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该。”安好吐槽了一句,直接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大有让左大boss直接扛着她下床的意思。
“是活该。”左寒城来者不拒的将她扶了下来,抱住她的同时淡道:“谁让我找到一个又能吃又能作的媳妇。”
安好听了嘴角抽了抽:“我没作ok?我纯粹只是以为多运动,只要运动的动作不会太多的话,对腰伤有帮助,哪知道真的不能运动的太过,而且当时是那些大爷大妈和我聊的太嗨了,我也就没注意时间……”
“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
安好不再吭声,只任由他将自己带出医院。
她记得,但是总觉得多运动肯定会有好处,她也只是想提前结束这种半残废的生活。
多说无益,后果都摆在眼前,她已无力再反驳。
好不容易回到家,安好倒在床上就不动了,左寒城将老大夫交代她敷的药帮她敷上之后,安好趴在沙发上看着在自己面前走过的左寒城,半困半醒的眯着眼睛问:“你这几天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还可以。”左寒城忙完了她的事情,回身去倒了杯水,走到她身旁时慢慢喝着玻璃杯中的水,同时低眸看了她一眼:“显然只要你在我视线范围内,我的睡眠质量就很不错。”
安好直接朝着地面翻了个白眼。
他是睡眠质量好多了,可她住在这里却是各种失眠各处睡不好,再加上夜里翻身的时候会腰疼,这感觉真是无法形容了。
“为什么会失眠?”安好想了想后,还是问了出来。
虽然她觉得这个问题会让自己也会觉得很尴尬,但她还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三年多,左寒城会失眠,真的是因为她?
左寒城放下水杯,看了她一眼:“这种病理因素,也没有多少可解释的必要。”
还病理因素,说是心病就得了。
安好撇了一下嘴:“林清说你这几年吃安眠药都失效了,但还是经常会吃,安眠药太伤身了,你以后无论睡眠质量好还是不好都别再吃了,实在不行的话晚上喝一杯热牛奶,再放一些有助于安神的中药,这样既可以调养身体又可以帮助睡眠,总比安眠药要好上许多。”
安好边说边继续趴在沙发上,将下巴放在交叠的胳膊上,就这么眯着眼睛半困半醒的说:“还有,你平时那么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本来就有胃病……”
胃病的事,其实三年前她上飞机之前就想跟他说,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把她这种叮嘱放在心里,可当时她是真的很想再和他说一些话。
偏偏那时候左寒城没有再在她面前出现过,从他答应离婚开始,一直到她毕业回国,整整三年零两个月,他都没有真正的在她面前出现过。
现在说这些话也许已经太晚了,但安好还是想说:“我在美国那边有个室友,是中国人,听说她家里是搞中医的,我回头打电话问问看能不能要到一些疗养你胃病的偏方……”
左寒城就这么站在沙发边看着一直趴在那里并不看他,却不停唠叨着的安好。
他眸色平静,唇边浮上几分浅浅弧度:“胃病只需要控制饮食注意平时的饮食规律,总不会影响身体,这只能算是我当初在美国长期不定时熬夜加班工作的职业症,并不严重。”
“的确不严重,可胃疼起来也要人命的,我在美国波得公司实习的时候,有半个月经常加班,每天就吃一桶泡面,之后也胃疼了好几天,我知道这感觉。”安好边说边将头枕在了胳膊上,就这么舒服的眯着眼睛看向站在沙发边的左寒城:“不过说起来,如果你不是还有胃病的这个老毛病在身,让你显的还像个凡人一样会生病会疼,不然的话我都以为你左寒城快要坐化成神了……”
安好估计是因为刚刚在医院里丢了面子,这会儿嘴甜的像是抹了蜜。
左寒城随手帮她已经敷到了十五分钟的药包拿了起来,安好却是在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又快睡着了。
直到左寒城将用过的药包扔出去,再将热毛巾放在她腰上时,低眸看着眯着眼睛睡意稍浅的安好,眸光低沉,声音亦是清沉缓缓:“与其嘴上不希望我再吃安眠药,叮嘱我按时吃饭,不如直接乖乖把东西都搬到我这里,比什么安眠药都有效。”
安好还没有彻底睡着,因为左寒城的话而微微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干脆直接翻了个身后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看着他:“离婚协议真的无效?”
左寒城的手覆在她的腰侧帮她固定着毛巾,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淡看了她一眼,说:“你总归始终都是左太太。”
言下之意就是的确无效了……一再的确认,一再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安好直接一手抓起抱枕挡在自己的脸上,另一手伸到腰侧去胡乱的推他的手,她需要平静一会儿,左寒城的手被她推开,也没再强行帮她去按住,安好转身将脸埋地沙发里,不肯再动。
“今晚想睡沙发?”左寒城起身时看她一眼:“当然我不介意你去我卧室里睡,只要你的腰能承受得住,毕竟我现在很难保自己的自制力是否已经大打折扣。”
安好骤然将抱枕扔向他,忍着腰上的疼坐起身来,脸上的红晕明显的不能再明显:“我满身都是药味儿,难闻死了,上去洗澡睡觉了,晚安!”
话落她就以手扶着腰起身就一扭一扭的上了楼,左寒城看着她那逃也似的背影,叹笑,随手将手中的抱枕扔回到沙发里。
安好回到卧室,盯着卧室里的床,再想到左寒城刚才那副早晚都会誓在必得的表情,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他圈在嘴边的小绵羊,早一天晚一天都是同一个结果。
回想一下三年多前,她和他最后一次亲密暧昧的情景,似乎当时是她把他绑在了床上。
左寒城这一场欲-求-不满直接就这么等了三年,真是难以想像自己哪天彻底被他如愿如尝的按倒时,会不会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
想一想,安好就忍不住打了个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