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想说是,可又觉得简哥儿这话问的没那么简单。
她虽经历了两辈子,可是感情经历并不丰富。
在遇到感情纠葛时,也会像普通人那样剪不断,理还乱。
皱了皱眉头说:“是我们互相之间的承诺,简哥儿,我知道,一直以来我的心思放在了方方面面,为了挣钱,来到县里之后一直在忙着生意,唯独对你……我没有全心全意……”
“你不用再说了。”白行简扯唇笑了笑,眼底似有晶莹的光晕一闪而过,“我心悦你,你呢?却只是为了承诺,这个问题我以前不是没想过,是我太自以为是,误解了你,我以为你对我也是一样,现在看来,却是这三年的承诺困缚住了你。”
庄容心里咯噔一沉,慌忙解释:“我没有不回应你的意思,只是有些东西一直困扰在我心里,我没来得及捋通顺,但今晚……”
白行简摆摆手,目光里已是幽沉一片,他强忍着情绪说:“庄容,你不必可怜我,我懂得,强扭的瓜不甜。”
庄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没有强扭,三年之后我是愿意嫁给你的。”
白行简怅然一笑,眼底似闪过一道决然,“我要的不是怜悯和将就,庄容,我不想你日后过着将就的日子,你不喜欢做的事我不会勉强你,我们的三年之约,自今日起……”
“等等!”庄容大声打断他,沉着脸说:“简哥儿,你今日到底怎么了?你从没这样不理智过,婚姻大事,也可以出尔反尔吗?这个先不提,你当我们当初定下承诺是一句儿戏?耍猴也不带这么耍的!”
不等他回答,又道:“我今日只当你是情绪不稳之下说的负气话,有什么决定,你思量清楚了,等冷静后再来和我说,你若是执意要取消约定,我也不勉强你。”
说完,揣着满肚子的怒气走了。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只要一想起简哥儿那句即将出口的话。
心口就闷得难受。
半夜睡不着,索性爬起来。
怕打扰到对面耳房的巧珍,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屋,推门。
月光下,墙头上坐着个人影,手里拿着酒坛子,正在对月独酌。
庄容一看那人熟悉的身影,心里有点儿哭笑不得。
到底是个少年郎。
可是转念,她又自嘲一笑,她这个两世为人的不也是辗转难眠,半夜出来散心排遣忧愁么。
她微微挪动脚步,墙头的人就听见了动静。
身形一动,带着几分匆忙,倏然间隐没在另一边。
庄容垮下脸。
将在空间里呼呼大睡的白胖子唤出来,拍拍它的屁股,“去追简哥儿。”
白胖子不耐烦,却还是灰溜溜的跳墙去了。
没一会儿,墙另一头有冷冷的声音传来。
透着几分僵硬,“我困了,要去睡,你让它松口。”
“可我一点都不困。”
一听到他的声音,庄容便松了口气,这更让她确定,简哥儿牵动着她的情绪。
咬唇说:“我瞧着你好似已经冷静好了,出去走走?”
墙另一边沉默了一会儿,传来衣带飘动的声音,紧接着墙这边现出他高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