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姐姐,走,我带你们去玩儿。”说完,再也不看族长,转身就走,见状,夜凌天和李芒逸连忙告别了族长,赶紧跟了上去。
二长老盯着梁风乐的背影,眯缝着一双小眼睛,色意难掩。
梁风乐看着上官青枝拉着自己的肉呼呼的小手,她知道上官青枝定是不开心了,可她又实在不会安慰人,况且这许多事情她都还不清楚,想来想去,她只得将上官青枝的手握紧了些。
“漂亮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漂亮姐姐吧?”上官青枝一直疾走的小短腿突然停了下来,回过头仰起脸认真的看着梁风乐,她一个急刹,害得梁风乐重心不稳,差点将她扑到地上。
蹲清新子,梁风乐平视着上官青枝:“我叫叶梁风乐。”
“那我以后叫你梁风乐姐姐吧,好不好?”言罢,上官青枝又笑了起来。
“走,我带你们去看大哥哥。”
药庐。
“爷爷,大哥哥的伤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么?”上官青枝焦急的神色毫不掩饰,她对独孤水月的分外上心,让李芒逸这个名副其实的弟弟都有些吃味了,那躺在床上的是他李芒逸的大哥,大哥受伤他却什么都没来及做,一切便被这个小丫头包揽了,这样一来,他这个做弟弟的都没什么存在感了!不过,想归想,他却是从心底里还是很感激上官青枝的,他一直以为神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哪曾料到这神女竟然会对自家大哥如此在意,说来,这也算是他们沈家的荣幸了,上官青枝这个名字,那可是千百年来多少英雄豪杰王侯将相可梦而不可求的呐!
“嘘!”郝药医对几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将几人带到屋外,这才小声说道:“天微亮的时候,这位公子醒过来一次,同我问了许多话,耗费了些心神,我给他喂了点安神补气的汤药,刚才又睡过去了。放心吧,这位公子身强体壮,这伤他好好将养半个月,差不多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谢谢爷爷。”
“真的?”
李芒逸和上官青枝同时开口,郝药医笑呵呵的轻轻弹了一下上官青枝的脑门儿:“哎呀,看来小丫头是留不住喽!”从小到大,郝药医在上官青枝嘴里听到的谢谢这两个字,绝对不超过一只手。郝药医笑意盈盈的脸瞥到李芒逸的时候,却只翻给了他一个白眼,气呼呼的哼了一句,不再理会他。
“哎哎哎...”见状,李芒逸不高兴了,这老头儿脾气够古怪的,他李芒逸长到这么大,别说白眼了,他就从来没看过别人的脸色!
知道李芒逸要说什么,夜凌天赶紧扑了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给他解释道:“你怎么就这么缺根筋呢你!你难道忘了昨天晚上小包子告诉过我们什么吗?这老头儿是整个巴族医术最好的药医,你刚才还那么问!就是不相信人家的医术,是不是缺心眼儿你?”
夜凌天一番话总算点醒了李芒逸,他用右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有些意外的看着夜凌天道:“行啊,虽然你看上去傻乎乎的,倒是也没多笨。”
一听李芒逸说自己傻,夜凌天佯装炸毛,揪着李芒逸的领口道:“说谁傻呢你!说谁傻?!”
“李芒逸,李芒逸...”隐隐约约的呼声从屋里传了出来,屋外的几人脸上一喜,独孤水月醒过来了!
李芒逸奔进屋的时候就见上官青枝激动的趴在床边上,一副恨不得粘到独孤水月身上的样子,关切的问这问那。
走上前,李芒逸客气的将上官青枝往旁边挤了挤,然后定定的瞧了独孤水月好一会,见他一张脸毫无血色,李芒逸眼里泛起泪光,两只嘴角往下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哥,你总算醒过来了,还疼不疼?你饿不饿?渴吗?我去给你倒水。”
独孤水月听见李芒逸一腔明显的哭音,为了安慰李芒逸,独孤水月微微抬起手揉了揉李芒逸的脸,费劲的冲他扯出一个笑来:“你瞧你,都多大个人了还这么爱哭,放心,大哥没事的,听话,不许哭知不知道!”
