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风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时间,同时仿佛不经意道:“如果左寒城真的对那个小姑娘有感情,如果不是任何触犯原则的问题,恐怕他是不会轻易离婚。”左月转头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你和我哥应该不算特别熟吧?毕竟他也仅仅知道你是我们的小舅舅而己,但跟你之间的交集似乎很少。”
“是不熟,只见过几次,仅仅是男人的直觉。”
“男人的直觉?”左月笑:“男人也有第六感啊?”
不过他说的倒还真是没错。
她哥还真的没跟小嫂子彻底的离婚,好像当初只是给小嫂子一份离婚协议而己。
这件事也没几个人知道,她还是有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才从莫白那里套出来的话。
对外来说他们是真的离婚了,但是并不具有法律意义,所以不算离,终归小嫂子还是她的小嫂子,只是顾安好不知道她自己始终在左寒城下的圈套里而已。
要说起腹黑来,她一直觉得左寒城敢说第一,这世上就没人敢说第二,毕竟嘴上明明答应了离婚,还故意仗着小嫂子对法律上的盲区还有平时马虎的性格而根本没真的离婚。
但是现在她忽然觉得,许承风跟她哥左寒城绝对是同一类人。
都腹黑的可怕。
中国,s市。
左月打开门,就看见两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外,一脸恭敬客套的表情,但是对于她想出去走走的这个要求,仍然是拒绝。
从昨天在s市落地,在酒店住了一晚,一直到现在,她都没能走出这个房间的门。
许承风的确是有事情要办,似乎还是很严肃的场合不是她能跟去参与的,她也懒得去参加那些严肃的场合,所以本来打算在酒店休息一会儿就出去转一转。
结果就被许承风留下的这么两个保镖给拦住了。
美名其曰的说中国离俄罗斯太近,许多暗中与许承风手下的势力生怨过的人随时会发现他们在这里,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不允许她独自出门。
左月忽然就觉得,她看上谁不好,非得看上许承风这种复杂的人物!
好不容易又来中国了,结果还不能出门逛街!
就是从那个美国的鸟笼飞到中国的鸟笼了吗?
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到中国,还不能出去玩,难道她来中国的目的就是跑到这边打开窗子来吸雾霾的?
左月气的转身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半个小时后再度打开门,见那两个保镖仍然站在外面,不过这会儿正好艾特来了,刚在门前路过,左月看见艾特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忙叫他过来。
“能不能让这两个保镖走开啊?”左月凑到艾特身边去小声说。
艾特看了那两个保镖一眼:“怎么?他们得罪你了?”
“他们不让我出去……”
“当然不能让你出去。”艾特白了她一眼,同时也低声说:“boss近几年一直在洗白,俄罗斯那边有不少势力在想办法趁他洗白的时候追踪他,中国这边有不少俄罗斯的势力,虽然他能保证自己不会轻易被那些小杂碎而威胁到,但是他担心你受到牵连,所以才会将你保护起来,你要理解boss的苦心啊。”
许承风之前的确说过,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伤,除非他死。
这句话莫名奇妙的在她的脑子里盘旋,左月瞬间就放弃了独自出门的打算。
不能给他再添乱了。
她撇了一下嘴:“可我想去看看我哥,这s市离a市很近啊,我哥他……”
“一个小时前boss已经亲自致电给左先生,左先生知道你现在在s市,说今晚或者明早会抽空过来看你,不用你特意跑去a市。”
左月的心瞬间就被安抚了许多,她点点头:“那好吧。”
既然许承风都安排好了,就连左寒城那个很难请得动的大神都能亲自从a市来s市,谁知道究竟是给她的面子还是给了许承风的面子。
不过左月还是乖乖的回了房间,没再开门去折磨那两个保镖。
可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对着酒店送进来的特供豪华餐,还有一瓶高档红酒,这大吃大喝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颓废的要命。
左月坐在沙发上一边小口小口的喝着红酒,一边回想艾特的话。
洗白?
这话是艾特故意透露给她的?还是不小心说漏嘴的?
许承风是要脱离黑-道了么?她好像听说过,黑-道是一种进去容易但是脱身难的地方,如果脱身的不顺利甚至容易身败名裂甚至死的很惨,许承风现在要脱离那些势力,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不少吧。
他怎么一直没告诉过她?
当年左寒城在美国的事情,虽然她当时很小,但是也在爷爷还有爸妈那里听说过一些相关的事情。
这世上怕是没有谁能像左寒城能走的那么干脆那么顺利了。
怎么办……忽然好担心啊……
……
天色渐暗,许承风回到房间里就闻见一阵酒味儿,走进里面就看见左月面前的茶几上放着小半瓶红酒,盖着个薄毯蜷缩在沙发上睡的正香。
艾特跟着走进去时看见这一幕,再又被许承风的眼神冷冷的扫了一眼,顿时有些尴尬的说:“抱歉,boss,我们以为左小姐不会喝这么多的酒,所以当时酒店的人送餐饮过来时,我看见有红酒也没有阻拦,就让他们一起送进来了,没想到左小姐这么爱喝……”
许承风面色冷然的让他先出去,艾特摸了摸鼻子只好退出了门。
房门关上后,许承风走过去,看着那个被他限制了很久都滴酒未沾的小丫头,这是好不容易又逮到机会能喝上几口,居然喝了这么多。
还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许承风轻叹脱下外套后走过去,将她身上的毯子拿了起来放到一旁,俯下身将她抱了起来,正要抱她回床上去睡。
左月在被抱起来的刹那,本能的将头靠在他怀里,然后咂了咂嘴,红扑扑的脸上带着笑,嘴里含糊着嘀咕:“小舅舅……嘿嘿……我跟你们说……我把他给睡了……他……就、就是那个……许承风啊……我把他给……睡了……嘿嘿……”
许承风瞬间黑着脸毫不怜惜的把这丫头给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