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听了,蹙眉说,“的确不能说实话,若说是咱屋圆桌上冒出来的,谁会信?到那会儿可就解释不清了。”
白行简想了想,说:“只说是楼梯捡到的就是,他家连夜被驱离,黑灯瞎火的,丢件行礼也解释的过去。”
三人商量定了这件事儿,接下来,便各自去睡下,庄容趁着桃红进了屋,立马眼疾手快把包袱送进空间里,以免在交出去之前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另一边,刘家三口人,背着大包小包的细软行李,走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从端礼堂出来后,他们便沿着这条街,挨家挨户地找客栈拍门,只是这地方并不在城中闹市区,眼下这时间,开门的客栈极少,好容易拍开了一家,谁知里头却是住满了人,再腾不出房间了。
刘家三口只得继续往前寻找。
在这过程中,一家三口自然少不了拌几句嘴,按刘宁所想,今个自家占着理儿,整治庄容那丫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他怎么也没料到结局会是如此的讽刺。
他虽只是个九品官,但身份搁在那儿,他在县衙任职,打交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连带着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是比上不足,比下绰绰有余。
不然,当初刘淑贤相中孙志远,他也不会那么的不乐意,以他在县城的人脉和资历,完完全全可以把女儿嫁给更好的人家。
往日在县城,别说是大家看在他当差的份上,不敢有所不敬,就是碰上那些不长眼的起了纠纷,也没有他刘宁辨不过的理儿。
可今天他这亏是吃的莫名奇妙,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庄容一家到底是怎么躲过盘查的,思来想去,唯一的解释就是候老板故意帮着庄容,交代手下查房的时候放了他们一马。
想到这,他就气恨的直咬牙,那候老板,嘴上说是公正,实际上心是偏着庄容,若搁在宝江县,有这么号人得罪了他,他指定想尽法子的报复,可候老板是蕲城人,任他手伸得再长也够不到,只有干受气的份儿!
他心里头满是窝火,便把火气往母女俩身上撒。
“谁让你去碰那竹竿的,你就是节外生枝!你要不碰竹竿,咱们也不会叫人冤枉!”
刘淑贤委屈巴巴地说:“爹也知道楼上吵成什么样了,我不过是以牙还牙,把竹竿顺势放在圆桌上,谁知道他们会下来搜查。”
“你还顶嘴?你若是做每件事都能滴水不漏,就是有人查你,他能查出来什么?爹一把岁数了,叫你连累的今个被人扣上了人品低劣的帽子,还大半夜被赶了出去,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啊!”
刘淑贤听着她爹不善的语气,苛刻的指责,顿时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不管不顾地坐在路边哭泣起来。
刘李氏心疼女儿,气的和刘宁嚷嚷,“你怎么不说,是你自个儿没本事,你但凡有能耐,亮出身份来,叫他们都怕着你敬着你,也不会叫人处处针对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刘宁气的胸口震颤,不敢相信第地瞪着刘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