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鸽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面前的这种场景,都会不由自主的蛋蛋一缩,下体一凉,嘴上倒吸一口凉气。
床上的男人大概三十多岁,上身穿了衣服,下半身光着,面容露出痛苦之色,脸色苍白,满头的冷汗。
而疼痛的来源,便是胯下两腿之间那男人的命根子处。
那一条阴和谐茎在勃和谐起状态下,估计已经达到了中国男人正常的平均水平,可是方向却是不太对劲。
原本应该是一柱擎天,直直的一条,现在却从根部往上的三分之一处发生了弯折,而且弯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是与正常的那一部分,呈现九十度夹角,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放倒了的L字母的形状,而且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王鸽猜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不是什么塞瓶盖,也不是什么塞螺母,更没完全掉下来。只是按照疼痛的程度来分的话,肯定要比塞瓶盖和塞螺母要疼上不少。
而命根子完全掉下来与现在的这个情况相比,似乎还来的痛快一些。
王鸽从来没见过这种病例,甚至在书上都没见过,他的想象力还是太过于匮乏,都市作死先锋们正在不断的刷新着他的世界观。
“这……鸡儿骨折了?”王鸽小声说道。
“鸡儿有骨头的,那是狗。”刘崖差点儿笑了出来,不过还是解释了一句,“人类的阴和谐茎是没有骨头的。”
“都这样了,还能硬的起来呢?”沈慧也不害羞,作为一个护士,这种东西见的多了,大的小的,粗的细的,有毛的没毛的,几乎什么样的都见过。
可就是没见过弯折九十度的。
“充血肿胀,不是硬的。现在这情况,越硬越疼。”刘崖又说道。
“都是充血,那还不是一样!”沈慧小声念叨了一句。
三个人短暂的交流声音很小,虽然这种病例不多见,但还是不敢耽搁,赶紧凑到了病人旁边。
被三个人看着鸡儿,那病人还真有点儿害羞,不过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老哥,叫什么名字啊,护士要登记。”
“张云彦。”这病人疼的连说话声音都变了。
“张老哥,大中午的,兴致不错啊。”刘崖笑着说道,试图缓解一下病人的紧张情绪。虽然病人受伤的部位比较特殊,一眼就能发现明显外伤,他还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在首先确认外伤之后进行了基本生命体征的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血压一百一,一百三十毫米汞柱。有高血压吗?”沈慧也量了血压,有一点儿异常。
张云彦赶紧摇头,“我才三十多岁,怎么可能高血压,一个月之前体检还没事儿呢。”
“没事,放松点儿,太紧张血压是会很点儿问题的,你现在这个状态,充血肿胀,是不利于治疗的,你要冷静一下。”刘崖安慰着病人,又回头看了一眼刚才开门的女人。
那女人倚靠在门边,一连担忧的看着张云彦,看样子应该是他的爱人。
“那个,麻烦把衣服穿一下,病人现在……不适合看到有关于性的刺激画面。”即便是觉得有些尴尬,刘崖还是说了出来,毕竟一切为病人着想。
充血状态,不论是肿胀还是**,现在命根子都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不利影响的。可是回头一想,病人现在疼成这个样子,不论看到什么,估计也没那个心思和兴致了,担心倒是有点儿多余。
“大夫,我这个……会不会废掉啊,这都断掉了……我这么年轻,还没孩子呢。”疼痛之余,张云彦还不得不考虑自己的生理完整性,功能完整性,甚至是传宗接代的问题。“实在不行,先给我取个**,我搞个试管婴儿,体外受精,趁着现在还……”张云彦虽然身体上疼痛,心理紧张,但是心态还是很不错的。有的病人看到自己的鸡儿除了出了点儿什么事儿,早就开始哭爹喊娘了。
刘崖被这病人给逗乐了,赶紧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老哥你放宽心,这个东西没有那么严重的。”一边说着,他一边从急救箱之中取出了针头、针管和导管。
“我跟你说,你这个情况啊,不是骨折。阴和谐茎之中是没有骨头的,要不然为什么平时是软的啊!里面都是海绵体,而海绵体有一层膜,叫做白膜,平时就是这个东西来维持形状的。里面的白膜撕裂了,自然会疼,而且肯定会变歪。”
“可是……她坐下来的时候,都听到有清脆的一声了,咔嚓的一下,就弯了!这还不是断了?”张云彦听着刘崖的话楞了一下,似乎没那么疼了,只是还是不太安心。
“白膜撕裂,是会有响声,而且剧烈疼痛,皮下出血,也会变成青紫色,肿胀,这都是正常的。虽然我以前没见过这种病例,但还是学习过的,治疗过后,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刘崖解释道,然后又转过头,让沈慧准备安定,让病人激动的情绪暂时稳定一下,也可以起到有效的镇痛效果。
刘崖从医多年,但毕竟是个青年大夫,没见过这种病例是正常的,由于这种症状的病因通常都有难言之隐,很少会相关的报道,但是在书上、国外案例的分享上还是看到过的。海绵体白膜撕裂,一般都是在阴和谐茎勃和谐起状态下造成的。一个正常健康的成年男人,未勃和谐起状态下**海绵体白膜的厚度大概是二毫米左右,而在充血之后,阴和谐茎长度和周长都有所增加,白膜有一定的延展性,被拉伸之后的厚度只有零点二毫米左右,虽然有韧性,但是一不注意还是会受伤的。鸡儿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东西,也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而造成受伤的原因,其实原因也就那么几种。
