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瑶的话，让沈一一忍不住扑哧一笑。
“你别顾着笑啊。”顾若瑶挑眉，“你刚刚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事来着？”
“对，是关于小葡萄的。”沈一一改换了神情，略显郑重，“我想了解的是，孩子们平时上课的老师都是哪些机构的？他们的课程你会检查么？”
这话问到了点子上。
顾若瑶自信满满，“你是来检查我工作的啊？”
“不，是我感觉小葡萄的课程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主要是老师的引导方向不对。”
沈一一详细解释清楚，“就是《丑小鸭》的故事，让她偷偷问我，我会不会永远爱她，会不会永远当她的妈妈。”
顾若瑶听完悚然，“什么时候的事？！老师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但保不齐有些不知好歹的狗东西混进去。”
说着，她脚下踩油门的力道无声增大。
沈一一感觉到车两旁景象的飞逝速度在增加，不由得悄悄捏紧了身上的安全带。
顾若瑶这暴脾气，一刻也忍不了那些事。
找了个能停车的路边，顾若瑶靠边把车停了，喊沈一一来开，然后自己坐上副驾驶，开始挨个给相关负责人打电话。
很快，所有的授课老师都被拉进了一个考核群。
顾若瑶单独加上他们，逐一打电话询问孩子们的情况。
她压根没提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试探每个老师对自己课程的评价态度，关心孩子们的课堂表现。
一轮下来，13个老师当中，有三人成了顾若瑶的重度怀疑对象。
顾若瑶把他们三人的名字交给了他们所签约的教辅机构，深入调查。
她严格而愤怒的态度，让沈一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孩子们或许不知道，但大人一定都清楚，沈繁星的确不是沈一一的亲生女儿，和顾弘越也当然没有血缘关系。
可他们这么在意小葡萄……
大概是因为这孩子天生就很招人喜欢吧。
这辈子只要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出现，顾家应该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等顾若瑶挂了电话，沈一一由衷地说了声：“谢谢你啊，melody。”
“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让这孩子的爸妈永远别出现！”
顾若瑶说得咬牙切齿的，有一股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气势。
“这么可爱的孩子，他们当初舍得抛弃，以后就别想着再从我这儿把孩子接回去！真要想抢孩子，我能让他们上刀山、下油锅，不死不休！”
沈一一又一次感觉到车速的提升。
她很惜命地闭上了嘴。
好在一路平安到了展厅。
顾若瑶和闺蜜碰了面，为沈一一和她们双方引荐了一番，临时接到生意上的客户电话，于是说着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去了旁边。
她人虽然不在，心思却不敢走远。
沈一一到底和那两位小公主初次相识，万一聊不到一起去，一会儿怎么收场？
顾若瑶吊着一颗心，好不容易忙完工作，回到沈一一身边，就听到她们说：“那就这样谈定了！虽然我们今天不签合同，但是你也不能变卦啊！”
“变卦是不可能的，不过具体方案定下来之后，细节上可能会和我刚才说的有点出入。”沈一一淡定道。
顾若瑶挤进来，“签什么合同？谈什么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