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追究责任事小,如今怎么联系上那俩宝货师徒才是问题关键。
柳家别墅里,柳春平正闲着没事在拟定江米拜师宴要宴请的宾客名单,没想到欧阳昆穿着一身白色海军夏常服气冲冲而来。
“大清早地这是干啥来了?怎么这么重一身火气?刚从烟筒里钻出来乍地?”
柳春平端着茶一边慢条斯理的喝,一边对欧阳昆冷嘲热讽。
欧阳昆大清早被上司狠批了一顿,正满肚子火气没处撒,被柳春平一挤兑,气得冲过去,狠狠一拍红木茶几,竟然把茶几面给拍出了裂纹。
“呀哦!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敢跟我老人家耍威风!”
柳春平端着茶杯的手一抖,被欧阳昆给吓了一跳。不过当他看到自己喜欢的红木茶几被欧阳昆给拍出了裂纹,顿时气得茶杯一丢蹦了起来。指着欧阳昆就骂了起来。
欧阳昆双手卡在腰上,反复做深呼吸,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柳春平!你别特么一副无事高人样子。你说,你家那位丑爷,还有你那宝贝外孙哪去了?”
“哎哟,欧阳司令好大的威风,我老头好怕怕啊。”
柳春平重新端起茶杯,面上一副事不关己冷嘲热讽的模样,心里却有些打颤。
难道老吴跟卫东两个出了什么岔子?按说依照老吴的本事应该不至于啊?
在柳春平心目中,他就没把南疆战事当回事。
当年没枪没炮就敢跟倭鬼和米国鬼子造,如今枪炮都有了,而且国家也渐渐强盛起来,再让南国鬼子欺负狠了,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场南疆之战,并不像表面打打杀杀这么简单,里面有许多不能公然于众的内幕。比如南国鬼子身后有北极熊的影子。
跟柳春平这老毒物滚刀肉来硬的只能自取其辱。欧阳昆没法,只得把上面的意思转达,让柳春平想办法联系上吴老。
柳春平听到小外孙跟吴老怪闹出这么大动静,也有些傻眼。
不过他却又自知自明,不管是小外孙还是吴老头,到了南疆后那就是没了笼头的野马,就算是他去了只怕也抓不着人影。
“我给你推荐个人,你要是能说动那丫头,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家那俩活宝。”
柳春平捻着颌下的白胡须,咂巴了两下嘴,心里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做外公的在俩外孙心目中根本就没法跟那丫头相提并论。
这也是他为啥要大张旗鼓地收江米做徒弟的原因所在。
在柳春平老封建思想里,他收了江米做徒弟,江米就比俩外孙高一个辈分,俩外孙也就不会再因为江米将来闹出啥不好的事情来了。
既然俩兄弟共争一个女人,那就让两个都争不着,省得兄弟俩反目成仇。
他却不知道,在江米这代人眼里,所谓的辈分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
柳春平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江米的名字来,欧阳昆也心知肚明。
从柳家别墅走出来后,想到江米,欧阳昆就有些头疼。
要动员江米去南疆可不是件轻巧事,杨博康那一关不太好过不说,江米本身也不是轻易被人所左右的主。
那丫头主意正着呢。要头脑有头脑,要心机有心机,就连邱清秋那只老狐狸都没在那丫头手里讨到便宜。
现在更是厉害,不但在制药方面无师自通,是难得先天之才,而且据说在这次全国初中数学竞赛预选赛上,竟然在取得莱县第一名的基础上,又取得了全省第一名,接下来据说要去京城参加全国决赛。
有消息称,这次国家要借全国数学竞赛的东风成立科技大学少年班,专门招收此次比赛中成绩优异的考生。
这样有关鲤鱼跃龙门的紧要关头,江米会跟自己去南疆吗?
江米这会儿正在聂卫平房里跟聂卫平商量,是否利用柳春平的名头在青城开家药店,专售江米研制的中成药。
不过她商量事情的方式渐渐有些不太对劲,说着说着话,那双乌黑亮丽的大眼睛盯着聂卫平红润亮泽的唇忽闪了一下,竟然探过头去,伸舌尖舔了舔。
她刚逼着聂卫平喝了一碗掺有补品的蜂蜜水,这会儿少年唇瓣上挂着晶莹剔透的蜜汁,甜甜润润的,品尝起来滋味美妙无比。哎呀,这是她的少年啊。
被女孩儿主动偷袭,少年先是有些呆萌,继而脸颊和耳尖渐渐红润起来。
当江米将舌尖探过他的唇线,往里面探索而来的时候,少年忍无可忍,一把将人从侧边椅子上提起来,面对面将调戏他的小丫头给抱在怀里。
“怎么就这么胆肥?就不怕我吃了你?”
少年明显情动,声音有些沙哑,一双眼目湿漉漉的又纯又美,让人瞧着就忍不住想欺负欺负。
“你吃啊……”江米吃吃笑。
故意嘟了嘟红润的小嘴,满脸嚣张霸道,有恃无恐。
“坏丫头,你就能欺负我啊……”
少年埋首在江米肩窝,呼吸着少女甜润体香,极力压制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小兽。这个时候,他忽然盼着时光快些,快些长大了。
想着两个人长成了大人,就可以结成夫妻,再也不用担心丫头离开……
“姐,姐,外公找你回家!”
阳光透过淡蓝色的布窗帘,在屋子中营造出海洋一般梦幻的氛围,两个少年男女正沉浸在这蓝色的梦幻里,耳磨斯鬓,不肯醒来,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咚咚奔跑声,和江小渔气喘吁吁的喊声。
江米急忙用手去推聂卫平的肩膀,想从对方腿上下来,不料聂卫平却用手臂死死搂住她的腰,一双眼目炯炯地盯着江米。
“干嘛呢?快撒手!”江米用小拳头在对方肩上捶了一下。
俩人这么呆着就已经够惊世骇俗的了,要是让小鱼儿那个大嘴巴瞧见,回去家里只怕又要被李腊梅唠叨,被老干部教育。
“再亲一下……”聂卫平显然不肯就这么轻易撒手。
江米没法,只要在对方唇上打了个啵。
趁着少年手上劲儿放松,江米赶紧脱离对方的怀抱,跳到地上,整理了下揉皱的裙子,刚要照镜子理头发,少年已经伸手帮她把乱发理顺。一双眼睛却还盯着她的唇瓣,有些留恋不舍。
江米啐了他一下,拉开门上的插销走了出去。
江小渔刚好走进正间来,狐疑地看着他姐红扑扑的脸蛋,脆声道:“姐,你跟卫平哥在屋子里干嘛,怎么还拉着窗帘呐?你不会是刚才睡觉了吧?”
“瞎说什么?这才上午,睡什么觉啊?”江米隐约觉得这话好像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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