听到独孤水月说不许哭三个字,李芒逸抽了抽鼻子,硬生生地把即将掉下来的金豆豆逼了回去,然后更加可怜兮兮的看着独孤水月。
看李芒逸这副模样,一旁的上官青枝终于忍不住“嘿嘿”的笑了出来,她凑到李芒逸面前,笑嘻嘻的说道:“就像我们族里受了委屈的大姑娘似的。”说完,上官青枝一溜烟儿的跑到院子外找郝药医玩去了。
见再无外人,独孤水月小声对梁风乐说道:“叶姑娘,巴族比不得外面,家弟一向心无城府脾性冲动,我又有伤在身,我怕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上麻烦就糟了,这些时日便要劳烦你帮沈某照看一二了。”
“沈公子你只管养好伤,其他的事不必多虑,放心吧,我会看好他们的。”
独孤水月点了点头,将李芒逸拉到自己跟前,道:“天儿,这巴族神秘莫测,我们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清楚,你要记住,绝对不能把我们追查无人村的事情透露出去,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李芒逸虽然顽劣了些,可细想却也能明白独孤水月当时答应上官青枝来巴族的缘由,初时他还以为是巴族的神秘莫测超过了大哥对破案的兴趣,但后来他仔细一想,便知晓了其中的道理,大哥定是发现这巴族与那无人村的案子有牵扯,才会跟随上官青枝来巴族的。
见李芒逸似乎知晓了其中利害,独孤水月稍微放下心来,看向梁风乐,眼波晃了晃,道:“我有些话想与叶姑娘单独说说,李芒逸,你先和风公子在门口帮我们看着。”
听闻这话,夜凌天下意识的扯了扯梁风乐的衣袖,打从他第一眼看见独孤水月,他就不喜欢这个男人,独孤水月看梁风乐的眼神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快。明明梁风乐和自己是一起的,现在怎么倒还显得他和梁风乐更近了些似的,凭什么!
“你先带他俩出去吧。”梁风乐自然知道夜凌天不想走,可看独孤水月那神情,可能真有要紧事要与她说。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夜凌天趁梁风乐不注意的时候,拧起五官,向独孤水月比了比自己的拳头,独孤水月虽然躺在床上,气势却是不输,回了夜凌天一个轻蔑的笑,瘪了瘪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顿时,房间里只剩下梁风乐和独孤水月,独孤水月脸色一正,小声道:“叶姑娘,其实我原本对无人村这件案子毫无头绪,可就在我与那乌西的部下交手后,我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那日我本想拒绝上官青枝,但叶姑娘你暗示我答应她,想来叶姑娘也一定是察觉了些什么。”
梁风乐点了点头,直接问:“接下来怎么办?”她手上掌握的东西虽然足以证明巴族和无人村的事一定脱不了干系,可她也仅仅只知道这些,她不擅探查破案,而这正是独孤水月的专项,她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到了这份上,梁风乐对独孤水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直接将梨花村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将那块刻着月亮和太阳图案的牌子递给了独孤水月。
只瞥了一眼,独孤水月当即道:“没错,这和他们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沉思了半晌,独孤水月看了看四周,示意梁风乐靠的近一点。
梁风乐又向前靠了一步,低下腰身,将自己的耳朵稍稍向独孤水月凑了上去。
“这件事我们还是要从上官青枝和族长娶这件事身上下功夫。”
梁风乐何等聪明,独孤水月这样一提点,她便知道该如何做了,看了看独孤水月因为受伤而虚弱的模样,梁风乐暗自施了个术法,叫他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晕睡了过去,然后自己右手手掌凝起一团气,片刻后,一团温热的力量注入了独孤水月背后的伤口里。
