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咬牙,“我买!”
除了老老实实买庄家的饲料,他实在没了别的选择。
“这几日我忙着,后日先送两百斤过去,以后每月一送,数量再定,一斤四十文钱,不还价!”
饲料全包,空间里那些萝卜正好派上了用场,对庄容来说反倒是好事。
徐三粗粗一算,两百斤饲料就是八两银子,可这两百斤饲料按照现在的规模也就才能喂多半个月,这庄容也太狠了,只饲料就把他一半的利润都扣去了。
可他别无选择,若不这么做,兔场就无法起死回生,他得先保住那些兔子再谈别的,否则连一文钱都赚不到,还得赔钱!
他咬牙点头:“好,我答应,只是能否快些?如今兔场里每天都有一大批兔子死去,每天要损失不少钱……”
庄容嗤笑一声,“这难道是我和我爹造成的么?若不是你当日欺人太甚驱逐我爹,我爹又怎么会离开,我爹不走,兔场现在也不会变成这样。”
徐三哪敢和她顶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只求庄姑娘别再和我一般见识,都是过去的事了,往后咱们好好做生意,我徐三绝不会再做对不起你们父女俩的事儿。”
庄容心说,如今你就是想算计,也没那个机会。
“你有前科在先,与你做生意,我不得不防着,你今日先付一半的定金,给我几日准备饲料的时间,最晚后日下午送去。”
庄容将谈判拿捏的死死的,徐三一脸不情愿却毫无办法,咬牙从袖中掏出四贯钱给她,又再三要求她一定在后日下午之前送到,这才如释重负地走了。
庄容知道庄文不待见徐三,便也不拿这件事去烦他,只与巧珍说了个大概。
巧珍听了,就摸着下巴寻思道:“跟你差不多大……又带着纱帽不愿以真面目示人……嘶……难不成是秀娥?”
她越想越觉得是,眼睛里蹦出冷光,“肯定是她,她知道你家养兔并且种了野葡萄果,呵呵,我还当她逃婚跑去什么地方享福去了,却原来还窝在县里等机会使坏!”
“先别这么早下定论,一切须得调查清楚才知道。”庄容抿唇说:“若是秀娥,她还敢留在县里,不愁抓不到她,别忘了咱们如今可都搬到县里来了。”
巧珍想到的,她早就想到了,这人很有可能就是秀娥,只是,眼下找不到人,便只能是猜测,无法定性。
她站起身,“走,咱们上菩提茶庄去会会那小二。”
巧珍立马跟着她往外走,“这件事可要和你爹说?”
“不用了,我爹这人心性安静闲散,不适合掺和这些事儿,咱们自己解决。”
两人一路来到城北,打听之下很快找到了菩提茶庄,一进门便和店小二打听这事儿。
小二解释说:“半个月前是来过这么一个姑娘,只是,我也是收钱办事,她塞了我五百个钱,让我做中人帮着联络徐老板……事后她就没出现过了,前几日徐老板也来打听过,这姑娘是怎么了?”
庄容和巧珍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这是那人的障眼法,看样子凭这小二是找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