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你怎么坐得住,咱们也去。”
福满楼里。
庄容坐在办公室和刘大厨商量酿酒事宜,巧珍和玉兰走进来,一左一右都是在拽她,余固也在门口游说。
刘大厨就先退了下去。
按庄容的意思,今日开业第二天,福满楼本来人手就不足,热闹就不去看了,反正人已经在县衙里,该怎么判怎么判就是。
“那不行,你没听到方才刘淑贤那语气,就好像她们家孙志远真的要被释放一样。”巧珍倒是十分好奇,刘淑贤真有那么大能耐,或者说,她背后的孟大人真的手眼通天。
“去看看吧,今日薛雨他们都在店里,有什么急事儿他们速速过来汇报就是。”
庄容架不住他们三个你一句我一句,无奈的站起来,“那就去看看。”
心里则是想着,孙志远这案子十有八九孙家在背后使了猫腻。
但她也不打算在这时就把刘孟二人的关系公开戳破,眼下时机还未到。
很快,他们一行人到了县衙外,只见外头里三层外三层围的都是人,县尉已经坐定在那儿,吩咐左右把李氏和孙志远以及他的书童带上来。
一听见多了个书童,巧珍的脸就沉了,“代人受罪,果然是猫腻!”
玉兰也皱起眉说:“容儿,我看今日这案子八成有反转,怎么办?现在围观的人多,要是孙志远被判无罪,传出去大家反而会同情他,以后他们…就更是猖狂了。”
庄容摇了摇头,“咱们稍安勿躁,今日县尉判什么是什么,即使判他孙志远无罪,咱们也不要在这里生事,讨不到什么便宜。”
巧珍听得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恨。
“这年头,正经做买卖都不如一个臭、婊子吃得开,她以为她攀上了……”
“巧珍!”庄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多说什么。
几人说话之际,里头的案子已经开始审理,果然如几人所料想的那样,孙志远把一切过错都推给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书童。
刘淑贤站在人群的最前列,她得意的翘起嘴角,朝左右说:“我们家远哥儿是读书人,最是知书达理,要说他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那绝不可能!”
“看来赛福楼少东家的确是受冤枉了啊!”
“不容易啊!一个读书人,被带到堂上审案,还好最后洗清罪名,要不然今后的前途都要被带累了。”
四下里全是一片同情的声音。
巧珍听的别扭,直接拽着玉兰和庄容走出人群,黑着脸说:“臭不要脸!他要是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媳妇不要脸换来的,还不知道能不能笑得出来。”
刘淑贤余光瞧着庄容几人在另一边愤恨咬牙,窃窃私语的样子,心里别提多舒畅。
正好公堂里的案子也快审完了,她直接吩咐王掌柜去对面庄容几人身边放炮仗。
这么好的机会,不给庄容添添堵哪能行?
王掌柜领命,立刻带着鞭炮来到庄容所在的路边。
他二话不说掏出火折子点燃,立刻有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炸响。
附近的人群赶忙捂着耳朵后退。
庄容几人也是猝不及防地朝后退去,因为事发太突然,动作不免有些狼狈,刘淑娴瞧见了,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却就在这时,几乎是一前一后的,隔壁街道突然响起一阵更加震耳欲聋的炮仗声,直接把王掌柜这两串炮仗的声音盖过去。
有人从旁边的巷子里跑出来,扬起声大喊:“大家快去永宁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