要么是性和谐交过程中太过于激动,没对准位置,举着枪戳到了洞外面的骨头上,力气又特别大,要么就是没有采用正常体位,女上位的时候女性一屁股坐歪了,直接给压断了。根据张云彦的描述,他的这个情况应该就属于后者。这种情况基本都是重症,大概占了百分之四十五左右。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自己撸管子的时候想要寻求刺激,强行扭曲、弯折,或者用力过猛,自己给掰的。像这种情况,那基本上就是轻症了,占百分之只三十八。
刘崖在书上看到这些数据的时候注意到,还剩下了百分之十几,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但是书上没有详细的去记载。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这些其他情况到底都是什么情况。
外国的性和谐事比较开放,这种病例在国外出现的频繁程度可要比国内大多了。
王鸽的好奇心马上就起来了,非常想知道这种意外伤害造成的病症到底应该如何治疗,刘崖为了安抚病人的情绪,还是将治疗的手段给说了出来。
“像这样的情况,治疗手法一般是分为两种。一种是保守治疗,就是止痛,插尿管,加压包扎抽血,冷敷热敷消肿,注射抗生素防止发炎,吃点雌性激素短时间内抑制勃和谐起,等到它自己长好了,也就好了,不会对排尿造成任何麻烦,你的尿道是没有收到损伤的。不过这种手段一般是用于特别轻的症状,而且消肿的时间皱起比较长,痊愈之后呢,也可能会有局部的瘢痕硬结及****不坚和痛性**等并发症,也有可能永久性畸形。”
“那个瘢痕什么的……是什么意思啊?”张云彦试探着问道。
“并发症啊,通俗点来讲,就是阴和谐茎上会有痕迹,肿块,勃和谐起的时候呢可能会有疼痛,也没有以前那么硬,而且形状可能永远是弯的。”刘崖见沈慧已经给病人肌肉注射了安定,便让她三分钟后再测量一次血压,自己则是在给病人的患处进行消毒。
“大夫,你这骗人啊!刚才还说没事呢,后遗症怎么那么严重啊!”张云彦一听,吓得都快哭出来了,也不管刘崖正在用碘酒给自己的鸡儿消毒。
“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张云彦的爱人已经穿好了衣服,从旁边的屋子里又进入卧室,刚好听到刘崖在讲后遗症,也是吓得不轻,赶紧问道。
夫妻生活,性和谐福可是幸福的前提和保证啊!
“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刘崖看着张云彦,“这个呢,还有另外一种解决方法,那就是手术治疗,开个小口子,给你把白膜缝合起来,同样,要打抗生素,服用雌性激素,短时间内抑制勃和谐起,避免造成二次伤害,插尿管。基本上十天左右就能消肿,住院一个周,回家慢慢养,二十天拆线,再养十天就恢复正常了。除了有个缝合的小口子之外,外观上看不出什么东西,功能也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是做手术了!”张云彦的爱人先憋不住了,“花钱什么的无所谓,主要是不遭罪!现代医学真发达啊,这都能治得好?”
张云彦本人也点了点头,“我肯定是要做手术的。”
“不过……真的有人会选择保守治疗吗?”王鸽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
刘崖点了点头,“还真有。永远别用你自己的想法去猜测别人。有的人就是不喜欢在自己的命根子上动刀子,心里方面还是过不去这一关啊。”
“讳疾忌医真的是要不得呢。”王鸽叹了口气。
“手术是肯定要做的,我也推荐你做手术,只是现在这个状态,可做不了手术。白膜撕裂的前期是要注意按压包扎的,就是为了防止过度肿胀,现在已经充血了,要先把血抽出来一部分,你可能会感觉到一点刺痛,放心就好。”刘崖已经做好了抽血的所有准备。
虽然面前这大夫看着靠谱,但毕竟这是在命根子上扎针,张云彦不由得有些担心。
王鸽一眼就看了出来,赶紧说道,“老哥,放心,我们刘大夫干这个不是一次两次了。”
张云彦这才点头答应,“这种地方还经常有人受伤?”
王鸽和沈慧对视了一眼,无奈的笑了一声,“世事无常啊,干我们这样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有些情况……”
“你绝对想象不到,也不想去看到。”沈慧也摇着头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刘崖手中的针头已经扎了进去,他的手很稳,在安定的辅助下,病人几乎没有察觉到任何痛感。他将针筒从针头上拔了下来,连接上导管的一段,导管的另一端则是连接在了针头上,吸引着多余的血液。
几分钟过后,肿胀的情况好了不少,而张云彦的疼痛也随着自己命根子的低头,缓解了很多。
“行,去医院吧,我会联系生殖泌尿科的外科大夫进行会诊,尽量早的安排手术,这个东西拖不得。”刘崖拔下了针头,用棉签按压针孔止血,又用袖子擦了一下脑门上的汗珠。
张云彦自己还是能走路的,但王鸽可不敢让他活动的太大,将他从床上搀扶了下来,又扶到了推车上面。
“身份证,医保卡,社保卡,银行卡,以前的病例,记录了过敏史的,能带的都带上,省的来回跑了。”王鸽对着张云彦的老婆说道。
“还有,带点儿宽松的衣服,短裤什么的,这个情况穿不了病号服。”沈慧补充了一句。
女人答应了一声,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对了大夫,这个……出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遮一下,万一要是碰见了邻居,我就别想抬起头来了。现在房子这么贵,搬家都搬不起呢。”张云彦今天可算是经历了人生之中最窘迫的一天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保证病人的隐私的。”刘崖正色道,“你周围的邻居绝对不会知道你因为什么事进医院的。”
沈慧从推车下面取出了一个绿色的毯子,“盖在身上吧,别乱动。”
“爱情啊,痛并快乐着!”张云彦被蹭到了患处,哀嚎一声。
王鸽憋着笑,脸都憋红了,这才推着推车,进入了电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