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州看着她,嘴角翘起,眸光温柔如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留恋,“那就好,以前我总想为你做些什么,以后也是。你放心,我不是拿得起放不下那种人,你怕是不了解我有多洒脱,做不成夫妻,做朋友同样很好。”
心里却是在叹息,这样好的姑娘叫他怎能轻易忘记。
“你别这样,我真的受不起你那些好。”庄容垂下眼睫,惭愧地说:“从前你并不清楚我定婚的事,所做的都是发乎于情,可现在……我很抱歉,我今日想和你说的便是,请你以后别再对我这样好,你说做朋友,我们就只能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你的那些好我真的受不起,也许换了旁人会很开心,可对我来说,你对我每多一分好我便多一份愧疚。”
“说什么抱歉,难道你往后不和我做君子之交了?”刘青州又换上了平日里那副招牌爽朗的微笑,带着点调侃的语气,“我刚才不是说了,我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自问样貌堂堂,举止温文尔雅,哪里还愁找不到姑娘当媳妇儿,你定了亲我有些难过,可这几天已经缓过来了,你是有归属之人,我可不会缠着你,婚配嫁娶,这事儿强求不来,只能说我们没缘分,可你总不能因为这样连朋友都不和我做了?朋友的缘分总还是有的吧?”
他虽然每句话都带着微笑,可庄容却总觉得这些话里都透着说不出的哀伤。
听的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儿。
“好了,别哭丧着脸。”刘青州强忍着心口的酸涩,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刘海,很快将手拿开,“我可是个有始有终的人,福满楼还没开业,难不成我先前帮了你那么多,连个开业饭都吃不到嘴?我是满心惦记你那两位大厨的手艺。”
庄容听得绷不住咧嘴笑,可笑容又有些苦涩,“你……真的没事儿?”
“骗你做什么,我像是为情所困的人?”刘青州洒脱的挥挥胳膊,广袖飞扬,俊容迎着阳光,满是少年朝气。
庄容看着他,顿了顿,说:“我听小宝说,你最近在学里有不少状况,他很担心你。”
说到庄小宝,她又想起刘青州连日来对庄小宝的照顾,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她一个灵魂阿姨辈的,怎么尽招惹这些情债?
“哦,你说这个……”刘青州面上有些不自在,眼睛闪了闪,“我虽然洒脱,可又不是没心没肺的,总会难过两日,你看我今日不是好多了?我娘昨个还说过几日给我相亲,说不准下回你再见到我时,我已是定了亲的人了。”
千言万语都不及这句话好使,庄容听了这个,心下蓦然松了。
少年人悲伤浅,来得快去得快,有了新人就好了。
“那就好,你成亲我可能无法到场,却一定会包个大红包给你。”
刘青州淡淡一笑,“不早了,也说了这么久,你如今是定了婚的人,我不好与你私下交谈太久,总该忌讳着些,你早些回吧,马老板那边我就不去找他了,我听你的,总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庄容抿嘴一笑,“好,那我先回了。”
听刘青州这样说,总算相信他是云淡风轻了。
“对了,这个给你。”刘青州忽然从袖中拿出一枚钱币,“我听说福满楼遭了贼,这个你拿着,放进荷包里。”
“这是什么东西呀?”庄容接过钱币一看,并不是市面流通的钱币,样式古朴,几乎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迹,像是一枚古币。
她猜测:“这是诅咒贼人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