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好痛啊……好想再见到你……”
“可是你说你要彻底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你说只要你不想让我找到,我变永远都不可能再找到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左月一直满口讷讷的唠叨着,许承风一路抱着她走到车边,打开车门的同时将手臂绕到她的身后,正要将她抱进去,左月却是忽然转过脸就将头深深的埋在他怀里:“我好痛……”
许承风低眸,皱了皱眉,关切的俯下首低问:“哪里痛?”
“痛……痛死了……”左月吸了吸鼻子,忽然仰起头来,一副濒死的鱼儿即将无法呼吸似的痛苦的表情。
许承风这才相信她似乎是真的哪里痛,当即仔细观察她身上各处,再又捧着她的头看了看她的脸,没发现她哪里有什么伤,正在观察着,左月直接抬起手就捂住心口:“痛!这里痛!”
许承风的手微微一顿,看着红着眼睛委屈巴巴的看着她的小女人,微叹着直接将她抱进车里:“别再胡闹,我很早以前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喝酒,特别是不能喝这么多的酒,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旁风了是么?”
“好痛啊……”左月靠在皮椅上,难受的用手锤着自己的心口:“痛死了……每天都在痛……每天都痛……”
看着这样的小丫头,许承风不动声色的将安全带给她扣好,然后将她凌乱的头发撩至她的耳后,捧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放开手,关上了车门。
左月不知道他会带自己去哪里,只是一路都在喊着痛。
车在洛杉矶一处山景别墅区停下,许承风将已经睡过去的左月从车里抱了出来,直接抱她走上半山腰的一户独栋别墅。
冷风吹来,左月在他怀里本能的蜷缩起渗透,颤抖的钻了钻,他低眸看着她冷的难受的模样,加快了步伐。
山景别墅区附近的路灯映照在许承风的脸上,夜色与灯光交织间他的脸色忽明忽暗,神情异常的冷峻严肃。
左月一直靠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的不知身在何处,直到许承风抱着她走进别墅,一路直接将她抱进卧室。
左月的身体刚刚被放到一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上,下意识警觉的睁开眼睛,却在黑暗中感觉身边的男人是许承风时,顿时在他正要抽身走开时胡乱的抬起手去抓住他的手腕:“不要走……小舅舅……不要……不要走……”
听得出来她还醉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许承风没说话,直接将她的手拽了下去。
左月就算是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可她明显感觉得到他似乎是在生气。
她忙从床上坐起身来,踉跄着下了床,在许承风正欲走出卧室时便扑到了他身后用力抱住他,许承风脚步一顿,身形亦是瞬间一僵,左月将仴埋在他肌理分明的背部,红着眼睛哽咽着说:“求求你不要从我的生命里消失,我宁可每天看见你都心里难受,也不希望永远都见不到你……”
许承风似乎不打算理她,将她缠绕在他身前的手掰开,左月不甘心的直接绕到他跟前去,没有开灯的一片黑暗中抬起头来固执的望着他隐晦在黑暗中的容颜:“小舅舅,你有没有爱过我,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左月。”许承风忍无可忍的抬起手将她的手腕握住,低眸看进她一片迷茫的眼里:“该说的我早已经说过,你现在喝多了我不跟你计较,我去烧些水,你进去躺下。”
“不要!”左月在他正要推开自己的刹那用力抱住他:“不要再走了……小舅舅……外公死了……我没有外公了……我第一次面对人生的生离死别……外公就躺在那里,好安静……我心里好难受……可是我就那么远远的看见你站在旁边,却不敢走近……”
许承风直接将她按住,旋身就要将她抱到床上去躺下。
左月不依不饶的纠缠着他,直到许承风直接将她用力抛回到床上,身体重重摔在床上的瞬间,左月头晕的一时间坐不起来,只在床上难受的哼哼了两声,嘴里嘟囔着:“好想吐……”
许承风黑着脸:“忍着!”
话落直接打开灯,同时走了出去,之后客厅的灯也一并亮起。
这是一间左月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但是生活物品一切都应有尽有,许承风去烧水,左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直恶心,最终还是受不了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踉跄着走到门边,向外看了看,却不知道洗手间在那里,只能一脸迷茫又无助的走出去,却在走到客厅的沙发后边时就再也支撑不住,靠在沙发的背面就弯身对着地面干呕。
可她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虽然酒喝了不少但是也吐不出来,干呕了好半天,最后难受的靠在沙发边,身体缓缓的软倒了下去,最终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然后抬起头,一脸奇怪的看向四周。
这是哪里?
许承风烧过水后走出来,看见左月那副样子,眉宇微结,走过去,却不似以往的温柔,上前直接将她拉了起来,动作也不算温柔。
左月呆呆的看着他,半醉半醒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可本能的却觉得他是在生气。
“左月,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以后不许再喝酒?”许承风的声音冷冷的落下。
左月的眼神颤了颤,勉强从沉醉的意识里回过神来,眼里也渐渐有了焦距,望着眼前的男人,慢慢的说:“我喝不喝酒跟你有什么关系吗?一个本来已经打算从我的生命里彻底离开的男人,如果不是外公的死,就打算再也不出现的男人,凭什么管我?”
许承风的眼神瞬间冷冽非常。
“我为什么喝酒,我跟谁喝酒,我是不是喝了酒,都跟你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左月眼神淡淡的看着他,同时看了看四周:“你把我带到了什么地方?既然这舅舅的身份转变的这么彻底,可以做到这么坦然,为什么不把我直接带回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