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米看着聂长河和柳眉惊慌不安的神色,心里不由也慎重起来。
这二位风风雨雨经历的事儿多了,怼上方静,却露出这样的神色来,显然这方静女士之难缠已经达到了一个令人惊恐的高度。
江米拿出大砖头手机,先是给杨博康打了个电话。
“外公,假如有人威胁到我的性命,我是不是可以用同样的手段自卫啊?”
“当然可以!不过江米,方静的事我已经听说了,首长也敲打过欧家,应该不会再闹什么幺蛾子。你一定要冷静谨慎处理这件事,毕竟你们以后还要与欧阳无敌共事。”
“好的,我知道了外公。”
江米抿着唇收了手机,想了想,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掏出另一把枪,拆开弹匣看了看,又熟练地装了回去。顺手塞在枕头下面。
聂长河和柳眉神色紧张地互相对视一眼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也跟江米一样,仔细检查了一番,然后揣进了自己裤兜。
“今晚我就不出去找住的地方了,咱俩就在旁边这床上轮流眯一会。江米,你该睡睡,有我跟你柳姨呢。你得休息好,早些康复,孩子们可都需要你。”
聂长河觉得,自己从来都把江米当女儿一样看,给女儿陪床,保护女儿安危,是做父亲的责任,轮不到别人说三说四,何况还有老妻陪着一起。
江米微笑着点了点头。
她的确要好好休息。自己刚一清醒,方静就跑来找事,似乎有人生怕自己好过,故意把方静当枪使一样。
晚上九点一过,江米就开始合眼入睡。
柳眉与聂长河却始终神色警惕地望着窗外。他们知道门外有何秀芝带着士兵守着,所以就对窗户外格外警惕。
“要不把江米的位置跟咱俩这床换一换吧,靠着窗总感觉不安全。”柳眉小声建议。
聂长河点了点头。
观察了一下江米的病床后,发现床下边竟然是可以推动的滚轮,不由心头大喜,把四个床脚的刹车给打开后,老两口小心翼翼地先把床慢慢推向门口方向,又把陪床挪到床边。
江米睡的并不深,床一挪动她就醒了过来。
等发觉自己的床靠近里墙,而两个老人用的那张陪护床给转移到了窗户边,江米心下立时被二老的细心给感动。
真是不是亲生父母胜似亲生父母。柳阿姨跟聂伯伯为了保护自己,这是在用他们自己当肉盾啊。
自己是不是早该改口叫爸妈了?可是叫不出来怎么办?
迷迷糊糊中,听得窗外风声一阵紧似一阵。风吹过树梢,发出野兽狂吼的声音。
在这兽吼一般的声音里,窗玻璃突然间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似乎有什么重物砸在玻璃上。
江米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室内的灯紧跟着亮了起来,门外,何秀芝怦怦敲门。
“聂叔叔,你们还好吧?”
“还好还好,窗户玻璃被砸出裂纹来了。”说着话,聂长河赶紧给何秀芝打开了房门。
谁知刚打开房门,只听窗户上又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柳眉撑着一床被子,一下子扑倒江米床上。将江米遮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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