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睡得正香呢,突然,感觉身体一阵被人摇晃。
“快醒醒,别睡了,别睡了!”
小七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是司马轩。
“你回来了啊。”
“你怎么还睡着了,快,起来,咱们快走吧,还有一个时辰,这报名就要截止了。”
小七看着他一脸着急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大好意思。
想来他一来一回的也很是辛苦,这前额鬓边的,都渗出了细汗。
小七拍拍屁股,立刻麻溜地从地上起来,跟着司马轩上了剑。
“抓稳了。”
话音刚落,拿剑便立刻升高往前飞了起来。
这速度很是的快,那剑很快便带他们到了云间,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在叫唤。
不得不说,司马轩御剑很是稳,起初,她心里头还有些害怕,老是想着万一自己掉下去该怎么办,不过,很快,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她打站在剑上,搭着司马轩的肩膀,往下头望着,下边是流光溢彩的巨大仙池,那池水并非单一的青色,而是五颜六色的,彩色的波光在阳光的照耀下粼粼闪闪,美得惊心动魄。
那一方仙池的西边便是千里桃林,桃花妖冶繁盛,开了一茬又一茬,从上往下望去,一片粉红,一直绵延到无际的天边,在微风中翻滚出一层又一层的粉色巨浪。
好生漂亮啊,小七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昆仑山巅,天灵派的门口。
四周水茫茫,仙气缭绕,光是这顶端的空气都比底下的要新鲜许多。
只是,她觉得有一些些的寒意。
难怪人家都说高处不胜寒。
夕阳的余晖丝丝缕缕地从空中的金色大洞里倾泻而出,海面倒影波光粼粼,浮光闪烁,身边时不时有漂亮花纹的大鸟鸣叫着飞过,那声音空旷悠长。
原来,这昆仑山巅是这般的惊艳绝伦,美不胜收啊。
天灵派是在那昆仑山巅旁的一座仙岛上,这岛方圆千里,呈现着一个八卦形,整个漂浮在半空中。
幸好有司马轩,不然,即便是上了这昆仑山,怕是也上不了这天灵派。
岛上还悬挂着巨大的瀑布,以奔腾的气势倾泻而下,好似一个巨大而壮观的水帘幕。她突然想起李白那句“疑是银河落九天”,看来,李白曾看到的瀑布也不过如此。
此时,夕阳的余晖照在那瀑布上,很是唯美,倒像有些不大真实,如幻境一般。
远处的空中,散布着零零星星,大大小小的仙岛仙山。
秀奇,逶迤,在海色天光下显得分外灵动。
天哪,这真的是一片仙境啊。
小七竟有些头晕目眩。
修仙大会的报名处是在里头的广场上,光远远地望去,就已经排着许多人了。
玉莲和墨子扬在那队伍的末尾排着呢,一见到小七,玉莲便立刻朝着她挥手。
小七和司马轩疾步走了过去,见前头还排着这么多人,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这么多人都是来报名这修仙大会的吗?”
“那是自然,这天灵派一年收一次弟子,大家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拉。”
司马轩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么多人,这得排到猴年马月去啊,唉,真是受罪。
小七忍不住在心底暗自腹诽道。
......
“恭迎天尊......”
前殿里头的弟子见那白衣男子纷纷跪倒一片。
那白衣男子也不作什么回应,径直地往前,穿过了前殿,直接绕到了后殿。
后殿里头有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正站在一个巨大的金色大鼎前,摸着嘴边一撮小胡须正若有所思。
他看上去好似比那白衣男子稍稍年长些,却也不知个究竟。
毕竟仙人嘛,即便是几万岁了,也一直那副面容。
他此刻正眉头紧皱着,额上有道忽深忽浅的疤痕,眸子很是深邃,教人一望便望不到底。
他同那白衣男子不同,他面容严肃,看上去很是凶煞,气势咄咄逼人,看上去,这脾气不是很好。
而在那黑衣男子的旁边,便是一个身着紫衣玉带的男子,他正半倚在一旁用冰丝玉锦铺好的卧榻上,一手撑着后脑勺,一手握着茶杯,在品茶,同黑衣男子不同,他显得很是慵懒放松,他的面容温润,举止间很是优雅。
那黑衣男子见白衣男子走近了,便开口询问道:“君墨,你来了。”
“师兄。”
“怎么样?那锁妖塔如何了?”
那黑衣男子很是关心,一脸的急切。
“我方才加固了封印,想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待今晚我再去加固一下,等后日,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事了。”
那黑衣男子听了君墨的话,这才松了口气,原本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这锁妖塔没什么问题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啊,难不成,你有什么心事?”
半倚在卧榻上的紫衣男子看着君墨一脸的严肃,一时好奇,忍不住问道。
君墨也不理会他的嘻言笑语,而是转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斟了一杯茶,不紧不慢地说道:“紫陌仙人今日空闲的很啊,怎么,你不用去看看那修仙大会如何了?”
“修仙大会有你那弟子陌上阡看着,能出什么事啊,况且,明日才正式开始呢,我呀,就是来你这‘清心殿’讨一杯茶喝,难道大名鼎鼎的灵上天尊连一杯茶都不舍予我?”
紫陌仙人满眼带着笑意冲着君墨戏谑道。
他是君墨的好友,也是这天灵派的三大长老之一。
他为人同君墨不同,向来潇洒恣意。
君墨向来知晓紫陌的秉性,也不理睬他,转头对着那黑衣男子继续说道:“师兄,我的命劫的封印,快要解封了。”
那黑衣男子一听,立刻有些着急,快步走到君墨身旁,挽起他的袖子,一看,果真,那封印不停地闪着红光,似有破除之意。
“君墨,你遇上你的命劫了吗?”
君墨也不作回答,而是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眸子逐渐暗沉了下去,握着茶杯的手也渐渐攥紧了。
隔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不错。”
“它是何方神圣?”
“人。”
“人?凡人吗?”
君墨便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