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过硬的证据?我这里有的是,除了况乌合本人,还从他的公司,搜到大量的文字、音像资料,包括况乌合的几个重要党羽,也被我天心阁控制,这么多证据,还不够过硬吗?”
林鸢飞开始用欣赏的眼光看着赵燃。
沦为废墟的赵宅,伤亡的人,还有正被赵燃踩在脚下的慎武司枭骑侯,全部迹象表明,这一切,是赵燃的杰作。
师父的眼光,当然是不会错的。
即使,林鸢飞也看出,赵燃觉醒的,不过是最废的黑铁武脉。
“既然事已至此,在这里多说无益,不如我们几个一起到龙虎殿,将人证物证摆在台面上,不就都清楚了。”
魏河嫣见如此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既然林鸢飞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只要确凿,不需要龙都方面插手,在龙武军这一级就可以处理。
“我禄天叶是慎武司柱国任命的将侯,寿耘州战神,怎可受几个女子折辱,我要上告慎武司!”
禄天叶当然不同意。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真的按魏河嫣说的办,自己的小命肯定不保。
“龙武军怎容得几个女子如此放肆!”
独孤凝突然站出来振臂高呼。
他是龙武军尉将,禄天叶对他有提携之恩,如果不出别的岔子,下一步有希望晋升为校将。
至于龙武军晋升的天花板,将侯,只要能活到战功和禄天叶持平,即使王级武灵仍被皇级武灵碾压,也不是没机会。
可以说,独孤家族将来发展上限,和禄天叶的命运绑在了一起。
“龙武军不容几个女子放肆!”
“龙武军不可辱!”
“林鸢飞滚出龙武军!”
……
禄天叶在龙武军中有一定的威望。
即使林鸢飞当场揭露了一些惊天秘密,但是很多龙武军健儿都不愿意相信。
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一小撮龙武军健儿,他们出身于一流、二流家族,是购买“灵种”,接受灵骨移植的受益者。
此举不仅是在保护禄天叶,同时也在保护自己的利益。
“都说公道自在人心,可事实上,在利益面前,人性是根本经受不住考验的。”
赵燃两世为人,心理成熟程度远超现在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
魏河嫣看了赵燃一眼,深以为然。
“赵家才是参与这种缺德事的真正黑手,我孙敬义敢以一家老小的命发誓,虽然赵泰对我有恩,但是恩情再大也大不过良心,我们不能任由某些人随意抹黑寿耘州龙武军将侯,否则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耻辱!”
孙敬义突然跳出来高声喊道。
赵燃不由得一愣。
扭头看向林鸢飞。
“你不用看我,这个背刺你父亲的小人,就是想把水搅浑,事实对于他来说不重要,保住自己的命才是关键。”
林鸢飞翻了一下白眼儿,提醒赵燃。
赵燃点点头。
没错。
林鸢飞事前经过周密调查,得到详实的证据。
而孙敬义却趁乱混淆黑白、歪曲事实。
无非就是想挑动宁安军、飞虎军、龙武军众人的情绪,阻拦他和两位师姐解开黑幕、严惩恶人。
这样,就无暇追究孙家伙同独孤家、海家等背刺赵家,瓜分赵家的资产等行为。
孙敬义的做法虽然低级,可是效果显着。
原本士气低落的数千人,几乎都竖起了眼睛,气氛再次紧张起来,几乎是一触即发。
“我有军侯令在手,无论是谁,敢阻拦者,杀无赦,谁来试试?”
赵燃再次亮出军侯令。
尽管,今天到场的人们,都知道赵燃手中的军侯令,真正的主人是慎武司十二军侯之一、邵凡羽。
据星汉律,军侯令唯一的拥有者,就是慎武司十二军侯。
但,自灵武时代开启,慎武司柱国颁发的军侯令,从军侯手中遗失到他人之手,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正是凭着这一制度漏洞,赵燃凭着这块军侯令,执行着本应属于邵凡羽的权力。
原本怒火滔天的众人,听到赵燃这句话,仿佛当头被浇下一飘冷水。
试试?
绝对是试试就逝世啊。
即使赵燃对头们人多,可谁又肯第一个冲上去当炮灰呢?
连慎武司枭骑侯,都被赵燃踩在脚下,生不如死。
禄天叶也被重伤。
乃至镇水市所有重要的家族、势力,都被赵燃当场打残。
更不要说宁安军、飞虎军、龙武军众多健儿、战兵。
从军不怕死战,就怕不知道是为谁死战。
连龙武军将侯,都被曝出这样的丑闻,就算很多人不相信,可在人们心目中,禄天叶再也不是那个勇武、人品无瑕的战神。
为一个可能有污点的人卖命?
我可去你的吧!
“既然没有,那我可就将禄天叶带走了,为星汉除掉的一个国蠹,各位不要感谢我哦。”
林鸢飞嫣然一笑,一身玫瑰色的紧身衣,和一身烈焰红的魏河嫣,相映成趣,准备押着禄天叶离去。
“赵燃,你想好将怎么面对枭骑的怒火?”
靳奎沙一直被赵燃踩着头,可他仍想赌一下,赵燃不敢贸然伤害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慎武司枭骑侯。
至少人数最多达到三万的枭骑,放眼星汉全国,那可是所有州、郡闻风丧胆的存在。
其实赵燃自己也没想到,原主的家出事,水深得出人意料。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头,你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你可能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要多,如果你想死,没问题,直接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给你一个痛快。”
赵燃说着,踩着靳奎沙的头,用鞋底下力搓。
这个动作,可以将人的脖子生生扭断。
靳奎沙开始感受到,颈椎骨发出轻微的断裂声。
“不,我还知道,你们赵家出事,或许也和猎灵组织有关!”
赵燃一愣,赶紧将脚从靳奎沙的头上拿开。
“你说什么?”
开口质问的,是林鸢飞。
“我……我只知道赵家或许知情,但具体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靳奎沙接下来的话,让赵燃一阵火大。
这逼每次开口,仿佛都是一枚重磅炸弹。
等再逼他开口,特么的又是一问三不知。
“那是不是我父亲,知道关于猎灵组织的一些秘密,所以才有人要灭掉我们赵家,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藏起来?”
赵燃这回一脚踏住靳奎沙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