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城这五年没有回左家,真的是因为老爷子的关系?”安好回头问。
左月有些莫名奇妙的看着她:“不然呢?我哥以前可是很孝顺的,如果不是老爷子真的把他惹火了,我哥才会不五年屡次过家门而不入,甚至在老爷子当年怒到要修改遗嘱里的继承权时,我哥比他做的更决,什么的都不要,只带着属于他的盛凌集团迁离美国。”
安好不敢置信的看着左月,见左月不像是在骗人的样子。
她顿时心里开始生出无数的懊悔。
她竟然一直听信外界的传言,她根本不是耳根子软的那种类型。
可是她却竟然真的一直相信左寒城当年离开美国是因为容雪,她甚至以为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举动,那一定是当初爱的极深,伤的很痛,所以才会用这样绝决的方式将盛凌集团连根拔起移至中国。
所以她才一直不敢去幻想。
结果……
竟然全都错了。
竟然所有人都一直大错特错。
他竟然是被自己的亲爷爷逼走的。
“好啦,送你去我哥的房间,我们回房间说,天快黑了,你怀着宝宝呢这么大的风身体受不了。”左月拉着安好的手就带着她向后面走。
穿过处处华丽的庭院,安好无心再欣赏周围的一切。
直到走进一处别致的住所,进了一间干净雅致的房间后,她环顾着眼前这足有百平的卧室,虽然猜到这应该就是左寒城的房间,但还是愣在门口没有进去。
“小嫂子发什么呆啊?快进来。”
左月笑着来拉他:“这是我哥的房间,虽然这五年他都没有回来过,在这五年之前,其实他回来住的次数也很少,这个房间啊,只是我哥十五岁之前常住的地方,后来的这么多年都是一直空着的。不过佣人每天都会进来打扫,固定更换各种用品。”
的确,这个房间虽然是左寒城在左宅的私人卧室,但这里面没有半点属于他的气息。
不过这应该也算是在左宅里对于安好来说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了。
她走进去,却是直接走到前方的落地窗前,远远的能才发现这里竟然能瞧见之前他们所站的那个位置。
只是现在左寒城和老爷子都已经不见了。
天也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估计是去了哪里坐下聊,总之这里太大了,左寒城究竟去了哪里,安好不知道,心下是掩饰不下去的牵挂。
这一次她没有再像曾经那样自己去掩饰内心里的那些感觉,只是凭着本能回头看向左月:“左寒城和你们左家之间似乎没我想像的那么简单,你之前也没有跟我说过,他究竟为什么会和老爷子闹到这种地步?”
左月撇了一下嘴:“这是我们左家这么多年来的禁忌,也算是我哥的禁忌吧,所以我们通常都不会说。我哥自己肯定也不会提。就算他当年把公司迁移出美国时,当时中美商界都有无数的流言在疯传,我哥也没有解释过一句,当年甚至最好笑的竟然有人说我哥是为情所伤,真是笑死我了。”
安好囧了囧,连她都相信那个传言了,暗暗在心里惭愧着。
“不过现在既然我哥回来了,该面对的事情早晚都要面对,另外我哥真的把你一并带了回来,那显然是我哥真的打算承认你这个左太太的身份了。”左月的眼神不再像以往那么胡闹,坐在床边说:“小嫂子,你知道像左家这种家庭,其实我和我哥的婚姻基本注定是要跟商业联姻挂勾的。”
安好听得眼皮一跳:“所以刚刚他们说的那个成芯……?”
“对,就是成芯。”左月说:“成小姐也是华裔家庭的名媛小姐,比我哥小几岁,模样漂亮可爱,性子也挺讨人喜欢的,尤其特别讨我爷爷喜欢。再加上左家的其他公司财团有一些合作和商业往来是必须和成家联手的,所以爷爷一直有心想让我哥娶那个成家的小姐,但是我哥不同意。”
“五年前我哥离开的时候,虽然我当时年纪还很小,但是连我都心疼他了。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容雪这个名字……”
“我知道她。”安好开口。
左月有些惊讶于安好的淡定,看了她一会儿后才继续说:“我爷爷很讨厌混娱乐圈的人,说她们都是戏子,不配进左家的门。当时也给容雪施加过不少压力,后来,我哥和容雪似乎是因为一个很大很大的误会而分手了。爷爷就添油加醋的一直在说是容雪那个女人耽误了他,甚至在不停的逼我哥和成芯结婚的时候,反正,爷爷就是说了许多过份的话,包括做了过份的事,我哥最后忍无可忍的抛去了身为左家所有产业唯一继承人的身份,只带着属于他的盛凌集团离开了,离的远远的。”
“爷爷曾经放过狠话,如果他不娶成芯,就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哥也是烦于爷爷的逼迫,甚至当年爷爷以死相逼,我哥也还是没有同意,于是我哥就把公司迁至了中国。首先我们的祖先本来就是中国人,其次……是因为……”
左月忽然苦笑了一下:“因为在这个地求上,中国算是离美国最远的地方了,我哥他宁可不要左家那些继承权,也不愿意娶成芯。”
“其实小嫂子,你没有身在商界,不知道我哥究竟是放弃了多少,盛凌集团在你们的眼中看起来很大是吧?可左家名下的产业加起来比盛凌集团不知道还要大上多少倍,左家在两百年前就已经在美国立足,几辈从商,所以你应该想像的到。”
安好听得半天没有说话,只因为她忽然发现左月口中的这个曾经的左寒城和她所认识的那个低调淡然温暖的左寒城不是同一个人。
她以为左寒城这种高高在上的有钱人必定是事事骄傲,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顺事的心,却从来没想过在他的背后竟然也有这么多的往事,和逃离的无奈。
“我哥其实是很孝顺的人,对父母对爷爷一直很客气很尊敬,从小到大他始终都是左家的骄傲,可是连爷爷也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会走的这么彻底,甚至五年都不回来,连电话也不曾打过一个。这几年如果不是我妈经常打电话给我哥询问他的近况,我哥几乎是与我们左家彻底斩断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