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什么男人!也没有什么小子!是你想多了!”
她一边说一边习惯性的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就想躲避他的视线,结果脑袋刚蒙进去就听见他说:“你高烧昏睡的这两天,在梦里用很小的声音喊着哥哥。”
安好顿时浑身紧绷,倏地拉下被子看向他,却见左寒城眸色淡冷的在病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我怎么没听说过,顾天明还有个儿子?哥哥?你哪里来的哥哥?”
安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的要死,明明自己和易泽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即使是在梦里梦见了过去,在梦里叫了哥哥,也不代表她真的是精神出轨。
可面对着左寒城,她竟然感觉自己真像出轨了似的这么难以回答。
再想到许家人那么怕他,这个左寒城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来的一尊佛,万一让他知道自己和易泽扬有那么一丁点的关系,会不会出什么事?
虽说易家也是家大业大,在a市也很有地位,可她坚持相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能告诉他。
“我们寝室里有个追星狂人叫黄阿毛,每天在寝室里贴着一堆韩流明星的海报,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花痴的不停喊着哥哥什么的,我除了会学着一起喊哥哥,还会喊欧巴~”
安好边说边忽然扬着下巴一脸不惧他的神情:“怎么样?左寒城?寒城欧巴?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看她这为了掩饰而摆出一副卖萌的神情,左寒城斥笑:“不是叔叔么?”
“叔你妹啊叔!少占我便宜!我只是那么一说而己,你连三十岁都还没到呢,我特么怎么可能叫你叔……”
安好的话正说到兴头上,忽然触到左寒城有些发冷的视线,当即意识到自己这会儿满嘴的脏话,下意识的直接闭上了嘴。
“别再让我在你那张小嘴里听见一句脏话,安好,你可以试试挑战我的底限。”
安好的脊背一凉。
这男人要不要管的这么严?她答应会听他的话,但这也太霸道太专权了些!
抬起眼正要瞪他,却在触到他的视线时,又灰溜溜的低下了眼去。
算了,人在屋檐下!安小爷报仇,十年不晚!
……
连睡了几天,安好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究竟有没有被喂点东西吃,不过这里既然是医院,估计医生也是给她打过葡萄糖了。
虽然身体的营养没缺多少,但真的是饿啊
醒来后没几个小时,她就坐在床上一边喝着温开水一边委屈巴巴的看着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
放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病号在这里喝温开水然后就不管她了,一点都不温柔!
既然是自己老公,又是把自己从小混混手里救出来的老公。
他现在不是应该坐在病床边拉着她的小手哄她,安慰她,告诉她,有老公在以后什么都不用怕的么?
结果刚才那个叫什么莫白的人,应该是他的助理吧,拿过来一堆文件给看他,他就去忙了。
安好怀疑那堆文件就是左寒城出国的这几天里,他们公司积压下来需要他看的东西。
那么多,他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但现在重要的是她饿了啊啊啊啊!
这男人究竟有没有点同情心?就不会主动过来问她一句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吗?
就这么僵持了许久,安好终于忍不住了,左寒城仍然在看那些文件,大有已经把她给忘了的意思。
她忽然伸手去轻轻敲了一下病床边的桌柜。
在左寒城抬起头来看向她时,安好说:“我想吃扇贝!”
她话音刚刚落下,左寒城合上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向她。
“扇贝?你现在是病毒性感染,等烧出病毒疹来才能退烧,吃海鲜,不要命了?”
“吃几个扇贝又不会死……”安好小声嘀咕:“那给我要个牛肉盖饭吧……”
“牛羊肉、鸡蛋,海鲜,包括辛辣刺激食物,短期内都不许吃。”
安好真是快抓狂了,她哪知道自己这几天竟然会有要得病毒疹的趋势,怪不得会发烧,结果她竟然还作死的跑去淋冻雨!
只是昏睡了几天,真是没要她的命就不错了!
“那算了,随便吃什么都好,我饿了!”安好委屈巴巴的抬起眼:“我想吃东西。”
左寒城眉宇微动,见她那小可怜似的神情,终究是没再忍心饿着她,叫了莫白去医院里比较卫生的餐厅去给她拿些吃的过来。。
但安好因为连续几天高烧,虽然肚子饿的难受,却还是吃了东西就吐,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又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难受的一声不吭了,就那么躺在床上,乖乖的等着护士来给她打针。
虽然医生说这种病毒疹很常见,出了疹子就好了,只是发烧期间很难受而己,但就是这种难受就够要她的命了。
看她那副难受的躺在床上哼哼呀呀的模样,左寒城也没再欺负她,不过他倒像是把办公室给挪到了医院里来了,不是接到电话临时有什么事需要他决定,就是有什么重要文件要让他过目让他签署。
在医院里这么看着他忙了两天,安好实在是想知道他究竟是哪里来的boss。
终于,趁着某天下午左寒城因为一个紧急的跨国会议而不得不回公司一趟时,他的那位助理莫白被留在了医院。
莫白出去给安好拿了每天要按时吃的药进了门,安好直接对他招了招手:“帅哥,你过来一下~过来~”
看见那坐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却一副生龙活虎模样的安好,莫白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的走过去:“顾小姐,有什么事?”
“哎,我问你个事儿。”安好在床上向床边挪了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问:“我问你,你家老板,就是左寒城啊,我听你这几天叫他左总,他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们又是哪个公司的?”
莫白一脸惊呆了的表情。
这顾小姐不是在开玩笑吧?
左总这几天一直在病房里陪着她照顾她,还以为这小姑娘跟左总的关系一定是非同一般,结果她竟然连左总是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