他示弱。
“萧叔叔,我遇到麻烦了。”
萧远声挑眉,往后懒懒一靠,看向她道:“何事?”
“之前被我送进去的那些人出狱了。”
之前做情报者这件事情,她没敢告诉任何人,就连乔知意她也没敢让她知道,害怕她担心。
但是在刚入这个圈子半年,就被萧远声给发现了,当时他气的差点揍她。
可最后还是不忍心,就替她瞒下了这件事情。
她的事情,在萧远声这里没有任何秘密,她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他们找你麻烦了?”萧远声看似漫不经心的,又问。
陆一漫赶紧点点头,装的可怜兮兮的,“昨天晚上差点把我带走。”
话语间,她绕过了办公桌,站在了萧远声身侧。
直接问他,他肯定不会承认。
于是,她过去给萧远声捏捏肩膀,“萧叔叔,你可一定要帮帮我,我现在改邪归正了,想过正常生活。”
她那点儿小伎俩,在萧远声这里,被猜的透透的,他抬手,攥住给自己捏肩的手,稍稍一用力,就把她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面色都未变一下。
陆一漫咬着牙想挣扎,但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她忍住了。
萧远声一手握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的笑意邪肆,“小漫,你萧叔叔是商人,做的事情,是要回报的,你打算如何回报?”
他左肩和腹部昨天晚上都有受伤,现在只要查探一下,一切就都真相大白。
于是,她忍着不适,脸上挂满了笑意,指尖儿在他胸口打转,一颗一颗的解他的衬衫扣子,“只要萧叔叔帮我解决了他们,怎么样都行。”
看似淡定从容,实则手上的动作很急,她只想快点确认之后离开,她耗不过萧远声的。
可是她的那些细微的表情,都被萧远声收进眼底的,不慌不忙的看着她解开了两个扣子。
在她拉开衬衫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手上用力,一举将陆一漫抱上了他的办公桌,欺身压上,“既如此,那便好办多了。”
陆一漫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没想到他居然敢来真的,在他要吻上自己的那一刻,她慌忙的从怀里钻出来,还有些不知所措,“你、你真是……”
她气冲冲的走了。
许是真的生气,关门的时候,险些把门给震碎了。
萧远声笑了笑,无所谓的重新坐了回去,只是腹部的白色衬衫浸出丝丝猩红的血迹。
大概是昨天包扎的伤口又裂开了。
但是他没有着急去医院,起身点了支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陆一漫打车离开,先打了个电话出去。
“洛衡,查查那些人的落脚点。”
洛衡是他派出去保护陆一漫的保镖队长,从他得知陆一漫做了情报者以后,就一直让他跟着了。
那人应声。
抽完那支烟,才发觉腹部又在隐隐作痛,他低头,血色晕染了大片,吁了口气,这才让人叫了医生过来。
·
乔知意的比赛就在明天了,在国外的这几天,许凉洲晚上都会给她开视频,但是今天下午,许凉洲给她发消息说今天晚上有事要忙,让她不要等。
他一直挺忙的,乔知意就没多想,发了个嗯过去,也没收到他的回应。
回到酒店,席朝的房间就在她隔壁,道了个别之后,乔知意就先回房间了。
可谁知,还不等她把灯打开,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她吓得浑身一激灵,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上就握紧了包里的防狼喷雾。
正要拿出来,听到他喊了声乔乔。
乔知意这才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里狠狠舒了口气,伸手把灯打开,转身看着他,心里莫名的委屈,“你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方才那瞬间的恐惧,让她情绪紧绷,又得知是许凉洲,精神又放松下来,只是眼眶红了。
手里死死握着的防狼喷雾还没松。
许凉洲一下子心疼了,他小心翼翼的把乔知意抱进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跟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吓到你了,以后绝对不会了。”
本来是要给她惊喜的,却变成了惊吓。
乔知意扔掉手里的喷雾,抬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声音带着哭腔,“我刚刚还以为真的遇到歹人了……”
“没有,是我,不用怕。”
安抚着她的后背,许凉洲柔声道:“对不起,以后我来找你,一定提前告诉你。”
她埋在许凉洲怀里点点头。
等她情绪稍微平复一点,许凉洲让她过去坐下,又转身把门口的防狼喷雾给她捡了回来。
他说:“乔乔的防范意识还挺好,这你还是拿好,以备不时之需。”
乔知意难得跟他生闷气。
以前他不论说什么,乔知意都会回应的,但是现在没有。
许凉洲就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凑近了点,靠在她肩膀上,低声哄她,“这次真的是我错了,宝宝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乔知意一下子睁大了双眼,满眼都是难以置信,脸颊迅速爆红,她急忙抬手捂着脸。
这么肉麻,他怎么叫的出来?!
殊不知,这是她当初执意要许凉洲这样叫她的。
原本,乔知意有一点点气的,但是许凉洲稍微一哄,她就不气了,只是没想到他叫了那么亲昵的称呼,让她全剩下羞了。
许凉洲知道,她心里肯定还是想要他叫宝宝的,毕竟喝醉酒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他张张嘴,“宝宝……”
还没叫出口,就被乔知意捂住了嘴巴,“洲、洲哥,我不生气了……”
千万不要再叫她宝宝了,她受不住。
许凉洲挑了挑眉,真的不叫了。
脸上余温稍褪,乔知意才问他,“洲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