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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赵元恒忙问。
“陈善在大理寺的牢房里自缢了!”
“你说什么?陈善自缢了?”赵元恒心头大吃一惊。
“是的,殿下,陈善用一根裤带将自己吊死在牢房里,而且他身上还留有遗书,遗书被大理寺正卿拿去了,但属下已抄了一份。”
说着,冷剑从袖里取出一张纸递向赵元恒。
赵元恒接过来匆匆瞥了几眼,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神色越来越冷。
冷剑道,“殿下,陈善死了不是正好吗?陈家人敢背着殿下私通北燕早就该死!”
“陈善的确该死,但不能是自杀!这会使本宫更加陷入困境。赵元吉蒋贵妃是必会说陈善是被本宫逼死的,会说他掌握着本宫的秘密,他一死就会死无对证!”
“殿下,那怎么办?”冷剑起初还高兴呢,听赵元恒一说,陈善自杀的确对太子不利。
赵元恒阴沉着脸,“快去备马车,本宫得马上进宫向皇上请罪,要赶在蒋贵妃落井下石前主动认错!”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冷剑刚转身,又有宫里的太监急匆匆跑来。
“太子殿下,皇上宣殿下速速进宫!”
赵元恒的眉头更加皱起。
冷剑一脸担忧的看着他,糟糕,这是蒋贵妃已经向皇上煽风点火了?
“殿下……”
“备马车!”
。
皇宫。
垂拱殿的御书房。
由于是沐休日,没有上朝的承德帝只着了一身便装,神色冷然坐在龙案前,身侧还站着二皇子赵元吉。
赵元吉是余美人所生,余美人难产而死,蒋贵妃抱养过来养在自己身边,只比赵元恒小半岁。
看到赵元恒走进来,他扬起一边眉毛,下巴抬起唇角浮着得意的笑。
因为沐皇后的娘家是京中望族,再加上沐皇后的亲姨妈嫁到了另一望族崔家,这两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因此,承德帝面对有着强大外戚的太子赵元恒,是越来越疏远,改为宠上了其他的三个皇子。
又因二皇子赵元吉的长相最像承德帝,因此,又最是得宠。
赵元恒自知自己的处境,平时行事极为小心,哪知出了陈家的事,将他生生推进了一个坑里。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步走到承德帝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父皇,儿子没有管好下属,请父皇责罚。”
“罚你?当然得罚你!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承德帝怒道,同时从桌案上抓起一本册子丢到他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
书册掉在赵元恒面前的地上,冲击力太大自动弹开到一页。
赵元恒心头一惊,账册?
赵元吉冷笑道,“大哥,想不到你居然伙同那陈善坑着织造局的银子,低价从江南买进,高价卖进宫里!”
赵元恒内心,此时如一团乱丝。
陈善自杀,死就死了,居然写了份忏悔书,主动揭发他与陈家的银钱来往。
以求皇上不要牵连陈家人。
而且还供出了账本!
他与陈家银钱来往时,早已勒令他们不得做账,以免留下把柄。
好个陈家!
现在事发了,就马上同他翻脸,给他来个背后一刀!
赵元恒面色不惊,心中却早已是怒火翻腾。
但他必竟处于太子一位多年,对于兄弟之间的陷害打压与落井下石,早已是司空见惯。
他略一思量,心中已生出一计。
既能脱身,又能狠狠打击陈文昌。
赵元吉继续冷笑,“怎么?大哥不作解释一下?要不是宫中娘娘的宫装出了问题,将陈善抓了,他又畏罪自杀写了忏悔书,你中饱私囊的事是不是会一直瞒着皇上?”
“……”
“肥了你自己,瘦了皇上!我还奇怪呢,怎么国库的银子就越来越少了——”
“太子!你作何解释?”承德帝又是一声怒喝,脸上腾起了滚滚阴云。
赵元恒抬起头,不卑不亢朗声回道,“皇上,织造局的银子并没有被儿臣挪为私用,而是全部存了起来。”
承德帝眯起双眼,“……”
“儿臣想着,北燕国年年来骚扰我北地边境,虽然今年还没有起战事,但按着北燕人的贪婪性子,战事必起,是以,儿臣提早做好了军银准备。”
听着赵元恒的话,承德帝阴云密布的脸,渐渐地缓和下来,语气平缓说道,“你为战事备着银子?”
“是的,父皇,以备不时之需。”
承德帝的语气放缓,赵元恒心中是长出了一口气。
反正陈善死了,事情又只有他与陈善知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陈家不义,他不仁!
赵元吉却是逮着话语继续不放,他冷笑道,“那有多少呢?银子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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