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站起身来,马克思环绕着酒馆看了一圈,顿时又一次将整间酒馆搞得彻底安静了下来。
可是看了半天,马克思却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根本无法分辨哪些是赏金猎人,哪些是职业雇佣兵!
毕竟,这终究不是游戏,也没有标注人物的身份框。
每个人都穿的差不多,鬼才能看出来谁是谁啊!
无奈之下,马克思也只能通过‘话语’这种高等生物特有的交流方式来辨别了……
“咳咳,那什么,你们…这里…有赏金猎人吗?”
果然不愧是高等生物!这话说的!当真有够直白!
同时,马克思的直白,显然直接便震住了酒馆里的所有人。在他的话音落下后,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寂静,简直尴尬得他快要找个窟窿钻进去了。
最终,还是雅米拉站出来结束了这个无比尴尬的氛围……
“我们要招募一批固定的随从队员,你们当中若是有赏金猎人,并且有意愿的,都可以来这里报个名。至于能不能选得上,就要看你们自身的本领如何了。”
虽然,马克思掌握了不少先进的知识文化,但说到人际交流,他的确是比不上通熟文史,独自一人离家在外混迹了数年之久的雅米拉。
看看马克思那开头话说的,迎面就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赏金猎人有遗怨,跑到这里寻仇来了呢!
是以,就算这间酒馆里全都是赏金猎人,恐怕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向马克思回答。
而雅米拉呢?她不仅把一切的事情简洁明了地表达了出来,最后还给人们加深了一种竞争意识--只有强者!才有资格成为马克思随从!
如此一来,首先那些没什么底气的家伙,估计就不会出来浪费双方的时间了。
其次,这也会让原本是没什么意愿的‘强者(矮个子里面拔高个。)’,产生强烈的竞争意识,因此也参与到选拔当中。
水涨船高,就是这个道理了。
所以说,马克思在语言与人际交往这上面,可真是差得太多了!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马克思已经有雅米拉这个好帮手了嘛!白天有事她--干,晚上没事干--她。
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完美的安排吗?!
“啪!”
被雅米拉在背后拍了一下,马克思这才从他的『淫』丨贱意识当中脱离出来。
是时,回头看了一眼不停向自己示意的雅米拉,马克思再次转过身,面向那些依旧紧盯着他的人干咳了两声,指了指雅米拉说道:“咳咳,那…就、就是这样,你们有谁想要报名的吗?”
这一次,待马克思说完,人群中当即便再次响起了嘈杂的讨论声,倒是并没有哪个人紧赶着立刻上前来报名。
毕竟,对于有点本事的人来说,成为一个神赋者的手下,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区别也只在于得益的多少罢了。
而马克思,众人也只知道他是一个神赋者。他到底有多么强,能给自己的手下带来什么好处,这些都是没人知道的事情。
尽管马克思有着堪称神技的特殊技能--训练大师,但是那种变态的效果,他怎么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吧?
真要是被哪个有心人听去,让某些贵族得到了消息。马克思很有可能就会直接遭受到暗杀了啊!
当然,暗杀都算是轻的,那完全要看杀手的本事。如果本身足够强大的话,暗杀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
最令人担心的情况是,贵族不要脸面地派军围剿。
到了那种程度,便是真的不死不休了啊!
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设罢了。
马克思可不会纵容这样危险的事情发生。就像某些贵族想要扼杀他一样,他同样会把这种危机的苗头,按死在最开始的时候。
没有任何人会让威胁慢慢成长,不论是那些尔虞我诈的贵族,还是马克思这个单纯的家伙。
老实人发起狠来,总要更加疯狂些不是吗?
……
静待了一会儿,终于有第一个人来到了马克思的身前。
看那人的样子,年纪应该是不小了。一头黑白相间的须发,使他看起来略显沧桑。但他神『色』当中属于战士的坚毅,却是一分不少。
只是…这份坚毅,更多却是被一种落寞给掩盖住了……
“你好,尊敬的神赋者大人,我叫彼得,一个年长的职业雇佣兵。”
“我很抱歉,如此冒昧地向你提问,但是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为什么只指定了招募赏金猎人作为你的随从?”
“难道…你认为我们这帮专业的雇佣兵,还比不上那些胆小的懦夫吗?”
彼得这刚才说完,还不等马克思开口,人群中就立即跳出了一个人,向着他大声喊叫了起来……
“嘿!老彼得!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你在说谁是懦夫?!不要以为我们尊敬你这个老家伙,你就可以随意的胡言『乱』语了!”
听到那句反驳的声音,老彼得看上去并无意外。脸上的表情不仅没什么变化,反而还轻轻勾起嘴角转过了身。
是时,老彼得面对着跳出来说话的那人挺直了腰板,使他看起来倒是少了几分暮『色』……
“怎么?难道我有什么说的不对吗?尼科尔,或许我应该让你这小子见识见识,我曾经在杰尔博格堡城墙上独战十名斯瓦迪亚军士的雄姿!”
“得了吧老家伙!曾经你还说自己是独战三十人呢,今天怎么又变数了?”
“我!我那是记错了不行吗?”
“嘿嘿,老彼得,我看你不是记『性』不好,是你太老了吧!一大把年纪的,居然还学年轻人出来闯『荡』,也不怕哪天倒在战场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你!好你个尼科尔,看来我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啊!来啊!你以为我还怕你这老头子不成?”
听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半天,眼看着两人越说越气,马上就要开始动手,马克思也是看不下去。
于是在马克思一声喊停后,场面终于被暂时控制了下来……