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回头瞥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意味深长的说:“是啊,在忙。”
忙着在浴缸里泡澡呢,给公司回电话的事情居然交给她。
左寒城还真是没把她当外人。
现在的男人不是一般都很有防心么,特别是有钱的男人,特别害怕自己身边的女人把自己的财产偷偷转移暗暗掏空什么的。
“在忙的话那我回头再打给他。”
“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我可以帮你传达。”安好说。
“不算是什么急事,不过是一些公司产权的事情,需要左总亲自签字的东西,刚才正好到了我手里,我看时间左总应该是还没有休息,所以打个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过目一下,现在你们那边应该很晚了,不着急,明天再说。”
安好听了却是忽然眉头一跳。
公司产权问题?
“什么产权问题?盛凌集团不是独属于左寒城名下,跟左家没关系吗?那你说的是什么产权的问题?”安好疑惑。
电话那边的莫白哪敢乱说,这件事左总都还没有告诉安好,自己肯定不敢说,于是便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产权纠纷,不过就是一些产权上的事情需要左总过目而己,左氏的企业和盛凌集团之间的确早就已经没关系了,这一点左太太请放心。”
这回莫白用的是左太太的称呼,安好不是很清楚这其中的深意,不过莫白又跟她随便聊了聊公司的近况后,便因为有秘书正在找他去看资料而挂了电话。
安好趴在床上看着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
她虽然不明白盛凌集团的产权会有什么变化,但就算莫白的话说的天衣无缝,可还是觉得,这小子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她可不希望盛凌集团在国内有什么变化,她还一直期待着那里是她和左寒城最后的根呢,她回去之后是绝对不想再离开a市了,什么左氏集团什么黑-手-党洛杉矶领-主,什么这这那那的都不重要。
她只想回a市去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左太太。
现在她才忽然觉得,那些在商场中的尔虞我诈虽然杀人不见血,但却只要脑子不短路的情况下基本上都不会被别人玩死。
但是在美国,她总是感觉步步惊心啊。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安好猛地回过神,差点忘记自己之前要做的事情,她忙放下手机,噌地一下就直接在床上坐了起来,转眼向浴室的方向一看,却见左寒城已经穿着浴袍走了出来,身上的伤口都被那件浴袍盖住了,除了他一点伤都没有的脖子还有脸之外,其他都裹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没让她看见。
这个时时刻刻都在跟她耍心计的男人,想看个伤口都不让她看。
早知道昨晚上在别墅里被他强行扑倒的时候就应该伸手打开床头的灯提前看一看。
安好干脆起身朝他走过去,在左寒城刚走出浴室门几步的同时就带着一脸不满又霸道的表情冲到他面前,伸手就要去解开他浴袍前的带子。
一看见这女人忽然冲过来后的这动作,左寒城隐隐跳了一下眉,低眸看着她的手。
“这么迫不及待?”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的调侃的浅笑,安好才懒得理他。
她现在也算是知道左寒城之前为什么那么坚决的要看她身上的伤。
其实那就是一种对所爱之人的关心,想知道对方的身体康复程度,不然这心里总是会是各种的不放心。
她现在差不多就是那种想法,只能学着左寒城之前对她那样的霸道方式来解他的浴袍了,直到刚将他的浴袍解开,第一眼入目所看见的就是他之前被炸伤的胸口已经恢复了很多,只稍微还能看出一点受过伤的痕迹,但这里其实只是他伤的最轻的地方,毕竟只是轻为爆炸而被震伤的皮肤而己。
至于他腹部的伤,那处被子弹划过的伤口之前已经严重到看起来几乎皮肉外翻,现在留下的是一片已经结痂的长出新肉的红痕,不知道这疤痕多久能消下去,可只要看着那条长长的红痕,安好的心就狠狠的一跳。
当时左寒城避开这道朝着腹部打来的枪伤,就相当于逃过了一场生命大劫,不然的话,如果子弹是直接打穿了腹部这个位置,她现在恐怕就真的要守寡了!
那时候在山凹里她是看得心惊胆颤,现在就是越看越生气,她的手劲也加大了许多,根本不管左寒城这会儿已经抬起手要将她推到一边去的动作,直接就要去将他身上的浴袍脱下去,要看看他肩上的枪伤。
然而安好的手刚将他的的浴袍向上掀了一下,本来只是轻轻推了她两下却没能推开的左寒城便骤然俯首直接吻上了她的眼睛,迫使安好被动的闭上双眼,同时将肩上的伤口重新盖住。
“唔……”安好看出来他的目的,顿时不满的抬起手将他的脸推开,转眼就要去看他肩上的伤。
左寒城却是沉沉低笑着在安好抬起手要去再度扯他浴袍的时候忽然低首在她唇上吻了吻,早已经被这丫头撩拨起来的欲-望通过暗哑低沉的声音明确的传达给她。
“早知道你这么急,我就应该早点回来,这一晚都在陪着安老说话,看来是把我们家左太太晾到空虚寂寞了。”他边说边不给她解释和不满的机会,直接重重的搂住安好的腰间将她禁锢在怀中,并在安好挣扎的同时暧-昧的噬-咬着她的唇-瓣。
“唔……左寒……唔……城……”安好用力转开头去:“我是要看你肩上的伤唔……”
话都还没说完便再度被俘获了唇-舌,左寒城以着更深更用力的纠缠方式让她连话都没办法再说的出来,安好挣扎不动,抬起手想打他,可手放在他肩上又不知道他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一时间也不敢下太重的手,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直接被他给抛在了大床之上。
直到左寒城覆在她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安好气结的瞪他:“这里是安家!你别……”
出口的声音直接被他以吻封缄,安好气呼呼在他身下胡乱挣了两下,因为她的动作,终于他肩头的浴袍脱落,她猛的转眼看向他肩上的伤,直接整个人都像是蔫儿了一样的不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