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容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荷包空空没钱采购,不由得噗嗤一笑,从怀里取了两颗银锭子给他,心说简哥这人好不别扭,要钱儿就要钱儿,却扯些别的。
她不笑倒还好,一笑,简哥儿立马黑了脸,极快地从她手里抓了银子,转身便走。
留下庄容满脸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儿。
庄容就扁了扁嘴,按说简哥儿岁数不大,没想到骨子里却是个大男子主义,从自家人手里拿钱儿,居然也能别扭成这样。
由着这件小插曲,庄容就不得不考虑到往后一起做事儿,须得给简哥儿一些分成才是,手里没钱总归是不方便。
这段日子他一直帮着她鞣皮子,很少上山去打猎,私房钱儿自然断了源头,他又是个心高气傲的,难得从她手里拿钱儿就别扭成这样,日子长了可不行。
她寻思着这事儿,跨进堂屋门槛往里走去,刚进屋,就听见厢房里传来一阵沉闷的“砰、砰”声儿。
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大清早的,桃红婶儿在里头做什么呢?
再一想,刚才送简哥儿一块出门,也不见桃红跟出来,心里就起了疑惑。
掀了帘子一看,她惊愣在原地。
就见桃红手里捧了个圆圆的果子,正在手里一抛一抛地把玩着,那沉闷的砰砰声就是果子落在手掌里的声音。
让她惊讶的还不是这个,而是那果子的外观和她昨夜里吃的鲜果一模一样!
庄容回过神来,二话不说冲进屋,朝桃红伸了手,“婶儿,这果子是哪儿来的?快给我瞧瞧!”
“瓶子里。”桃红傻傻一笑,说:“一倒就出来了。”
庄容顿时蹙起眉,顾不得想那果子是怎么从宝瓶里掉出来的,先上前儿一步,不由分说从桃红手里取了果子,拿在眼前上上下下的看。
果子顶部是绛红色,底部原本白的透亮,却因为放的有些久了,呈现出大片的淡黄色斑点,就连那斑点分布的位置都和昨夜她食用的那颗果子一模一样。
“好奇怪啊……”庄容怔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宝瓶可以重新让果子长成,那果子也该是新鲜且饱满的。
她记得她服用的那颗仙果起先刚从树下掉落时,果皮莹润而又透亮,顶部透着浅浅的粉。
可手里这颗果子看起来明显就是和昨晚一模一样的复制品!
难不成这宝瓶竟能复制么?
为了印证,她急忙去炕上取了桃红放在枕边的宝瓶,将意识探入其中一看,果然不见了果核。
“太不可思议了!”庄容喃喃说。
正惊叹间,忽然听见一阵吸溜吸溜的声音,庄容回头一看,只见桃红捧了她放在桌上的果子,正津津有味的吃。
“婶……”庄容大惊失色,想去阻拦,却已来不及了,只见桃红把果子整个吞进口里,过了一会儿,吐出个核来,笑弯了眼睛,“果子,好吃!”
庄容呆呆看着她,然后,欲哭无泪地仰天抚了个额,“我的天,婶儿,你做什么要吃它?”
倒不是她舍不得,而是昨夜服用完果子后那种剧痛还历历在目,若桃红婶儿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她真不保证她能睡一觉就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