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两个儿子听见本来一直没解释过的顾安好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跳起了脚骂道:“顾安好,我们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疯女人!”
“他们把韩茹带去欢魅酒吧强行灌醉,在酒吧的包厢里要强奸韩茹!我才会出手打他们!”安好说。
“韩茹?”校长惊讶:“就是那个高三学年度成绩第一的韩茹?”
许家大儿子急急抢话道:“放屁!你要不要把韩茹叫过来,让她当面对质,我们什么时候对她做过那种事了!”
一同跟随而来的教务处主任亦是在旁边开了口:“因为我知道发生事情的那天,是韩茹的生日,并且她当晚没住在寝室,所以我问过她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她说她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她那天晚上是去了舅舅家过生日,所以才没有回来,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酒吧,也没有跟这三个男同学出去过。”
看见许家两个儿子得意的笑脸,安好怒极反笑。
“学年度成绩第一的白莲花乖乖女,怎么可能承认自己跟这两个小混混去酒吧喝过酒,又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差点就被强奸了?她还要奖学金和各种奖状好方便考清华北大甚至保送出国留学呐。”
“你这死丫头……”许母忍不住正要骂她一句,但忽然接到她身旁那个男人清冷的目光,当即又闭了上嘴,忍了忍才说:“不管怎么样,你打人就是不对!必须承担后果!”
“你确定?”
左寒城眉目不动,更又似笑非笑的看向了他们。
“你就别插嘴了!”许父顿时回头怒斥身后的妻子:“还嫌这儿不够乱?”
许母一心只想护着儿子,脑子里根本就没了理智,被丈夫呵斥了一句,才又谨慎的看向那个左先生。
见他眸色清洌,平静中略带强势,这个男人虽然说的话并不多,却始终在静观形势。
这种处变不惊的气场太沉稳也太让人无法忽视,实在不敢确定究竟是哪里来的一尊神,一时间只好忍了忍。
但她却还是不甘心的小声嘟囔了句:“那也不能任由儿子就这么白白被打啊……”
左寒城神色疏淡道:“一个小时前,市公安局的警方已经去酒吧调出那晚包厢里的监控录像。”
安好惊讶的转过眼,他抬手接过一旁的司法警察递过来的光盘,交给了审讯室里的另两个警察。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一切发生了彻头彻尾的改变。
监控录像里,完全回放了当晚的场景。
的确是那两个男生带着韩茹去酒吧一起喝酒,直到韩茹烂醉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两个男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在韩茹被惊醒了开始大哭大叫的挣扎时,顾安好的身影出现在了镜头里。
韩茹坐起身来抱着顾安好的腿求救,安好似乎是得知了状况,更是直接出手就去打那两个男生。
直到韩茹合拢了衣服跌跌撞撞的跑了,两个男生被打的气愤的起身就开骂,听不见究竟是骂了些什么,顾安好忽然把他们两个骑到身下又狠揍了一顿,更又在临走之前对着他们的命根子踩了两脚,最后潇洒帅气的走人。
真相摆在众人面前,许家的父母这时都已经面色铁青。
许父见顾安好一直缩靠在左寒城身边,看出这小丫头跟左寒城的关系应该是非同一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回头就抽了自家儿子一耳光。
“你们两个小王八蛋!”
“臭小子!你回家怎么没说实话?”
骂骂咧咧的声音在警局的审讯室里不绝于耳,左寒城这会儿却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放在安好肩上的手收了回去,仿佛不经意道:“既然那两个孩子都已经满十八周岁,足够承担刑事责任的年纪,那么这诽谤罪……”
“左先生!”许父急忙冲到他面前解释。
“这都是我们家不孝儿子做的好事,孩子们还不懂事,左先生高抬贵手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啊!”
左寒城这时看了一眼安好,她的脸上和额头上被许母又戳又掐的这会儿已经有些发红和淤青。
虽然他没有开口,但见他看向顾安好脸上的那两处伤,许父当即便明白了过来,忙转而向安好点头请罪。
“安好同学,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家的混小子计较,烦劳你跟左先生说说情,我们儿子年纪轻轻的,要是因为这么一件事而被记过或者拘留的话,那这辈子就算是毁了啊。”
“你儿子会被毁,你儿子是宝贝!”安好完全不给他们面子:“难道我就不是人?你们之前是怎么说我的?”
“安好同学,我在这里代两个孩子向你道歉……”
顾安好却是不看向他们,只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校长和那些这会儿连声都不敢吭一下的警察,讽刺道:“闹剧结束了?我可以走了?还用被勒令退学吗?”
校长尴尬的说:“安好同学,这是误会……”
安好白了他一眼,直接转眼看向似乎是打算将这种发泄权交给她的左寒城,觉得心里很是痛快的说:“既然是他们选择走司法途径先叫了警察,那就交给警方好了,怎么处理是他们的事,我不管。”
左寒城侧眸扫她一眼。
本以为他会觉得她小题大做对人家太过不依不饶,却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回复:“好。”
安好有些意外的又看了他一眼
其他人也都跟着吓到乍舌,堂堂左寒城居然会这么惯着一个小姑娘,他跟顾家或者跟顾安好是什么关系?
然而没有答案,顾安好已经被左寒城牵着走出了警局。
停车场——
安好站在一辆黑色宾利车边,诧异的看了看眼前的车,再又转眼看向刚刚临时接了个电话,这会儿已经向这一方向走来的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上车。”
听见他的声音,安好才又看了看眼前的车,持着怀疑态度的指了指:“这辆?”
左寒城雅人深致的俊眉微微一挑,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明显,难道会是旁边那辆面包车?
安好回头看看面包车,再又看看那个气度不凡的男人,就算她再怎么白痴一直没问过他究竟是什么人,也看得出来眼前的宾利才符合他的气场,于是只好乖乖的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