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喜欢怎么想就随便他们怎么想。”安好轻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万古流传的话也不用我来教你,你现在好歹也已经出来工作这么久了,不再是上学时候需要各种讲义气的学生,别因为我的那些流言蜚语而和那些人之间的关系闹的太不愉快,我都没太当回事,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反正安好姐,你以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是了,免得那个小秋太得瑟,你要是没有什么特别好的首饰,明天我从家里拿一些来给你戴,反正你别被小秋给比下去,不然我会心瑟死的!”
真是个……耿直的丫头。
安好笑着说:“首饰就不用了,你的意思我懂,放心吧,我总归是不会太寒酸的。”
“那就好,我也觉得安好姐你既然能住在华庭私苑那种地方,就肯定是有些故事有些背景,虽然你不肯告诉我,我也无所谓啦,反正你不要被小秋那个渣女给比下去就好。”
安好笑着:“行,我知道了,明天见。”
挂断电话后,安好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虽然她的确是不以为意,但她也觉得这个世道的确是不太平衡。
为什么小秋那种四处趋炎附势的女人的路真的能越走越好,那些踏踏实实的姑娘却总是看起来没有出头之日。
说起那件她刚准备去波得公司去实习时所得到的那套纪梵希,她仔细想一想,这时才怀疑那套衣服或许也和左寒城有关。
当然只是猜测,不过这的确很有可能。
当晚左寒城因为公司里有应酬而不能早点回来,安好本来是正准备去厨房里随便弄些吃的,林清却忽然来了。
林清说是接她去吃大排档,安好一听见大排档三个字就顿感惊讶,只觉得不太可能。
但她和林清到了那个所谓的大排档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温纳尔这几年在国内的生意拓展的越来越宽,在省内连开了几家大型夜总会之后,更又开始设计了餐饮业,不知怎么的就接受了左寒城的建议,在市里开了这么一家特别有格调的而且一看卫生环境就非常不错的大排档。
店面很华丽很干净,但是里面吃的东西却都不贵,都是一些平时安好在大排档里喜欢吃的那些东西,也就是左寒城曾经亲眼见证她吃到上吐下泻的那些东西。
这家大排档今天是首日开业,里面的人就已经爆满,虽然是以着豪华餐厅的布置开着大排档这种生意,但是无论里面有多少人,卫生环境都始终有专人把控,而且林清在拉着安好向里走的时候还说温纳尔开的这家大排档有国内一流的几个厨师来负责,所有入口的食物都绝对干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坏肚子或者吃伤了身体。
安好惊讶于温纳尔一个老外竟然能开这种生意,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会不会是温纳尔在找左寒城讨论餐饮业而要求他提提意见时,左寒城就那么随便给提了的一个意见。
餐厅大厅里的人太多,林清拉着她去了楼上比较安静的包间,一进去就惊见左寒城也在,只不过他身边正有几个老外正在与他交谈什么,在她进门时,左寒城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了一眼林清,意思是让林清给她找个地方坐,之后就继续与身旁的那几个老外以英语低声交谈。
看起来竟然是左boss请几位国际友人在温纳尔新开的这家大排档里谈什么重要的事情,安好没凑过去多问,坐下后温纳尔就也走了进来,看见安好的时候直接朝她吹了声口哨,干脆就这么不客气的坐到了安好身边,看了一眼她的状态后,忽然凑到她耳边低问:“左先生的私心都已经到了强行让我帮你满足口腹之欲的地步了,安好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的管一管你们家左先生?”
安好听了一阵诧异:“是我没听懂还是你没表达清楚?”
温纳尔继续凑在她耳边低笑道:“我本来是想把我在美国那边熟悉的几个高级西餐料理厨师请过来,打算在a市建立一个庞大的西餐经营模式,把市内其他的西餐都比下去,结果当我去找左寒城谈融资,难得的第一次找他借钱的时候,他却要求我把项目改成大排档,你说他过不过份?”
安好更是惊诧的看着温纳尔:“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说你们家左先生的私心实在是太可怕了,让我一个老外来中国开这种讲究的大排档,还各种要求卫生,环境等等的一切,直到他觉得满意了才同意融资入股,后来我问莫白才知道,原来是你平时喜欢吃这种东西……你说说啊,明明三年不见,结果照样虐我这种单身老外,还压榨我,我这西餐厅老板的格调瞬间变成了大排档老板,我冤不冤啊你说?”
安好抽了抽嘴角,小声说:“也许只是巧合吧,毕竟我看你这第一天开业,生意就这么火暴,显然的确很赚钱啊,而且我以前更喜欢吃西餐呢,和大排档不冲突,也许只是巧合……”
温纳尔哼笑:“我言尽于此,左先生的私心究竟有多可怕,你自己慢慢感受就是。”
安好顿时瞥了他一眼:“你这摆明了就是夸大其辞。”
正巧这时有服务员过来上菜,安好看见桌上摆着不少正常餐厅的菜色,但是也有几个的确是只有在大排档能吃到的东西,她不禁抬起眼朝左寒城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点不太确信。
结果就因为她这一眼,本来坐在左寒城身旁的莫白忽然起身说:“安好来,快过来坐。”
安好顿时脸皮一紧,见左寒城仍然在与那几个老外说话,他的英语很好,美式英语和纯正的英语都说的很好听,隔着这么远的桌子安好也能从左寒城的语气中听出他言语中用词的犀利,哪怕是身在这种“大排档”当中,也掩不去他所站之高的风华。
被莫白强行换了坐位后,安好坐到左寒城的身边,趁他转眼来看向她时,她也转过头小声说:“我明天去政f一趟,周三有个请功宴,我想去参加。”
左寒城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开口的嗓音轻沉:“庆功宴?政f和建设局准备办的那一场?很巧,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