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回眸看她一眼:“你自己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么?干吗还来问我?”
黄阿毛顿时一噎,之后走过去站在沙发边看着她那副淡定的跟个什么似的模样:“你不是和左寒城已经……离婚了吗?”
“嗯。”
“那你怎么还住在他的地方?”
“说来话长,反正这房子我暂时可以住,而且,他应该是还不知道我住在这里。”安好说着便看向冰箱的方向:“冰箱里有吃的也有水,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我脚疼。”
黄阿毛才懒得去吃,只直接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你和左寒城还有没有可能……”
“没可能。”安好再度打断了她的话,同时神色有些静默的看了一眼茶几上刚刚被她放下的药水,虽然想到之前室友对她手里的那份离婚书有些异议,但安好却又觉得事情并不会那么简单。
见安好这态度坚决,黄阿毛也就知道没法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何况她当初走的又这么坚决,虽然黄阿毛和唇唇过后都觉得安好怎么可能会舍得下左寒城而说走就走,而且,刚刚安好也说了,左寒城当初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顾,那她又何苦这样。
不过安好虽然以前性格叛逆,但却实际是三个人里性格最有主见的一个,只不过她的主见都隐藏在她那些任性叛逆的外表之下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就这么在a市里先找个工作混口饭吃?然后查你身世的事情?哦对了,我现在在警局工作,一些a市的户籍资料倒是可以帮你查一查,如果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让我帮你。”
“那再好不过了,但是我妈的户籍资料好像不在你们警局里,何况现在重要的不是户籍资料。”
安好因为脚上这会儿又传来的疼痛而皱了皱眉,同时一脸正色的说:“甚至,我怀疑我妈当年在美国出的一些事情,也不太正常,当然都只是猜测,我只是经过一些渠道知道一些事情,连贯出来才会设想了这么多,但究竟是不是真的像我想的那样,我还得继续去查证。”
“唇唇这个周末就能回来,回头我们联系她一下,周末出去聚一聚,她现在可被那个大魔王管的比你当初和左寒城身边还要严厉,连个自由都没有,整天跟我打电话叫苦连天的。”黄阿毛边说边笑:“当初咱俩就看出来唇唇和大魔王之间肯定是有猫腻,现在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我敢肯定她和大魔王之间绝对早就已经不干不净了……”
安好顿时斜了她一眼:“整天八卦别人的事,你自己的感情问题什么时候敲定?好歹也二十几岁了,到现在连个初恋都没谈过,说出去不觉得丢人啊?”
黄阿毛瞬间就被戳到了痛处,从茶几上的纸抽里拿出来两张纸,擦了擦手后就纂成一团直接砸到安好的脑袋上去:“滚蛋!你怎么不说你好几年前就结过婚了,结果到现在连个孩子都还没生呢!”
这也就是黄阿毛说的话,要这是换成了别人,安好绝对会先泼对方一脸的开水不可。
知道黄阿毛这是讽刺她当初自作自受,连怀孕了都不知道,还那么作死的整天吃凉的,第一次被她们带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医生没少对她翻白眼。
最后孩子没保住也不能完全怪车祸,本来当时都怀的不是很稳,跟她自己对怀孕的事情什么都不懂也有很大的关系。
黄阿毛在她这里一直呆到了晚上七点多才走,走之前顺便尝了一下安好的手艺。
安好现在在厨艺这方面虽然算不上是多么极品的美味,但是味道绝对已经算是正宗了。
她这三年多也真是没有白白锻炼,毕竟那时候和几个室友在波士顿合住一个公寓,有时候想一起下楼吃个炸酱面都吃不到,偶然遇到一个中式餐厅,那味道也绝对是中西结合的味儿,特别怪,根本吃不到正宗的。
安好那也是被逼的,想吃点红烧肉,想吃个排骨,都要自己在网上查菜谱自己做。
三年的时间,终究还是把她这个每次进厨房都能烧了厨房的小怪兽磨练成了一个厨艺勉强算是精湛的人。
一碗鸡蛋面,黄阿毛吃的连个葱花都不剩下,最后吃的饱饱的无比满足的走了,临走前还抱着安好给了她一个香吻。
黄阿毛说,反正她现在也没找到男朋友,反正安好现在身边也没个男人,如果安好实在觉得孤独寂寞的话,大不了她们两个在一起。
安好被恶心坏了,最后是把一脸得瑟的黄阿毛给推出去的。
丫的在她这里装什么女汉子小流氓,黄阿毛的性取向正常不正常她还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每一次看见帅哥就花痴,也不知道当年是谁为了看个韩国欧巴小命都差点搭进去了。
送走了黄阿毛,安好转身回去收拾碗筷,收拾好后去洗了个澡,然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开始处理自己脚上那几处磨破了皮的地方。
最后抬起眼看向茶几上一直安静的手机。
看着手机黑暗的屏幕,她顿了顿。
也不知道这实面试究竟是不是真的失败了,但愿明天能接到电话通知她去上班。
不然的话,她还要再去其他地方面试,还要继续穿高跟鞋。真的这辈子再也不想穿这东西!
只要面试通过可以正式工作之后,她就要经常去建筑现场指导设计方案,不用每天十几个小时都坐在办公室里,所以平时穿平地鞋就可以,也没有会限制她的着装。
脚现在都已经疼成了这样,但愿能通过!
否则的话,她现在还真想给左寒城打个电话好好讽刺他几句。
那么巧的跑到她的面试现场,当评委就当评委,没必要因为以前的个人恩怨而为难她,结果最后不声不响的害得她没有被当场录用!
可是想归想,再又看了一眼手机,想到已经三年多了,估计他的手机号码都换了。
她随即叹笑,笑自己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