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好拿起酒杯来却没有喝,只是看着杯子里的酒,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唇唇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走,你现在要是不甘心的话,咱们现在就去问那几个男的,问问他们容雪和左寒城去哪里了!我们直接找他们去!”
“就是,那个容雪诡计多端的,万一这一晚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咱们现在就去找人!安好,我们陪你去!”黄阿毛也过来坐到安好身边拉住她的手。
安好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茶几,再又转眸看向那几个男人的方向。
见他们已经走进了包房里,似乎不打算再管这些事,不过他们显然并没有打算打电话告诉容雪和左寒城在这里看见了她的事。
“去哪里找?”她望着那边已经关上了的包房门:“我又没有左寒城那么大的本事,只要想找,随便就可以查询到一个人的gps方位。”
“就算是打车在这附近各个酒店逐个搜寻也好过在这里坐着发呆啊!安好,你甘心我和黄阿毛都不甘心!”唇唇气的脸都红了:“走,我带你去找!”
说着,唇唇的手直接去拉住安好的手。
安好却是没有动:“容雪不可能住酒店,她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又是人人都能认得出来的明星,左寒城也不会带她去酒店那种地方,毕竟很容易被拍到。”
“那容雪住在哪里?”
安好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左寒城也许知道吧,哪怕她似乎一直都不在乎容雪,也一直不关注容雪。
哪怕曾经在美国的时候无论那些媒体怎样夸张的去形容过他和容雪之间的感情,就算是形容了夸张了些,但也绝对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
毕竟那一切百分之八十都一定是存在过的。
所以就算现在容雪纠缠,容雪变的霸道变的不通人意,变的越来越高傲并且说话带刺,可那毕竟也是曾经在他身边和他走过一段路的女人。
而她呢?
她顾安好算什么?
什么才算是爱?
是别人牵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恩爱旧情算得上是真爱?还是她这半年里于鎏景园中的打打闹闹算是爱?
“安好,你别不说话,你这样子有点吓人啊。”
唇唇见安好一直沉默的样子,担心的蹲下身去就这样蹲在她面前,用手紧抓着她的手:“有什话就跟我们说,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抛弃你,但是我和黄阿毛不会,你现在就算是让我们满a市的去搜人,我和黄阿毛也一定会帮你找,只要你别这样……”
“我没事。”安好看着唇唇:“也不用去找。我刚刚问他有没有在公司,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起码他没有刻意说谎话来欺骗我,他只是让我回家里等他,我不能确定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但现在满世界的去找人根本没有必要,我还不如回家里好好睡一觉然后明天早上再问清楚。”
“那你……你是回鎏景园还是和我们在一起?”唇唇一直拉着她的手。
安好看了看唇唇,又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黄阿毛:“你们两个打车送我回家,看着我进门了就可以放心了吧?”
唇唇和黄阿毛互相对视了一眼,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勉强放心。”
“那就送我回去吧。”安好站起身。
反正现在如果不让她们两个送自己回家,她们两个肯定不会放她走,倒是不如主动让她们送了。
“安好,要不要我们给易教授打个电话……”唇唇忽然说。
安好的脚步一顿,猛的回头:“打电话给他干什么?我和易泽扬早就没关系了,何况他马上就要和齐薇然结婚,我找他干什么?”
“我还是觉得不放心,毕竟易教授以前是你哥哥,也许易教授能帮你……”
“不用,不用麻烦任何人,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婚姻自己去感受,我回家等着左寒城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后,安好直接快步走出了酒吧的门口。
一路打车回到鎏景园,唇唇和黄阿毛都不放心,但见安好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便也没再缠着她,只目送着她进了小区,才继续坐车走了。
安好现在除了回家也的确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而且除了鎏景园这个家,她更也没有其他的家可去。
她以为自己脱离了顾家就是脱离了苦难,以为自己有了左寒城就是拥有了全世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沦陷。
可是此刻她忽然发现,如果她没有了左寒城,她又该怎么办?
那是不是连鎏景园都不再是她的归宿了……
一无所有的感觉,其实,挺可怕的。
手机不停的传来震动的声音,安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过手机看见是黄阿毛给她发来的短信,问她醒了没有,唇唇也发信息过来问左寒城回来了没有。
安好这才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6点多了。
她昨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是夜里十点多,回来后连澡都没有洗,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莫名奇妙的困倦,胃也不太舒服,这会儿被手机的震动频率给吵醒,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给她们回短信,回完后放下手机站起身的瞬间只觉得胃里更加不舒服了,一阵翻滚着的恶心。
是不是昨晚上在夜宴酒吧里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穿上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出卧室,见客厅里空荡荡的,左寒城显然这一夜都没有回来。
现在天已经亮了,他说她今天早上就能看见他。
她还以为会像上次那样,上次他说等她醒来时就能看见她,于是她起床后果然看见他在客厅里。
但是今天,他没回来。
平时安好起床的时间都是八九点钟以后了,现在容雪把她们的事情曝光了出去,就算她的休假结束,今天还没听到左寒城的消息,她当然根本没必要去公司。
现在她一旦出现在公司,估计那些和她相熟过的女职员女同事都没法和她再像曾经那样相处下去,哪怕左寒城在媒体前将她彻底的洗白了,可女人在看另一个女人时,都会带上有色的眼镜。
未免自己更加心塞,干脆实习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反正也没剩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