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文珍摇头,“我要进去探望婆母,都被拦住了。”
突然,她看向王飞羽,“今晚上,你和简哥儿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焦文珍定了定心思,“你们在围墙外等候,等着我把婆母送出来,你们只管先把婆母带到安全的地方。”
王飞羽打量她一眼,“秦老爷一定布置了不少护院吧,你怎么能保证你有机会?就算得手了,你拿什么保证不会被发现?”
焦文珍咬牙,“自然是用些手段。”
“迷药?还是蒙汉药?”王飞羽挑眉,随后流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这是最不入流的手段,一个弄不好,反倒让秦老爷抓住把柄,秦老爷在官府都有人,你确定你可以和他玩这些手段?更别说秦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你要迷倒多少?”
他出身名门,向来是正人君子,对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嗤之以鼻。
“那你说怎么办?”焦文珍冷眼看他,“你倒是说出个入流的手段来。”
王飞羽稍一思索,“你告诉我秦夫人所在院子的详细情况,秦老爷派了多少人手,大概都是什么水平,守在什么位置,我和简哥儿夜探一趟,把秦夫人带出来就是。”
“就凭你们两个?”焦文珍眼底现出一丝轻视,“我公爹养的护院没有一个是饭桶,这些年随着他北上进皮子,一路保护车队的安全,从来没出过事儿,这些人都是见过血的,又是忠心耿耿,公爹走南闯北,身边都带着他们。”
“放心好了,就算我不行,不是还有简哥儿,他的身手若不好,白日里还能全须全尾的从秦府离开?”
“你确定?”焦文珍仍是有些不放心。
她说:“如果今晚上你们失手了,我公爹一定会把婆母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以后再想找到人就难了,而你们报官也是无用,我婆母嫁给我公爹,便是秦家的女人,他想把人带到哪里便带到哪里,你们紧追不放,他反而会给你们加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
王飞羽再三保证,“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秦夫人带出去。”
“听我公爹身边的人说,他们今晚子时便出发。”焦文珍说:“你们要行动,就得早做准备了。”
“多谢你告诉我这些,告辞了。”
时间紧迫,王飞羽不再耽搁,果断告辞离去。
焦文珍回到秦府。
她不死心的又来到梅园门外。
守门的是秦老爷贴身的小厮。
“少夫人,您回吧,夫人早就歇下了。”
“你们别骗我了,我知道夫人不可能歇下,刚才我去见过爹了,是爹让我过来的,爹说怕娘心头不舒坦,让我来宽慰几句。”又说:“毕竟庄姑娘是个外人,不见了也就不见了,没有必要为一个外人着急上火的,爹的意思是,今个夜里就要出门,夜里更深露重,让我好好安慰安慰娘,省得娘太过伤心难过,再染了风寒。”
小厮听见她这话,方才一改之前的戒备,“既然老爷让少夫人来的,那您就进去吧。”
焦文珍知道自己这样贸然闯进,说不定很快会露馅。
脚下只能越发加快,急急的往内院走去。
到了秦夫人的房外,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一阵压抑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