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想管她,但是这三年,教育局那边没少给我透露口风,说是顾安好在a高里劣迹斑斑,真是把我顾家的脸都丢尽了!当初把她留下来真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顾夫人却是冷哼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二十年前你要是不背着我出去和那个贱女人乱搞,会生出这么一个杂种来整天碍我们的眼?”
“要怪也怪你自己当年不干不净,我当初就是年轻,一再的原谅你,可是顾安好这个野种我这辈子都不会接受她,一个低贱的女人生的野种,也配进我们顾家的大门,和我女儿一样姓顾,想一想我都浑身难受!”
“行了行了,我才刚从北京回来,你又要跟我吵?”
顾天明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妻子和顾诗诗:“诗诗啊,你报考加拿大艺校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帮你搞定了,再过两年的开春就可以直接送你去加拿大,前提是,你这丫头可一定要给你爸爸我争光,在那边多拿几个奖回来。”
“爸~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让你操心过。”顾诗诗得意的歪着头:“我哪一次艺考不是全市前三呀?”
“你那是亏了你爸我在a市里的地位,谁敢不给我女儿的面子?敢让你落出前三,我拿他全家是问!”
“哎呀爸,我已经很努力了,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那一家三口说说笑笑的走进酒店的大门,安好的目光渐渐从他们身上移开。
早该习惯顾家人在背后对自己的说三道四,早该习惯自己的存在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多余的野种,她也从来没指望过自己的这个亲生父亲会对自己有那么一丝的人性或者怜悯。
不过听见才他们的对话,顾夫人和顾诗诗似乎是没把他们设计陷害自己的那件事说出来,也就是说,顾天明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的事。
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对她来说,能用这样的方式脱离顾家,总归也是好的。
见他们的身影已经在酒店门口消失,安好整顿了一下心情,直接走了进去。
上一次来帝威斯大酒店是她喝多了,跑来送酒结果送错了房间被左寒城抓到,用冷水冲的她险些着凉。
这一次再来这里,她绝对要好好的给他找堵添乱,当初她就暗暗记下了,此仇不报非安好!
只不过这酒店太大,来来往往的酒店工作人员和客人都在忙碌,安好之前给莫白打电话的时候,莫白似乎是正在忙,只说左总今天在帝威斯大酒店,没说具体是在哪个房间或者是休息室,前台的工作人员也不可能会告诉她,她只好一层一层的慢慢找。
直到她爬到七楼的时候,才在客房服务台上看见一张酒店内部指示图。
一看之下她瞬间就没力气了。
38层的建筑大厦,下面18层是酒店客房,上面有几层是某知名娱乐会馆,再向上是健身房游泳厅各种娱乐会所,还有几层是专门为市里领导和商界的高层人士辟出来的会议室,还有两层是酒店的专用餐厅和大堂!
我的天!这要她怎么找啊!
既然左寒城是来和某个老总会晤,那就应该是在第28到第35层之间。
安好直接进了电梯直奔第28层,出了电梯后见这一层是用餐的地方,并且几乎都是独立的包间,在大厅里没有几个人,包间的门都关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人。
似乎也是在这一刹那,安好才忽然发现。
左寒城那种身份的人,只要他并没有要见她的意思,就算她知道他在哪个地方,想找到他竟然也这么难。
这也算是划的很清晰的两个世界吧,那么高高在上的人,她想去给他找堵添乱怕是也没有机会。
安好有些泄气,转身走向洗手间,用冷水洗过脸后转身正要走出去,却是因为低着头没注意前方的人,忽然撞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说是那个人主动撞上了她。
她猛地抬起眼,看见的就是正挑眉冷笑着看着自己的顾诗诗,还有正在她身后走进来的顾夫人。
糟!怎么会正面遇见她们母女两个!
安好的表情有些生硬,不打算和她们周旋,闪身就要走出去。
“哎,别急着走啊!”
顾诗诗直接挡在了门前,回头看向走进来的顾夫人。
“妈,你说巧不巧,爸今天才刚从北京回来,这顾安好就跑到这酒店里来了!你说她是存的什么心思?是不是以为咱们两个不会来,所以她想找机会单独在爸面前笼络好父女关系呀!”
顾夫人亦是眼神鄙夷的看着安好:“的确是很巧,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多投机取巧的鬼主意,真是继承了你那已经死了的妈的秉性,究竟是有多贱。”
顾夫人的话更是助长了顾诗诗的气势。
顾诗诗向前一步,以着要逼退安好的姿态满眼嘲讽的说:“怎么了?托我和我妈的福,你才有机会能和盛凌集团的左总沾上点关系,可人家根本就不稀罕娶你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贱丫头吧!出了酒店后你们就分道扬镳了是不是?”
安好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满是嘲讽且得意的顾诗诗:“我不过就是来洗手间洗个脸而己,谁知道你们母女两个这么阴魂不散的会忽然堵在门口。”
“我们阴魂不散?”顾诗诗嗤笑。
“顾安好!拜托你搞清楚!是我们来给我爸接风洗尘,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吃个饭,刚才我爸因为市委打来的紧急电话已经走了,我妈陪我来洗手间补个妆而己,就撞上你这个倒霉又晦气的贱人!我还觉得你阴魂不散呢!”
“那正好,既然我们互相都觉得阴魂不散,相看两厌,还是尽量减少交流的机会才好!”
安好完全不理会她那副嚣张欠扁的表情:“麻烦让一让,别挡在门口!”
然而顾诗诗不仅没有退开,反而更是得寸进尺的挑起眉说:“顾安好,你以为上次的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对了,我正想说呢,前几天我仔细想了一下,你那天喝的酩酊大醉的去夜宴酒吧找我,喝完那杯果汁后应该是吐了吧?所以你根本也没有发生什么酒后乱性的事!”
“何况像左寒城那种优质男人,也绝对不可能碰你!只不过是人家比较绅士罢了,随便一句话帮你解了围,别以为这样你就觉得自己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