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安好睁开眼睛便望着这间仍旧有些陌生的卧室发了好久的呆,最后才回过神来。
哦对,她是昨晚上住在了她新婚老公的家里。
“唰”的一下坐起身,低下头就直接看见她睡觉前没有脱下来的粉色小短t,还有下半身所穿的裙子,她先是愣了一会儿,当即便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狠的用手拍着床,更是用力摇着头大叫:“啊啊啊啊!混蛋!这样要怎么去学校见人!穿的这么像个女人,实在是不能忍!”
天色一亮,危机即为解除,安好这会儿也恢复了生龙活虎的劲儿,不再像昨天晚上那因为突然住到了陌生男人的家里而紧张忐忑,掀开被子下了床,刚将身上粉色小t的扣子扣好,眼前的房门便骤然开了。
她当即抬起眼满脸愕然的看着那个就这样推开卧室门的男人。
只见左寒城身上是干净的质地上好的衬衫,一双修长挺拔的长腿上穿着看起来就不是市面上能随便买得来的西裤,如此衣冠整洁,如此斯文败类!
不过显然他早就已经醒了。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但更重要的是……
“我昨晚上不是已经把门反锁了吗!你是怎么进来的?”安好直接就站起了身快步走了过去。
看见这早上醒来后,就和昨晚那个无助慌张的小东西完全不一样状态的安好就这么向他怒冲冲的走来,左寒城那沉黑的眼眸里升起阵阵笑意。
“这是我家,你说我是怎么进来的?”
安好顿了一顿,对,这里是他家,他肯定有每一个房间的钥匙。
不过她昨晚睡的很踏实,刚才醒来的时候衣服也还好好的穿在身上,猜到他昨晚没进房间来对自己怎么样。
虽然心里有火气,但还是忍了忍没再多说,只小声嘀咕了一句:“就知道你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一个比一个精明,没一个是好东西。”
说着,就打算直接从左寒城身边走出去。
然而手腕忽然一紧,她人已被他给拽住,她当即回头瞪她:“干吗?这大早上的,青天白日的你想干什么?”
见这顾安好满眼都是他一旦靠近就是想对他做那种事的猥琐思想,左寒城先是薄淡的一笑,须臾危险的蹙起眉:“什么叫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我年纪很大?”
安好白了他一眼:“在顾家那种生存环境里,每天往来的人年纪不等,通常比我大十岁的人我就要叫人家叔叔,你比我大十岁,都已经是叔叔辈的了,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小鲜肉呐?”
她话音还未落,整个人便忽然被拽了回去,安好没防备,失去重心的撞到他怀里,踉跄的忙稳住身子抬起眼,便看见男人的俊颜向自己靠近。
盯着眼前男人的脸,她懵了一下。
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刚刚起床脑子还不够清醒的原因,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人耀眼精美的不像是人间该存在的品种,可这会儿盯着眼前在窗外晨光间逆光而立将她扯向怀里的男人,她当即吞了口唾沫。
尼玛!这个男人怎么能帅成这样啊!
安好虽然在学校里泡遍了帅哥,但她还知道什么人的能招惹,什么样的人不能轻易招惹。
就好比眼前这位她连其身份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左寒城,她忙要将手腕从他的手里挣开:“干吗呀你……”
“打电话求我去你们学校的时候,不是还在哽咽装可怜?”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身高只勉强到他肩膀的小女人,清澈的黑眸几乎将她这张牙舞爪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
“昨天在警局还一副任人宰割可怜到让人心疼不己的模样,现在就变了?过河拆桥,嗯?”
安好隐去脸上差点又一次浮现的尴尬,忽然就将手用力的抽了出来,甚至手脚并用的就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推开。
结果她每一次出手都被他轻易的制住,几分钟下来已经连续过了几招,最后她还是被他给直接按在了墙上,安好的眼皮跳了跳,抬起腿就要向他的跨下攻去。
左寒城却在她抬腿的瞬间先一步制住了她的腿,将她按在墙上的同时倾身靠近,同时压下她不老实的手和腿,唇线弯出一抹好看而欠揍的弧度。
“怪不得那两个没用的废物会被你揍到差点断子绝孙,果然身手不错。”
安好用力挣扎却挣扎不开,咒骂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大清早的就耍流氓?”
她更懊恼的是自己白练了几年的跆拳道在他面前竟然完全没用,连前阵子学的简单的防身术在他面前也轻易的被反控制住。
这男人仅是从力气和观察力上就胜了她一大截,她无论怎么出手最后胳膊和手都能被他在不动声色间给按住。
何况当时许家那两个小流氓是喝到烂醉的状态,否则她一个女人以一敌三也不可能会那么顺利。
“我还没让你履行夫妻义务,这就算是对你耍流氓?”
左寒城擒着一丝安好看不懂的薄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因为在行动上打不过他,在道义上又因为是他的妻子而吃亏的只能忍下火气,气鼓鼓的小脸上已是一片因愤怒而压抑的粉红,在她再次抬起手的瞬间依旧轻易的便扣住她的手腕。
男人的手指温热而极有力度,安好挣扎不开只好叫道:“你别乱来!我要去学校上课了!”
“今天是周末。”
他的话音消弭在两人贴的很近的唇间,安好紧张的向后缩去,男人柔软的、微凉的唇,已经准确覆在了她的唇上。
她当即僵住不敢乱动,脑子里乱哄哄的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己,只感觉到身前的男人气息清冽干净而执着,仿佛带着他独有的温度。
微微用力的吮咬着她的唇,甚至更加重了几分力道,如同惩罚一般捏住她的下巴,在安好不敢置信的瞠圆着眼睛瞪着他时,沉声诱哄:“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说话间,他已放开她,在安好背靠在墙壁僵僵的看向他时,他已将一张金卡和钥匙放在了她旁边触手可及的灯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