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程向吉对着皇帝俯首抱拳,“启禀皇上,臣这里有柳良韬收受贿赂,私养外室,宠妾灭妻等一切罪证,臣更查明,昨夜诸葛神医遇袭时,之所以巡城侍卫不能及时赶到,是因为柳大人与一众属下在城郊游花船,吃花酒,直到早朝之前方才返城。”
皇帝怒了,他都还没游过花船,吃过花酒呢,为了保养龙体,在龙椅上多坐几年,就连临幸嫔妃都得拼命控制次数,这个柳良韬的日子倒是过的比他这个皇帝还要惬意。
嘭!
皇帝猛地一拍身前的桌案,怒喝,“来人,脱去他的官服,摘掉他的乌纱,发配西南三千里,所有家产一律充公!”
“皇上圣明。”以文太傅为首的众人齐声说道,简单的四个字马屁,却正正好好拍在了皇帝的心坎里,别提多熨帖了。
程向吉再次俯首,“皇上,那这巡务司司典之职……”
皇帝手臂一挥,随手一指,“就让三皇子先暂代吧,退朝。”
燕琮嘴角勾着得意的笑,对着皇帝的背影拱手谢恩,“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期。”
柳良韬却是傻了,连忙向钟晟求助,“钟将军,你可要帮帮下官啊,你告诉王爷,下官是被冤枉的,昨夜下官是有要事出京处理,真的不是喝花酒啊。”
见钟晟不搭理,柳良韬咬咬牙,“我为王爷鞍前马后多年,到头来难道就落得发配西南,前途尽毁的下场吗?钟将军,我手里可是掌握了王爷不少事情。”
钟晟眼珠子一瞪,抬脚狠狠踹了过去,将柳良韬踢出好几米,撞到柱子上,竟还想上前继续踢,好在被人拉住。
“他娘的,你居然还敢威胁老子,威胁王爷?你也不想想你做的那些破遭事儿,口上说着效忠王爷,背地里却做了别人家的狗,反过来再对着王爷摇尾巴,现在竟还想咬王爷一口,要不是王爷现在没工夫料理你,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京城?发配西南那是便宜了你,别他娘的不识好歹,逼急了老子弄死你!”
不得不说,钟晟不愧是被誉为最混将军的人,全身上下都透着混劲儿,把柳良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发配西南就发配西南吧,财产充公就充公吧,最起码小命还在。
“钟晟,这里可是勤政殿,你居然在这里撒野,究竟有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程向吉怒怼。
钟晟回头瞪向他,呸了一声,“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儿,这些年专门跟王爷对着干,好事儿没你,坏事儿乱窜,你最好是别让我抓到你或者你身后那人的把柄,不然老子管你们是尚书还是什么勋贵人物,照样不放过你们。”
话落,钟晟还瞥了一旁的燕琮一眼,这才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其他人对于程向吉和钟晟这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情形早已经习惯,虽然今天吵到早朝上是有点儿过分了,但是皇上不在,太傅大人和三皇子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众人散去之后,燕琮走到程向吉身边,含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皇子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能干大事儿的人,这么快就铲除了摄政王的一根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