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德维塞的离开,只是单纯的离开马克思身边。
而在离开之后,德维塞也是心大,直接便住在了马克思队伍的营地里。早晨起来,她既没有对谁下达命令,也没有提出任何的要求,就那么一直跟在马克思的后面,像个小跟班一样的『乱』转。
当然了!如果没有德维塞的那十几个手下一起跟着,马克思肯定不会有什么反感的情绪。
可惜事与愿违啊!
偏偏,昨晚马克思还跟德维塞争吵过一番,今天见了她马克思亦是不由尴尬,连话都说不上一句,更别提抗议什么的了。
让马克思来感觉,估计德维塞这么做本就有着故意的成分。抗议?那只会让她越发的开心,马克思才不会那么傻呢!
是以,马克思只能接受了自己多出来的那十几个跟班,就这么直接上路了。
所幸的是,德维塞大概也因为昨晚的事情不好与马克思说话,倒是让他少去了受制于人、听人指挥之类使人不爽的感觉。
至于返回提哈的事情上…即使多带了一大群强盗俘虏,马克思的队伍也要比昨天那样故意放慢速度快了许多。且一路平安无事,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在傍晚之前,马克思的队伍就再次回到了提哈城墙外。
不过这一次,马克思却是不急着入城了。毕竟他可不原意给那些强盗俘虏,以及德维塞的十几个手下掏入城税。
通知了卫兵后,他们自会有人来接手这帮强盗俘虏。
当然,还有那笔赏金,尽管不算多,但马克思也不能白干不是?
只是…那个来送赏金的人,让马克思不怎么喜欢……
看那意思,来人应该就是提哈的镇长,可他趾高气昂的模样,真是怎么看让人怎么不爽。
明明算不上贵族,却比贵族都显得高傲!
在游戏里那么唯唯诺诺的一个人,马克思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这副模样!
简直就是一个贵族的走狗嘛!而且还是那种狗眼看人低的类型,就像马克思身后的那个跟班一样。
回头没好气地瞥了德维塞一眼,马克思伸手从那盛气凌人的镇长手中接过了赏金,随后便目送着他一步一摇地缓缓离去了。
至于马克思曾经幻想的,可以跟贵族会面之类的事情…那就真的只是幻想而已……
心中忿忿不平地吐槽了一句,马克思无奈地带队跟着接收俘虏的队伍一起进了城。
免交入城税这种事,马克思却是不会耽误的!
唯有让德维塞那十几个人一起混了进来,让马克思感到有些吃亏。这种不容别人占他便宜的想法,真是叫人无话可说……
“够了!你们到底打算跟我到什么时候?接下来我可不会再为你们提供住宿的地方,快点说明你的要求。”
进入提哈之后,在队伍前往酒馆的路上,马克思终于对德维塞开口,说出了他们两人今天产生交集的第一句话。
可对待这个问题,德维塞却表现的很随意,说道:“当然!这随时都可以结束,我只不过是在等待你兑现你自己的承诺。”
“我的承诺?”
对此,马克思不禁感到有些疑『惑』。
“是的,我要你的帮助,这是昨晚满足你一切需求的等价交易,你也给予了相应的承诺,不是吗?”
手扶下巴低头想了想,马克思似乎有了那么一点印象,他好像确实有说过帮手、敌人之类的话。
不过,那应该并不算承诺吧……
耸了耸肩,马克思选择放弃深究,为了保住他的诚信,他显然并不打算拒绝这个要求。
当然,具体怎样还是要视情况而定的。
“那么好吧!说来听听,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如果是什么有违人道的事情,还请恕我无能为力。”
“这个你放心,就算真有什么违背人道的事情,我也用不着你来帮忙。但是……”
突然停下,德维塞看了看四周,偏着头继续说道:“…这里貌似并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吧。”
走在主要街道上,到处都是来往行人,的确不怎么适合讨论重要事宜。
这一点,马克思也表示赞同。
因此,两人就此停止了谈话,并立即加快了队伍前往酒馆的速度。
不久之后,来到酒馆,马克思便直接将德维塞单独拉进了一间客房。
好吧,别多想,马克思的进展才没有那么快。要折德维塞这支百合花,他还有很长一段路得走呢。
现在两个人私会,当然是为了谈论刚才未结束的重要事宜……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想这里应该已经相当安全了。”
瞥了一眼窗外,马克思随手把窗户关紧,再加上门外镇守的巴尔,以及德维塞那十几个手下,怕是已经没什么不可以被人听的话,从这房间里传出去了。
“希望如此……”
刚才从酒馆门前直到进房间这段路,德维塞都是被马克思故意抓住胳膊拉来的,这使得她现在神情当中带着很明显的异样。
不过该说的事情,德维塞还是要说的,即便孤男寡女两人独处一室让她有些不自在,但这冷傲的女强人,可并不打算表『露』出自己的窘态,依然缓缓挪步到床边坐了下来。
而在一旁看着德维塞全部行为的马克思,此刻却是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其中所蕴含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什么好事儿。
“拉蒙!我想让你帮忙的事情,也就只可能与拉蒙有关了。”
没有看到马克思那抹诡异的笑容,德维塞这时已经开始对他讲述起了自己的需求……
“你可能不太了解拉蒙这个人,他很狡猾,而且还是一个统帅型神赋者。”
“你昨晚说去袭击拉蒙这种事,我们是真的有尝试过。”
“虽然那些支持我们的贵族,不太喜欢这样的行为,但因为已经对拉蒙的贪婪感到了厌烦,所以他们对这事儿倒是并不太认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可惜即便如此,我们依旧拿拉蒙无可奈何……”
听德维塞说到这,马克思此时心里亦是生出了不少疑『惑』。
毕竟拉蒙给马克思的消息实在是太少了,他终究只是把马克思当作一个复仇的打手,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没有跟他说。
这无形之中,倒是加深了几分马克思对拉蒙的厌恶之感。
因此对现在德维塞的讲述,马克思也渐渐开始认真聆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