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只讲述一些基础的指令，以后每天都学一点，你们能掌握多少算多少。”
特种作战手语，最开始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德意志国防军第九边防军创立，大致有48个手语，被全世界大部分地区广泛使用。
谭杰教授的，是这套战术手语的基础上衍生的全新的手语。
他演示了一套手势动作，每一个动作都备注解析，他讲的很慢，很细。
张超听得抓耳挠腮，“好复杂，看起来不都是一样嘛。”
周铭记忆力出类拔萃，谭杰讲述的每一个动作，周铭只是看一眼就会了，并且能够融会贯通。
谭杰演示完一套基础的手诀后，扫视众人：“会了多少？”
张超尴尬一笑，“本来会一点，现在一个都记不得了。”
王志鹏道：“太复杂了，看一遍哪里学得会？”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呼声。
谭杰面无表情，“我再演示一遍。”
这一次，他讲的更细致，更耐心，也更慢。
效果也是显着的，比如王志鹏，原本还云里雾里，现在一下子犹如醍醐灌顶，虽然记得不多，但大致上找到了一点感觉。
许多人也都是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虽然，可能记不住，但大致上明白了，许多手势是有迹可循的，比如oK的手势，和常用的没什么区别。
“这一次呢？”谭杰询问。
谭明鹏大声道：“报告，我记住了。”
谭杰颔首，“出列，给你的战友演示一遍。”
“是。”
然后，谭明鹏开始演示，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到位，但是很生涩，然后说出它代表的含义，谭杰点点头，对谭明鹏的表现很是满意。
谭杰看向张超，“张超，你会了多少？”
张超愁眉苦脸，“大概弄清楚了，有的看得懂，但做不出来，需要时间去熟悉。”
谭杰点头，没说什么，又问：“还有谁会了的？”
然后，周铭走了出去，也像谭明鹏一样演示了一遍动作要领。
谭明鹏是重点大学的高材生，学习好，学得快，没想到周铭也学得这么快，并且很熟练，比谭明鹏那样的青涩不同，周铭的有些动作，哪怕是老兵都做不到这么熟练。
这让原本一潭死水、波澜不惊的谭杰有些动容，但还是没说什么。
他不善言辞，从不轻易夸人。
张超见周铭坐回来，唉声叹气，“老周，你牛逼啊，你记忆力好，这么快就记住了，娘的，人比人气死人啊。”
周铭乐呵呵道：“别这么说，我到现在还找不到迷走神经呢，我记忆力好，你领悟力好啊。”
见周铭这么说，张超可算是找到了一点自信，又重新振作起来。
2班的其余士兵和张超一样，都是苦着脸，很是发愁。
谭杰拿出名单，在周铭和谭明鹏的名字下面勾画了一下，让周铭和谭明鹏挨个跟其他战士讲述动作要领。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今天的两节课，很充实，也很枯燥，学的东西也不多，但却都是十分有实战作用的技能，尤其是所谓的手刀。
迷走神经，像是给士兵们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杨立明心情极为复杂，这第一天，他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懊恼自己领悟力不行，记忆力也不行。
迷走神经找不到，力量把控也不行，现在连个战斗术语也记不住。
不过，这是人之常情，第二遍就记住的人，实在太少。
回到宿舍，所有人要么是在找迷走神经，要么是在练习对力量的把控，也有在记今天学习的作战手语。
“老周，走，去抽支烟。”周铭还在找迷走神经，张超叫了一声。
“好的。”
张超看向一脸苦恼的王志鹏，“小鸟，去不？”
“走。”
杨立明看到了，主动站了出来，“张超，能给我一支烟不？下午我去超市买一包发给你。”
张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行吧，走吧。”
这一幕恰好被李豪看在眼里。
四人来到楼道口的吸烟区，张超掏出烟盒，结果刚好只有三根了，他给周铭和王志鹏一人递了一支，烟盒一扔，无奈道：“刚好就三支了。”
杨立明有些尴尬，周铭见状，犹豫了一次，手放进口袋，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包没开封的华子打开，“抽我的吧。”
他递给杨立明一支。
杨立明一看，有些吃惊，华子。
这年头，来当兵的，普遍家庭一般，抽华子的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十分少，很少见，普遍抽十块一包的云烟。
“周铭，你这么有钱啊？”杨立明很是意外，说实话，他是第一次抽华子，以前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看到自家老爸买一包华子来充面子，他老爸都不舍得抽的。
周铭笑道：“没啥钱。”
杨立明显然不相信周铭的敷衍，笑道：“周铭，你家是做什么的？”
“做点小生意。”
杨立明见周铭不太想回答，也没问，“谢了，周铭。”
见气氛有些冷，杨立明强颜欢笑找了一个话题，“周铭，张超，你们真厉害，今天的训练课，你们表现那么好。”
周铭谦虚一笑：“运气罢了。”
张超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反正他对自己的表现是很满意的。
杨立明笑道：“周铭，张超，咱们2班的都是战友，咱们是一个集体，没事的时候你们多教一教我们，咱们互相帮助。”
“可以的。”
四人抽完以后，回到了宿舍。
刚坐下，李豪就满头大汗跑进来，笑着走到杨立明身前，从包里掏出一包烟。
是那种劣质香烟，六块五一包，这个年代部队里抽的多，蓝色壳子的黄果树牌。
“班长，我给你买了烟。”李豪笑道。
杨立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蓝黄，皱了皱眉，“谁让你去给我买烟了？我让你去给我买烟了吗？”
李豪被杨立明严厉的表情训得有些委屈，低声道：“班长，没事，你拿去抽，当我请你的。”
杨立明皱眉，很是不悦，也没去接那包烟，“谁让你给我买烟了？我不抽这个烟，拿走，拿走！”
李豪不抽烟，他根本不知道杨立明喜欢抽什么，被杨立明吼了，他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王志鹏看出了他的窘迫，招了招手，“李豪，他不要给我吧，我抽。”
李豪点头，走到王志鹏身边，把烟递给他，“你给我六块五就行了。”
王志鹏：“？？？”
李豪赶忙解释道：“我六块五买的，就不收你路费了，你要就六块五拿去。”
王志鹏撇撇嘴，“那算了，我不要了，你自己拿去抽吧。”
说着，他一脸嫌催李豪走开。
李豪怔了一下，攥着香烟，看向宿舍里的其他人，希望有人替他解围。
{ps:安安了，早点休息宝子们（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