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的脸色蓦然变了变。
“文珍知道什么!”他近乎怒不可遏的批判:“她不过是才嫁进我府上的外姓人,说不准是被那姓庄的买通了,与他们里应外合,夫人你不该听信谣言!”
“秦安,你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秦夫人摇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与玉儿做的勾当才叫真正的里应外合,你们用药害我,害我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又唆使玉儿拿娘的遗言骗我,将我留在秦家十年!容儿她很可能是我的孩子,她现在找上门,你却心狠手辣,将她关进黑牢里,秦安,你做的这一切我早就知道了,你不必在这里假惺惺的!”
秦安的脸色慢慢转冷。
大笑了一声,“百密一疏,我竟想不到,你会这么轻易就知道了。”
语落,他陡然收起笑,阴狠地盯着白行简,“你们既然要毁坏我的生活,毁了我的家,那我秦安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他眼底划过一抹诡异的神色。
白行简下意识的眯起眼睛,他走到秦夫人前面,挡住秦安的视线,“王兄,你先带秦夫人离开,我挡住他们。”
“你行不行啊?”王飞羽扫了眼,秦家护院大约有五十来人。
白行简功夫再强,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有三头六臂也绝不可能在五十多个人手下脱身,留在这里非得被打成筛子不可。
“别废话。”白行简横他一眼,沉嗓说:“先离开,否则我们都走不掉。”
王飞羽捏了捏拳,刚要有动作。
只听秦安冷笑说道:“你们今日别想走了。”
他的声音竟是有了一种同归于尽的决然。
王飞羽一愣,他看白行简:“简哥儿,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白行简嗅觉异常敏锐,方才就闻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弥漫在夹道中。
他目光微偏,落在夹道两旁的墙边。
眸色猛一凛,“道路两边都有火油。”
只要秦安一声令下,让人放火,那么他们顷刻间便会被火海所吞没。
王飞羽脸色微微一变。
正要说什么,身侧的秦夫人突然冲了出去。
厉声说:“秦安!这十年来你隐藏的好深,我竟真当你是个心地善善良的仁慈之人,你竟然如此人面兽心!他们两个只是孩子,你连他们都不放过!如果今日他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秦安望着秦夫人,恨恨地冷笑了几声,“如果夫人不离开我,一心一意的和我过日子,我会如此疯狂吗?”
秦夫人紧紧盯着他:“你放了他们,我就一心一意和你过日子。”
秦安喉咙里再度发出一阵压抑又苦涩的笑声,他眼角含泪,动情地说:“难道这十年在你心里就是一文不值?我对你的好你一丝半点都不会记得,只会记得我对你犯下的错,我若是放了他们,夫人不会原谅我,不会安安心心的和我过日子,只怕第二日,夫人便会受不了与我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选择自尽吧!”
秦夫人被说中了心事,微微握紧拳。
她深吸一口气,“今日要走,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要迁怒于他们,先让他们离开,我们的事,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