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被咬的呜咽了一声,缩着脖子在他怀里不敢动。
左寒城并没有真的要来吻她耳下受伤的那块地方,只在她耳边轻轻吻了吻,似是安抚。
之后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我宁可你做个没心没肺的小混蛋,也别再在我面前做出这种危险的事,记住没有?”
安好笑了一下:“不是说善良的女人最可爱吗?我以为我刚才救小朋友的样子应该会很迷人的说!”
左寒城哼笑:“被酒淋的像落汤鸡一样,我没看出哪里可爱。”
安好当即就像个孩子一样的撅起嘴,不高兴的说:“左寒城,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做好事竟然还会被教训的狗血淋头的人。”
“没被砸的鲜血淋头就已经不错了,还敢在这里跟我显摆自己的英勇?”左寒城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去把头发吹干,送你回鎏景园,外面风大,别着凉了。”
“已经很干了啊。”安好抬起手摸了摸头发,感觉刚刚用吹风机吹的太急了,发根处还有些潮湿,只好转身去拿起吹风机继续吹了一会儿。
……
二十分钟后,安好跟着左寒城走出房间,忽然,旁边监控室里走出来两个工作人员过来说:“左先生,刚才我们调出的监控录像里还有一部分拐角处的没有交给您,关于红酒酒架推车被推出来的那一部分已经被截出来了,您是否要看一看?”
左寒城对安好说:“你先去车上等我。”
听见左寒城似乎是调查了宴会大厅里的监控记录,安好明白了他的意思。
刚才那个红酒架忽然向自己倒过来的时候的确有些奇怪,她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向了楼梯的方向。
左寒城随监控室的工作人员进了监控室,安好走到楼梯口时忽然看见从三楼的旋转楼梯上走下来的人影,不禁脚步一停,看向那个穿着一身清幽雅致的小礼服的齐薇然。
看见齐薇然的刹那,安好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认知。
易泽扬的未婚妻。
齐薇然也在下楼的时候看见了她,直接走了下来,在走到安好的跟前时,安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齐薇然却是对她笑了一下:“顾小姐,我们两个还真是有缘分。”
安好勾了勾唇:“齐小姐怎么没在下边的宴会大厅?”
“刚才肚子不太舒服,让泽扬在房间里陪我休息了一会儿,这会儿舒服多了,想下来走走。”
齐薇然一边说一边忽然向安好的面前靠近了一步,在安好不解于她的靠近时,忽然,齐薇然低叫了一声,整个人骤然跌坐在了地上。
安好一僵。
这齐小姐是唱的哪一出啊?
这时她才听见楼上的脚步声,在齐薇然低呼一声后,那脚步声就已经快步走了下来,当易泽扬的身影在楼梯处出现时,安好的嘴角狠狠一抽。
不至于这么狗血吧,堂堂齐老将军的孙女怎么可能会这么无耻!
但事实的结果证明……
“薇然?”易泽扬走下楼,先是看见安好,怔了怔,下一瞬就看见齐薇然以着半跪的姿势跌到在安好脚边,而安好则是一脸愣然的没有低下头去扶她一把。
“怎么回事?”易泽扬快步走了上来,俯身就将齐薇然扶起,低下头看她的脚一眼:“没事吧?”
“没事。”齐薇然像是很疼的表情,低下头说:“刚才走到这里,忽然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听见齐薇然的话,安好仍然没有反映,只是有些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位比自己也没大几岁的齐薇然,感叹于人心叵测,感叹于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的心竟然真的可以做到这么……这么……宫心计的地步!
显然这位齐小姐对于那种宫心计啊,什么什么心计的宫斗电视剧没少看,竟然能在她顾安好面前上演一套活脱脱的真人版!
易泽扬亦是在扶着齐薇然的同时抬眸看向安好,安好没什么表情,反正她又没伸出脚去绊过她,自己当然不需要说什么,也不需要解释,目光很是坦然的看向易泽扬。
“泽扬我没事,就是被绊了一下而己,我们走吧。”齐薇然说了一句之后就拉着易泽扬的手臂,做势要隐忍的远离安好的样子。
安好嘴角顿时勾了起来,差点就要给这位齐大小姐鼓掌再给她搬个奥斯卡小金人奖了!
“安好。”易泽扬看向安好:“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安好耸肩,更同时摊了摊手:“你未婚妻忽然在我面前跌到,我也被吓到了好吗?”
易泽扬顿了顿,安好在他面前从不撒谎,他的第一反映自然是相信安好。
但是齐薇然也不可能会这样莫名奇妙的去诬蔑她,他不禁隐隐蹙了蹙眉,低头看了一眼齐薇然似乎是摔的很疼的样子:“哪里疼?”
齐薇然仿佛有些尴尬的指了指自己刚刚狠狠摔坐下去时磨破皮了的膝盖:“膝盖破了点皮,没事的,泽扬,你别怪顾小姐,她可能是没看清,我们两个又在这里撞见了,而且我也是没看清脚下而己……”
这种欲盖弥彰却活脱脱将所有罪责都推向安好的话,让安好的眉毛更是一挑。
哟呵,好厉害的齐小姐。
易泽扬关切的俯身去检查了一下齐薇然的腿,见她的膝盖真的破了皮有些发红,视线同时向下看了一眼她脚下的高跟鞋。
高跟鞋好好的穿在脚上,鞋跟也没有一点损坏,很显然齐薇然如果不是因为外力的阻碍是不可能忽然跌倒。
他站起身,目光对上安好:“安好,我知道你向来都是这种倔强的脾气,但是薇然她……”
“我什么都没有做。”
安好本来并没有争于解释,因为她觉得以易泽扬对她的了解应该是不会怀疑自己。
可当易泽扬真的用这样的语气来质疑自己时,安好仍也只是平平静静的看着他:“易先生,你的未婚妻忽然在我面前跌到,但真相是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信不信都和我没关系。”
易泽扬看向她眼中的一丝冷霜之色和眼中的平静,神色不禁滞了滞:“安好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也不是在怀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