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正要叫骂出声,他就这么低下头,精准的噙住她微张的正要说话的唇,在她挣扎着要自他身下逃离之时托住她的后脑,将她的唇舌虏获在自己口中。
“唔……!”安好心头一阵狂跳,更慌乱的在他肩上乱锤:“不……要……唔……”
男人严丝合缝的将她压着,她不停的还手,几番挣扎下来安好只依稀感觉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经被敞开了大半。
她所有的攻击招呼在他身上都被他一一化解,气得她在他深吻自己的同时忽然狠狠的咬住他。
直到口中甚至尝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安好才发现自己咬的究竟有多狠。
但好在还有些成效,左寒城放开她唇的瞬间,她忙转开头避开他的目光和他的吻,哽咽着说:“我说过会乖乖听你的话,但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左寒城你不能这样对我!”
压住自己的男人没有再肆意的继续本来所意图的举动,安好红着眼睛拼命的推他:“你快起开……”
身下女孩儿奋力的抗击本是真正点燃欲火的种子,左寒城低眸看着她眼睛发红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对她做了什么。
本来只是逗逗她,结果却没想到向来自制力极强的自己在刚才那一瞬竟然会沉迷于其中,差点真的就这样要了她。
安好以为自己今天是真的逃不掉了,毕竟自己是他的妻子,她这样的确是有够娇情的,可是她真的完全没有准备……而且……而且……
而且她还有那么一个深藏在心底多年的理由,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理由。
她死咬着唇,感觉到身上的男人埋首于她的颈间,灼热的呼吸喷拂在她的脖子上,又痒又酥麻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直到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直到他忽然自她的身上撤离。
身上一凉的同时,安好本能的忙拢住身上的衣服和被子,蜷缩起身。
转眼只见左寒城气息凌乱却似是拿她无可奈何的自床上起了身,安好没想到他竟然会放过自己,在被子里一边紧紧蜷缩着身子,一边看着他直接走出卧室的身影。
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上面还有他的血,被她刚刚咬出来的……
想到自己刚才咬人的力道,安好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自己会不会有点过份了啊。
但如果她刚才不这样做的话,左寒城今天晚上兴许真的会将她变成真正的女人,毕竟刚才他在起身时,虽然神情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她看见他的眼底那丝极力的克制隐忍。
正想着,忽然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有些愕然的回头看向卧室外面的方向,他这是……去洗传说中的冷水澡了么?
待左寒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安好已经将身上的睡衣重新整理好,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额头,偷偷的瞄着他。
见他唇上伤的似乎不是很严重,而且神情也没有很愤怒,像是已经平静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直到他重新回到床上的时候,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她不禁抬起手轻轻扯了扯他睡衣的袖口:“你……那个……你洗冷水澡了啊?”
自她身上离开后就没说一句话的左寒城听见她的话,又感觉到小丫头在扯他的袖口,回眸便见她一脸歉意的缩在被子里望着他。
本来因为察觉自己刚刚竟然真的会对她这么一个小丫头失控而有些错愕,看见她眼中那丝歉意和伸手扯着他袖口小心示好的举动,内心里仿佛有那么一角柔软被触碰,他低笑:“没事,睡吧。”
一听见这样说,安好心里更过意不去了,放下被子,坐起身来,手在他身上碰了一下,好凉。
刚才他在浴室里那么久,时间加起来起码有二十分钟,他洗了二十分钟的冷水澡呐!
左寒城眉头一皱,瞥她一眼:“还想撩拨我?”
安好忙将手收了回去:“不是,我是看你身上太凉了。”
见他眼神莫名的有些冷意,安好怕自己再碰他两下真的会彻底死无葬身之地就这么被生吞活剥了。
她只好拢着被子缩在床头:“那我不碰你了,但是我似乎听电视里的讲座说过,男人在这种时候洗冷水澡对身体不好……”
“你看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讲座?”
“……没,我瞎说的!我睡觉!”
见他已经被自己折磨的本来清俊好看的眉头都快打成结了,安好赶紧钻回被子里蒙住脑袋。
明明最开始是真的很困,但是这会儿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蒙在被子里,四下一片黑暗,耳朵却是一直竖起来一直在听床上另一个人的动静。
直到左寒城终于重新掀开被子进来,忽然伸出手臂便将始终没睡着的安好揽进了怀里,安好当即浑身紧绷:“左……”
“睡吧,不碰你。”
他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哄一个刚刚被她吓到了的小猫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
他的嗓音还有些暗哑,身上已经不再像刚才那么凉了,安好靠在他的怀里,鼻间满是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男人的,干净的,清新的,甚至还带着沐浴露的馨香。
安好本该是更加神经紧绷的,也许是他身上的味道特别好闻,也许是从来没有被人这样以着保护的姿势抱进怀里过,安好竟然感觉有些困意。
但是就这样贴在男人的怀里,想到他刚才没有强迫自己,宁可自己去洗冷水澡也还是放过了她,她虽然年纪小,但不代表清纯懵懂到不懂得这些事情。
于是她忍不住在他的怀里闷声问:“左寒城……你究竟为什么娶我啊……”
他没有回答,空气中是两个人低浅的呼吸声,但安好觉得他现在这么难受不可能这么快就睡得着。
于是她继续在他怀里自言自语的说:“显然你不缺钱,看许家那些人对你的态度,似乎很怕你,你也应该是不缺权,所以这样一个你,为什么会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