见梁风乐从屋里出来,上官青枝风一般的迎了上去,不由分说的拉住她:“梁风乐姐姐,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这里有很多好玩的,真的,特别好。”上官青枝一双褐色的水瞳眼巴巴地瞅着梁风乐,梁风乐哪里还忍心拒绝她,当下便点头应了,自然,夜凌天和李芒逸是要跟着去的。
为了不引起族人的注意,上官青枝专门让人为他们三个准备了巴族的衣饰,待换好衣物后,三人几乎是同时踏出房门。
梁风乐出来的时候还在顾自整理自己的衣襟,上官青枝却是惊呼一声,然后扑了上去:“梁风乐姐姐,你可真好看。”小孩子的话最是纯真,梁风乐知道自己模样不差,听见上官青枝真情实意的夸她,她却忽然想起了师父惊瑶,师父那一张低到尘埃又盛下一切的脸。
大师兄空青曾张小强面无表情的大脸入镜,抓着桥边的护栏,倾身往下看。
镜拍下,滔滔河水,深不见底。
打字机特效打出字幕:姓名张小强,年龄27,职业,娱乐公司经理
张小强:我叫张小强,二十七岁九个月零三天,就在今天、现在、此时此刻,我乏善可陈的一生就要走到终点了。
张小强:从小我就是个特别命苦的人,别人阖家幸福,我却连每日温饱都成问题,还常常受欺负,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我那短命的老爸死的早,没人给我撑腰。
一个小肥拳头打来,小张小强往后一仰,鼻血一条。
小张小强:你干嘛打我?
小胖子(得意):嘿嘿,就是欺负你,有本事你把你爸叫来揍我啊!
张小强:不过我从以上的遭遇中累积了无数经验,体会了拉帮结党…不对,是朋友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我是一个力争上游的三好青年,并没有被童年的阴影击溃,因此我一毕业就加入了朋友开的娱乐公司,整天做牛做马,就为了争取早日开上布加迪载我女朋友去兜风的日子…布加迪什么你不知道?比兰博基尼牛懂了吧?
导演(怒骂张小强):不是叫你给我弄台兰博基尼来吗?弄个破金杯几个意思?!
张小强抓头赔笑,导演摔剧本走人。
张小强女友上前握住他的手,露出鼓励的笑容。
张小强:不过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我埋头苦干多年以后,我终于等到了飞上青天的机会,不错,我成了我朋友的合伙人!但是万万没想到,现实永远比你想象中更加无耻。
张小强含泪站在办公室中间,众恶汉开始撕墙上的海报、打砸、搬走可以用的家具。
恶汉甲(走上前,把写着「欠条」的大纸条贴在张小强脑门上):女人跟兄弟跑了也不要紧,记得还钱。
张小强:如果说人生是一个舞台,那别人演的是主角,我演的就是一只水杯,横看竖看都是杯具,哦,还有可能是漱口水。
张小强(哽咽,把泪水一抹,哆哆嗦唆攀上了护栏):我看见过一句好看鸡汤,叫如果努力就能成功的话,那成功也太不矜持了,此刻,我正走在矜持的路上,且为了这成功的矜持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张小强:不要怕,啪叽一下子的事儿而已,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数到三,眼一闭就跳!一!二...不对,做人不能太心急,二点五。
张小强的手抖得更厉害。
司马老头OS:床前明月光。
张小强错愕回头。
不远处的护栏旁有一个醉酒老人,跨坐在桥边,一副要跳江的模样。
司马老头:疑是地上…咯,疑是地上霜。
张小强:这么巧?算了,等他先跳!二点六。
司马老头高亢:举头...望明月!
张小强不耐烦:跳是不跳啊?二点七五。
司马老头:低头...思故乡。
张小强:二点八七六五四……哎烦不烦啊?!(扬声)老头!不是,老大爷!您一把年纪了干啥想不开啊?这么拖拖拉拉的干脆就别跳了!
司马老头摇头晃脑,看样子没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