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马克思完全是可以更认真一点的。 .
如说,让尼科尔那些战力更高的原赏金猎人,穿『插』到长矛手之。
这样不论敌人从哪个地方突围,都会得到最有效的压制。
又如说,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令巴尔去盯紧海寇队伍的高等战力。
这样在索诺破阵的时候,可以直接将他拿下,免去诸多队伍成员完全没有必要的伤亡。
除此之外,还有着很多很多可以避免危机的方法,身为另一个世界的来客,像用来阻断海寇退路的那招一样,马克思绝对不会缺少应对索诺破阵的方法。
但是!马克思托大了!
连日来的征讨,像是在杀小鸡仔一样,毫无压力地虐杀着那些海寇队伍,让马克思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戒心。
加之先前刚刚识破了海寇的阴谋,反过来埋伏了这帮家伙,更是令马克思志得意满,根本不觉得这帮家伙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因此,马克思终于为自己的不作为尝到了苦头,他的队伍当,也第一次出现了战亡的下属。
这对马克思来说,无疑更进一步使他认清了什么是现实。
战争,这从来都不是一个游戏!
“大笨蛋…马克思…你这是怎么了?”
马克思瞬间脸『色』巨变,自然引起了位于他身边亲近之人的担忧,首先开口的,便是刚才还在与他辩论的雅米拉。
不过,这时的雅米拉,声音可没有刚才那么焦急怨恼了。说实话,看到马克思现在的表情,她也莫名感到有些害怕呢。
毕竟曾经的马克思,可从来没有表『露』出过这样的模样。
“都是我、都是我…都是我害死了他们啊!我、我…为什么……”
双手不住颤抖着,马克思对身旁询问自己的雅米拉完全视而不见,也更是令她感到不安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误,谁也没能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马克思,求求你别这样,是我不该那样说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不要这样吓我好吗?到底发生了什么?”
缓缓抬头面带苦涩地看了雅米拉一眼,马克思收起颤抖的双手,终于让自己内心的愧疚与恐惧稍稍平复了一些。
“对不起…雅米拉,我很清楚,这是我的错误。”
“是我太自高自大了,以为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的,完全把战斗当成了一场游戏。”
“我明明可以做得更好的,真的…可以……”
制止了雅米拉想要再次开口的动作,马克思转向巴尔,整个人渐渐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威严,沉稳、冷静,使人不觉产生信服。
威慑技能,可从来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技能而已!对往常的马克思来说,他根本没能找到应用这种无形气势的方法。
不过现在…马克思已经明白了--为位者,当至无情!
“巴尔!去吧!既然面对强大的敌人,应该给予敌人最大的尊重!”
“我们这帮实力更强的人,却只是在这里看戏,实在是太过失责了……”
转头看了马克思一眼,巴尔不觉捋了捋垂至胸前的长须,收起杵在身旁的哈夫特刀夹于臂下,没有多说废话,当即纵身冲向了被索诺肆虐的战阵。他的目标只有那个破阵之人--海贼王--索诺!
巴尔那一套熟悉的动作,令马克思忽然想到了存在于他印象之的一个人物。
同是大刀长髯,标志『性』捋胡须的动作,除了巴尔的脸『色』没有那般通红以外,几乎都和传说的那个人物重叠了。
而有了这么一个被尊为武圣之人极其相似的手下作为近卫,亦是让马克思不由感到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激动。
炽热的鲜血于全身沸腾,一样是身处『乱』世,自当只有征战沙场,为这昏暗的时代划破出一道曙光,才是热血男儿应当去做的事情啊!
“唰!”
马克思扯去了他为求美观,在一身高级链铠外罩的外套。紧接着,他于雅米拉几人惊愕的目光,缓步走到了一直伴随着他的那匹黑『色』老马身旁。
抚了抚这匹老旅行马脖子的马鬃,马克思没说什么。他当然知道,这匹老马身体已经不行了,战场实在是太过勉为其难。
但是随着在马匹身渐渐升腾而起的蓝『色』气焰出现,一切都将不再是问题!
翻身马,马克思再次拍了拍老马的后背,俯身轻声说道:“准备好了吗?老伙计?”
“虽然我并不知道一次你把我从马背扔下来之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今天,我们又要再次一起并肩作战了呢!”
甩了甩头,似是听懂了马克思的话在回应他,他身下的那匹老马当即打了一个响鼻,原本有些微微弯曲的四肢,此刻竟是蹬得笔直。
在越来越强盛的蓝『色』光芒,老旅行马的双眼,亦是同时显『露』出了一种人『性』化的神采。
显然!这时马克思已然开启了特殊技能--御兽之法的主动效果:小幅提升坐骑的全面身体素质,并赋予坐骑可以媲美灵兽般的智慧。
“等等!马克思!你这是要做什么?”
终于从呆愣当回过神来,雅米拉再次来到马克思的身边,尽管她已经猜到了马克思意图,可她还是先出声询问了一句。答案嘛…自是如她所猜想的那样……
“做什么?哦!雅米拉,我亲爱的宝贝。你难道忘了,刚才是谁说我应该正经一点的吗?我现在所做的事情,可是再正经不过了呢!”
“身为一个犯了错误的家伙,我必须要亲自去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为了那些因为我的自大与失误,而付出自身『性』命的下属,我一定得担起这份责任才行。”
马克思目光坚定的望向前方,巴尔的动作很迅速,已经接触到了从盾阵缺口处涌出的大量海寇。
面对这帮在维尔京半岛只是听到名头便会人人自危的凶残家伙,巴尔却像是在割草一般,没有任何一个海寇,能抵挡得住他那杆锋利的哈夫特刀,不一会儿便清空了一大片的海寇。
马克思若是不赶紧跟去的话,等会儿怕是要没他什么事儿了。
然而,被雅米拉死死拉住马匹的缰绳,马克思现在是想跟去都没法走。除非,他不顾雅米拉的安危,直接驾马前冲。
不过,想必马克思永远都不可能做出这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