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转头看向张兴,可不嘛,明明是进京赶考的穷酸书生,可却穿着千金一匹,神医想得都得不到的苏织锦做的袍子。
“呵,又是个自命清高的伪君子,枉我之前还挺佩服这几个考生,还高价买了他们的画,想用委婉的方法帮助他们一下,现在看来,他们怕是巴不得老子直接把银子给他们吧,事实上那画拿回去我就烧了,画的都是个什么玩意儿?”
“刚刚我看到了,摄政王那一脚其实并未踢到实处,是他自己被摄政王那一身气势吓得摔倒,还差点儿压到了摄政王的爱宠。”
“原来是这样,那齐公子为他鸣不平的时候,张兴为何不解释,这是摆明了故意要冤枉摄政王?”
“没听神医说嘛,摄政王的爱宠好像是病了,还在吃药呢,怪不得刚刚摄政王那么紧张,唉,没想到看似冷情的摄政王居然能对一只宠物这么上心。”
“依我看啊,摄政王八成就是面冷心热的人,从前都是我们误会他了。”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不过这么一会儿功夫,人们谴责的目标已经转向了张兴,一人一语,损的张兴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最后只剩一片惨白。
而晏瑾瑜在人们眼中,也从‘冷心冷情’变成了‘面冷心热’。
对宠物都能这么好的人,坏也坏不到哪儿去。
其他几个书生同样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缩着头,拽了拽衣袖,恨不得从来没将这袍子穿上过。
“你们都误会他们了,这袍子是我送他们的,并非几位兄台攀附了权贵,他们一心读书,整日想的都是高中后如何报效朝廷,造福百姓。”齐云再次挺身辩解。
诸葛晔看了眼晏瑾瑜眸中的冷意,知道这几个人是让他不快了,顿时轻笑着看向齐云,别人看不出,他这个大夫可是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女扮男装的。
“一心读书?那为何本神医刚刚听说,这几人已有多日与你醉酒当歌,把酒言欢至深夜,如此说来,他们何来的时间读书?”
几个书生脸上一阵羞红,惭愧地抬不起头,回想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的行径,顿时想狠狠扇自己几个耳光。
晏瑾瑜却早已是不耐烦,冷眼看向诸葛晔,“不是说给果果熬了药?还不快走?”
两人一兽离开后,张兴等人也是连忙回房间,将那一身华丽的袍子脱下来还给了齐云。
“齐弟,摄政与神医教训的对,枉为兄们饱读诗书,却一朝被虚无的繁华迷了眼,实在羞愧,若非今日神医点醒了我们,怕是他日到了考场,也写不出来什么有建树的文章,岂不是愧对乡亲们对我等的期望?”
几人痛下决心闭关备考,齐云也没法拦着,况且这几人可都是三皇子早就相中的好苗子,现在只差一个能光明正大与三皇子接触的机会,待他们高中之后,一切就都好办了。
转身,齐云准备离开,却又在摘星楼门口遇到了前来寻人的秦慕晴和她的手下。
“公主,看样子大燕摄政王已经离开了。”侍女寻了一圈,后在秦慕晴耳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